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爲嶄新的自己哪有那麼容易,以我現(xiàn)在的成績和能力,想進研究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可我不想放棄,只能全力以赴的投入學習。
陸文方總是反覆的跟我強調時間的緊迫性,告訴我單打獨鬥一定來不及,然後每天花大把的時間跟我混在一起,常常是宿舍快鎖門了才從教室離開。我心裡很不好意思,他卻好像樂在其中,說如果我成功了他也會很有成就感。
陸文方依然會每天幫我做詳細的筆記,出各種各樣的習題,找很多很多的專業(yè)書籍,不方便外借的,他就手抄給我。他給我?guī)砹嗣鞔_的目標,讓生活也有了奔頭,就出滿了活力。
有點晚了,教室裡又只剩下我和陸文方兩個人。最後一道題做完,嘴裡被他塞進了一塊餅乾,餅乾是他自己做的,酥酥的很香,“今天就到這兒吧,我?guī)闳ゲ賵錾献咦?,順便換換腦子,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嘴裡叼著餅乾不方便說話,我就點了點頭。
走在操場上,陸文方不斷的說著研究所的趣事,說得我心裡直癢癢,“陸老師,今天的試卷我能答多少分?有希望進研究所嗎?”
陸文方毫不掩飾他對我的欣賞,“至少80分吧,只要你努力一定沒問題,你這麼聰明”,他撩了撩頭髮,胸脯拔了拔,“徐清清同學,你別忘了,你還有我,有我?guī)湍悖阆胍亩加袡C會實現(xiàn)”。
跑道轉了個方向,影子在身前拉的長長的,陸文方轉過身,習慣性的面對我倒退著走,路燈照在他的臉上,很明媚。很顯然他今天心情不錯,“如果你給我打個分,會是多少分?不針對老師,只站在我這個人的角度,你願意給我這樣一個男人多少分?”
我晃了神,眼前閃過蘇明遠溫柔似水的眼眸,端著面,滿臉寵溺的朝著我笑,把我護在身後,脫下大衣套在我身上,又眼神迷離的叫我妖精……
我一下撞在陸文方身上,他一愣,隨即笑出了聲,酒窩旋出甜膩,“是不是這個問題比試卷難太多,徐清清同學的腦子全拿來運算,騰不出空間看路了?那你算出來了嗎?是多少分?”
思緒一時拉不回來,我突然發(fā)覺我好想他,想的心裡酸酸澀澀的。陸文方疑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徐清清,你怎麼了?想什麼呢?”眼前的陸文方笑得溫暖燦爛,很感染人。
“陸老師,如果有一個人,他在您的心裡得過滿分,您願意把他的所有當成標準答案,您還會給別人打分嗎?”
跑道又轉了個彎,陸文方收起了笑容,走到我身邊,胳膊不小心碰了下我的肩膀,“徐清清,你想知道……”,他話說到一半,自嘲的笑笑,“命好的人就是好,這是祖上積了什麼德了,纔有這麼好的命,說滿分就滿分。不過誰也沒有你命好,別想太多了,你會越來越好的,有我在,我?guī)湍恪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