郝東往後退了兩步,後面跟著的打手也往後退了兩步。氣勢一下子就跑到了竇筆這幾個人這邊,二虎子他們一看竇筆這氣勢,三個人也來了精氣神,都往前邁了一步,站在竇筆身後,把腦袋一揚,用鼻孔看著對面的郝東。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郝東問竇筆。
“廢話,當然是來喝酒了!”竇筆之前收拾過他,所以心裡有底,自然底氣也特別足。
“喝酒?你是來找茬的吧?”郝東瞪著眼睛問道。
“找茬?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在那兒喝酒喝得好好的,我的兩個兄弟在舞臺上跳舞,莫名其妙被你們保安打了,這是我找茬嗎?”竇筆說。
這個時候,剛剛趴在地上的“狼狽”兩個人一看郝東出來了,趕緊爬起來,來到郝東身旁,說道,“東哥,我們沒想到他們跟竇筆是一夥的!”
“怎麼回事?”郝東扭頭問道。
“他們兩個人上去摸舞女大腿和屁股,我們倆給拽下來跟他們說,要陪酒一個兩千一晚,要帶走,一個五千一晚,然後那兩個人說沒錢……”
他們兩個人的聲音雖小,但由於距離很近,對面的竇筆他們聽得很清楚。大宏子酒勁正濃,甩開大嘴說道,“艸…TM的,你能不能把話說完!……要,要不是你小子滿嘴噴糞,我們能動手修,修理你嗎!”
郝東一聽,肯定自己人這邊也有後話,問道,“你們說什麼了?”
“我們,我們就說他們沒錢就別在這兒呆著了,我們不留。”王郎說道。
“放,放屁!二狗,他剛剛怎,怎麼說來著?”大宏子扭頭問旁邊也同樣處於醉酒狀態的二狗。
“窮逼!……快滾!”二狗說。
“對,就是這麼說的!艸TM的,意思跟他剛剛放的一樣!二狗,他剛纔跟他們老闆怎麼說的?”
“沒錢,就別在這兒呆著!”二狗說。
“對!就這句,你TM挺能整啊……”
這邊二狗和大宏子在這兒耍酒瘋,郝東那夥人後面那個穿銀白色西服的傢伙突然說話了。
“你們還等什麼呢?留活口,給我砍了!”
七八個人齊聲喊道,“是!”
郝東沒敢動,後面的人從背後亮出刀就要開始砍人了。竇筆雙手放進兜裡,儘管知道這麼多人,自己還是在明處,亮出飛牌絕技不太理智,也違背了師父的告誡,但,生命都要受到威脅了,面對這麼多人,不用飛牌是不行了!
見那夥人起動,竇筆從兜裡拽出撲克,一手一個。
“啪!”一聲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驚,這是打槍啊!打槍是要死人的!
竇筆的腦後也冒汗了,不管是柔拳一對一的能力,還是飛牌一對多的能力,都不抵槍好使啊!現在的和平法制社會,要是手裡有槍,那纔是真正的黑社會呢,否則,就是小混混,就算你集結上萬人,成立個門派,也是小混混!
“我看誰敢動!”
酒吧拐角處有個人,高聲喊道。
大家一併看過去,見他右手高舉一把手槍,槍口衝上,明亮的燈光映照下,可以清晰看見他的槍口還在冒著白煙。不用問,剛剛的槍聲,就是他打的。
槍聲一響,屋裡同時有三個人跳出來,手裡都端著槍,“別動,別動!都蹲下!”
與此同時,外面衝進來一支隊伍,都是黑衣特警,手中端著長槍。一個個威風凜凜,對著酒吧裡的人,怒目而視。好像這羣人都是殘忍的殺人犯一樣。
一看這個人的一身打扮,竇筆不禁笑了一下。原來是一個男扮女裝,穿著粉色運動服,帶著沒有框的裝飾眼鏡,頭上還帶著燙卷的假髮。身材雖然不錯,不過這長相,可就一般了。方海口,玄天鼻,都挺好,就是眼睛太小!小到還沒有綠豆粒大,還帶了一副寬大的眼鏡框,顯得非常滑稽。
這個人來到酒吧大廳中間,先是像女人一樣用左手把耳朵前的頭髮向後捋了一下,然後突然意識到了不對,伸手一把將假髮拽了下來。一個光禿禿的大腦袋,在大廳中央的明燈下,被照得錚明瓦亮。
竇筆蹲在地上,擡眼看著那個人,“哎呀?我沒記錯的話,這不是‘二姨夫’嗎?派出所韓所長啊。看這架勢,不像是特意來收拾兩個打架的吧?抓殺人犯,也就是這陣勢了吧……”
韓所長看向四周,喊道,“誰是這裡的老闆?”
蹲在最邊上的那個銀白色西裝的中年人舉手示意道,“我就是!”然後被其中一個便衣壓著,來到韓所長身前。
韓所長上下打量著他,目光犀利,狠咬了一下嘴脣,問道,“你叫什麼?”
“穀雨!韓所長,您來得真及時。有幾個人在這兒鬧事,我馬上就要報警了。”穀雨說道。
“鬧事?我看不像吧?你們的保安手中可全是傢伙,人家是手無寸鐵啊?”韓所長說。
“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您也看見了,他們幾個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弟兄,不拿點兒東西真夠嗆啊!這,是不是應該算正當防衛?”穀雨問。
“哼哼……真有你的!”
韓所長向周圍喊道,“全都給我帶走!回去挨個審問!我今天晚上陪你們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