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裡不過是最普通的關心,然而面對金信哲灼燙的眼神,沈靜姝紅了臉。
看到眼前女孩兒的嬌俏可愛,想著沈靜姝不顧一切地幫他擋皮鞭,金信哲冰冷堅硬的心被烘得暖暖的,五臟六腑都覺得極其熨帖。他伸手託著她的臉蛋,嘴脣輕輕碰了碰她的貝齒,毫無預兆地吻起來。
沈靜姝最怕金信哲這一點,隨時隨地都能對她發起攻勢,也不看看這是哪裡,萬一被女傭看到豈不尷尬死?但是當男人的軀體靠過來,她沒辦法抗拒,甚至是渴求。
沈靜姝比任何時候都想跟金信哲融合在一起,以此到達對方的靈魂,宣誓她對他的愛。
這時,金信哲卻停下來,若不是掛念靜姝背上的傷,他一定現在就辦了她!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人,意思是他們上樓再繼續。
沈靜姝被吻得*吁吁、面紅耳赤,一看就是動了情的女子。只是她卻不願意讓金少發現她的心思、不到關鍵時刻她不會說出來的。
上了樓,金信哲拿了塗抹瘀傷的藥膏,小心翼翼撥開身前女孩兒的頭髮,從後拉開她背上的連衣裙拉鍊,頓時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佔據了視線,不同的是上面已經拉起了血絲,有兩處狠的皮肉都翻著、變了顏色。只一眼,金信哲都疼到心裡,這些傷他寧願長在自己身上、也不要沈靜姝替他揹負。
“痛嗎?”金信哲柔聲問,擠出金瘡藥敷在傷口上。
“還好。”當然是痛的,特別是胳膊動一下就會牽動傷口,但爲了寬慰身後那個人的心沈靜姝沒有實說。
“抹上藥膏養一段時間,這是從國外帶回來的,不留疤痕。你洗澡的時候小心一點。”他本來想說她洗澡的時候他可以幫她,不過沈靜姝很快就要搬走,爲了她的安全他也不能住在這裡,以後到了金家別墅更要小心翼翼,他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對她肆無忌憚了。
“嗯,你呢,你的傷口應該比我還重,我幫你擦——”拉好拉鍊,沈靜姝繞到後面撩起金信哲的衣衫,結果卻發現平坦的背上一點傷口都沒有!蜜色的肌膚只有淡淡的紋理,細看寬肩窄腰、說不出的男性魅力!
沈靜姝好驚訝,夏天的衣服本就薄,就算金信哲穿了外套又怎樣?眼前的一幕實在太讓她震驚了!
金信哲轉身、解釋,“男人皮厚,所以沒傷口。”
這理由讓沈靜姝哭笑不得,她纔不相信是這樣,不過也沒關係了,金少沒受傷總比受傷要好。沈靜姝剛想去整理東西,腰身突然一緊,金信哲雙臂抱緊了她、下巴抵在她腦袋上嗅著髮香,“從今後起,我們分開睡,你會不會想我?”
沈靜姝自然清楚,到了金家別墅他們不可能睡在一起,從此夜裡也不用受他的虐待和凌辱,對沈靜姝來說這無疑是輕鬆的。不過她已經習慣了金信哲在她身旁,早就熟悉了他的氣息,就此分開她心裡也會有捨不得。不過偏偏倔強地回答,“纔不想!”
這個答案跟金信哲猜到的一樣,他知道她不會想他,甚至覺得就此逃開會很輕鬆。但是他會想,就像四年前她逃走後的夜晚,沒有一天睡得安穩過,煙癮也就是從那時候起的。
因爲她,他學會了很多,放縱了很多,吸菸、酗酒、打架、泡吧、混夜場,所有不良惡習都跟他愛的人有關,然而這些沈靜姝統統不知道。
也罷,他只願意給她最美好的印象,只要她不抗拒他就很滿足了。良久,金信哲才鬆開懷裡的女人,說起了正事,“你不能一直呆在金家無事可做,我幫你找份工作吧?”
沈靜姝要的就是這句話,她纔不要天天悶在家裡,都憋死了。沒想到答應了金雲海的要求,她意外獲得了自由,沈靜姝好高興,笑容都甜蜜了起來,如果可以出去工作她願意犧牲。
金信哲看著他眼前的小破丫頭,她有這種開心的情緒金信哲無比鬱悶,“出去工作有那麼好嗎,是不是嫌我把你綁得太久?”
“哪有”沈靜姝很會察言觀色,既然已經恢復自由那就遷就金少一下吧。也算是他幫她找工作的報答,“我要去哪裡上班?”
“在我身邊好不好,做我的助理兼秘書。”金信哲想都不想地說道。
“你不是有助理嗎?”她纔不要做金信哲的助理呢,搞不好辦公室裡也成爲他們的戰場。
“辭掉!”金信哲不由分說,其實他對身邊這個助理還算滿意,雖然外貌不入眼,可基本上踏實、很牢靠,也不存在居心不良、每天不會花枝招展地想勾引他。滿足這兩個條件,他也不用總是挑剔了,但爲了沈靜姝,一個小小的助理算什麼?大不了再招!
“不要”沈靜姝一語反對,“我就這麼進去,公司裡其他人會怎麼看待?總之我不去金氏集團,寧願自己找。”
金信哲心疼了一下,他還以爲沈靜姝不願意跟他呆在一起,可他也不答應她獨自漂流在外!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萬一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反正他不放心,必須時刻在他能力範圍內控制。
“工作的事不急,有的是時間,不然你還可以去原來的公司做策劃,有我的保護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金信哲淡然道,既然沈靜姝現在已是他的人,他必須將她保護周全。只是她原來的公司他先前查過了,十分不起眼,是一家報紙雜誌,沈靜姝做後勤,工資不高、人還很累,老闆時常刁難。之前真是委屈她了!
“不要,我有自己的選擇。信哲,相信我一次!”沈靜姝看著對方的眼睛,鄭重地道。
她叫他的名字!金信哲心中一動,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不過,面上仍舊裝得平靜無波,“好吧,隨你,不過不可以太累。晚上必須六點前下班!”
“嗯。”沈靜姝答應。
時間一晃即逝,很快到了第二天清晨,這天是週末,金信哲可以不用那麼急著去上班。原本星期天會有好的安排,他可以帶她出去兜風、旅遊,只是愜意的心思都因要搬入金氏別墅而變得混亂,昨晚也沒怎麼睡好。
他們一同起牀吃了早餐,彼此珍惜著互相守護的時光,臨近中午才磨蹭地收拾東西。別墅裡的衣帽間都是沈靜姝的衣服,從春到夏、從秋到冬,無論款式、厚薄都整整齊齊掛在衣櫃裡,一打開就清晰可見。
除了個別類型是沈靜姝不接受的,大部分服裝她都很喜歡,因爲金信哲眼光獨到、很會品味,估計A市裡沒人能比得過他。
剛走進來,金信哲就在後問,“喜歡的話全部打包,讓司機送到金氏別墅。”
這些本來就是他爲她購買選擇的,不穿也浪費!沈靜姝卻只挑了幾件素的,“不用帶那麼多,又不去選美,夠穿就好。”
金信哲也不爲難她,按著她的要求將該帶的都帶了,這纔出發去金氏別墅。路上,沈靜姝突然想到奶奶貴重的首飾還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裡,估計這段時間忙著找工作來不及去看奶奶,她擔心東西會遺失,“金少——”
一出聲,身旁的人皺眉打斷,“叫名字!”
沈靜姝有點不好意思,前面還坐著司機呢,不過還是依了金信哲的要求,“信哲,上次入住的總統套房還有別人住嗎?”
身旁的那個人瞇起了眼睛,*酒店都是金氏集團旗下的,總統套房向來不出售,只是不知道沈靜姝爲何這麼問,“怎麼,你吃醋我會帶別的女人進去住?”
她纔不會去管金信哲以前的緋聞呢,要調侃也要挑時候,沈靜姝很顧忌在人前展露和金少的不正當關係,彷彿她做賊心虛一樣,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會指責她。
金信哲見沈靜姝生氣了,在耳旁哄著她,“好了,那裡是我倆的秘密基地,我不會讓其他人走進那個房間。”
沈靜姝直接忽略身邊人的胡言亂語,只要知道奶奶的珠寶安全就行了,她沒什麼別的不純目的。兩人說著話很快到了金氏別墅門口,司機停了車,裡面有女傭過來幫沈靜姝搬東西。
看到這富麗堂皇的住處,沈靜姝就壓抑地慌,好在今天是週末,夏惠妍與金瑾涵都不在家裡,她可以自己整理房間。
推開房門,記憶撲面而來,她似乎看到年少的自己和金信哲,剛搬進來的第一天他弄壞她的千紙鶴,兩人大吵一架;後來他開始教她彈鋼琴,手把手地指導她怎麼看琴譜和按鍵;她半夜肚子痛他跑過來喂她糖水、隔著被子抱著她;全都是他們相識相戀的記憶,裡面夾了含羞草,讓每個花季雨季的女生都心花怒放。只是她並不確定他是不是也喜歡她,直到那一夜發生的事打破平衡。
整理地差不多的時候,金信哲過來找她,“我的房間就在書房旁邊,有什麼事情可以及時找我。”
沈靜姝點頭,內心不能平靜,好像身處陌生的世界、隨時都面臨著危險。不過既然來了,她就要勇敢點、坦然點,自己保護好自己。相信只要不出去,沒人能傷得了她。
金信哲領著她下樓梯,“今晚金雲海會回來,可能會一起吃晚飯,你提前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