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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有些不顧姿態(tài)的大喊了一聲,卻惹來了衆(zhòng)人不解的目光。尤其是沈若水,一雙明眸十分奇怪的看著林舒,心道難道不是冬梅拿了她的東西,反倒叫她失望了嗎,奇怪,真是奇怪。
見著衆(zhòng)人都帶著猜忌的目光看著自己,宋玉兒目光裡的懷疑更深。林舒暗自裡有些心驚,覺得自己是有些失態(tài),想到這裡,林舒不禁瞪向自己的丫鬟小溪,咬著一口玉牙甕聲甕氣道:“小溪,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故意冤枉王妃的丫鬟嗎?你可知道自己這樣,是要挨板子的嗎?”說完還又用力的瞪了一眼她。
小溪心裡一哆嗦,想道明明是自己話還沒說完,便被自己小姐搶先說要搜這冬梅的身,自己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呢。她怎麼可能尋個機(jī)會放在冬梅的身上,再說了,冬梅又不是傻子,怎麼能由著自己幫她穿衣服,好將那禮物放在她身上呢?小姐只是糊塗了,但小溪不敢出聲指責(zé)自己小姐,面上帶了些猶疑,看了一眼衆(zhòng)人道:“若是小溪偷了東西也不會放在自己身上這麼明顯,這不是明擺的告訴別人這東西是我偷的嗎?小溪覺得,可能在別的地方……”
林舒本來十分生自己丫鬟的氣,覺得這丫頭最近辦事怎麼這麼不利索,有十成把握的事情還被她給辦砸了。但是此時聽到小溪這麼說,林舒是個聰明人,卻是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她也想呢,小溪就算再聰明,也無法藏到這冬梅的身上吧,原來是在別的地方。
宋玉兒面上的懷疑卻是越來越深,聽了那小溪的話,忍不住眉毛擰了起來,語氣有些嚴(yán)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都沒有搜出來,還要冤枉冬梅不是?”
見著宋玉兒不高興,林舒急忙笑著上前拉住宋玉兒的手,輕聲道:“哎呀妹妹,反正都搜過一次身了。這不還是都爲(wèi)了證明冬梅的清白嗎?這樣吧……我們把冬梅方纔換下來的衣服也搜一下吧?”
宋玉兒面上明顯有些不快,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那些小姐都唯恐天下不亂的嚷起來:“是啊是啊,王妃您就讓她們搜搜嘛,也好證明冬梅的清白不是……”
呵呵,這些人還知道叫句王妃,林舒都開始叫妹妹了,不知她安的什麼心。宋玉兒見著這麼多人阻攔,自己若說不讓搜好似是證明這東西就是冬梅拿的了。宋玉兒心內(nèi)十分無法,只好拿著眼睛去看冬梅。冬梅見王妃看自己,嘿嘿一笑,不以爲(wèi)意的樣子。也是,她本來就沒有拿,何必要心虛呢?宋玉兒見著冬梅不反對,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舒見著宋玉兒點(diǎn)頭,心裡得意,眼角也斜了上去,對著旁邊的小溪使了個眼色。小溪方纔那件事辦的不力,此時見著自家小姐對著自己使眼色,急忙走到那間冬梅換衣服的房間,將冬梅那衣服拿了出來。
冬梅的衣服被那小溪拿了出來,衆(zhòng)人都看見了冬梅衣服上的血,看的冬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是還沒等冬梅臉上害羞的神色褪去,便從她的衣服裡抖出來了一個紅色的小匣子。冬梅看著那匣子,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自己明明沒有見過這個匣子啊?
但是宋玉兒看到這個匣子的時候,心裡卻是一咯噔,那種不安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小溪見著這匣子掉了起來,與自己小姐交換了一個心領(lǐng)神會的眼神,爾後走的飛快的走到這匣子前面,將那匣子拾了起來,遞到自己小姐面前,爾後輕輕的打開了它。
林舒明明都知道那小匣子裡是什麼東西了,但面上的表情還是十分詫異的看著那匣子裡的東西,道:“哎呀,這對碧璽耳環(huán)竟然真的在這裡呢。”
衆(zhòng)人聽著林舒這麼說,都不禁湊了過來,圍著看起那耳環(huán)來,也都嘖嘖出聲道:“是呢,你看這耳環(huán)的成色多好,也怪不得有人會起了心思拿走這耳環(huán)呢。”說著就斜著眼睛去看冬梅,順帶給了一個鄙夷的眼神給冬梅。
冬梅沒想到自己的衣服內(nèi)真的抖出來了這麼一個匣子,甚至她都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不禁心裡十分惶恐。又看著衆(zhòng)人都用著鄙夷的眼神看著自己,冬梅覺得十分害怕,下意識的往送魚兒身後站了一些。
宋玉兒拍拍冬梅,示意沒事的。但其實(shí)宋玉兒的心裡還是十分慌的,她明明知道這是個陷阱,卻不知道這陷阱的問題究竟在哪裡。但是現(xiàn)在宋玉兒卻是不能慌的,這裡面這麼多的小姐,可能除了神若水,有不少人都是等著抓自己的把柄的,若是她現(xiàn)在慌了,不禁無法證明冬梅的清白,反倒可能把自己也給害了進(jìn)去。想到這裡,宋玉兒便學(xué)著祁乾元那自信的神情,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挑了下眉毛,語氣卻是涼涼的,道:“你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王府內(nèi)的東西比不上這林府的東西怎麼,冬梅要來這林府裡偷東西。你們這是懷疑是我用人有誤嗎,呵呵。”
那些小姐們見著宋玉兒拿出了王府還壓她們,一時都不敢再吭聲,有些爲(wèi)難的看著林舒。
林舒聽著她這麼說話心裡也著實(shí)有些彆扭,她是想看見宋玉兒露出惶恐的神情的,但此時的宋玉兒卻看著十分的淡定。這叫林舒心裡都有些不舒服起來了,明明消息說宋玉兒十分在乎冬梅這個丫鬟,但是現(xiàn)在看來,宋玉兒這麼平靜的樣子反倒是不怎麼在意。難道她不怕自己丫鬟出事也會連累自己嗎?林舒斜著眼睛微微思考了一下,覺得宋玉兒可能是裝的,打定了主意,林舒面上呆了些爲(wèi)難的神情道:“妹妹,這話不是這麼說的吧,明明這都是在這冬梅的衣服裡搜出來的。還有,姐姐這林府裡的東西自是比不得妹妹王府裡的東西,但那些東西可都是王爺?shù)模皇嵌愤@丫頭的,她看著這碧璽耳環(huán)好看,生了歹心,拿了那也無可厚非的啊。”
哼哼,說完這些話,林舒心裡卻是冷哼了幾聲。我們林府是沒有你們王府裡的東西好的多,但是這些恐怕日後就不是你的了吧?
宋玉兒聽完林舒這一番話心裡也十分不舒服,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林舒也有著想搶祁乾元的意思。宋玉兒不禁有些苦惱起來,怎地那祁乾元這個僞裝白
兔的大尾巴狼了。說不定今日裡這局都是那林舒設(shè)的,就是爲(wèi)了陷害冬梅。宋玉兒嘆了一口氣,暗道還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小人要陷害他們,還真的不好辦。想到連累了冬梅,宋玉兒覺得自己要好好想想對策。
沈若水看著不吭聲的衆(zhòng)人,那耳環(huán)什麼的不重要,她直覺上覺得不是冬梅做的,想了一下,她還是開口道:“林姐姐,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冬梅罷。要是實(shí)在不行的話,這耳環(huán)不是你送給我的嗎,權(quán)當(dāng)我再送給了冬梅,你看好不好……”話還沒說完,沈若水便被著身邊的珊瑚給拉了過去。沈若水還是有些不知所云,但是珊瑚卻是搖了搖頭,暗自覺得沈若水這次管的這件事情,雖說是好心,但卻辦了錯誤的事情,這會成了別人的話柄的。
果不其然,見著沈若水這麼說,林舒先是有些詫異,接著便是在心裡笑了一聲。這沈若水說的這些話反倒是幫了她了,雖說心裡是笑著的,但林舒還是做著一副好人的樣子,爲(wèi)難的開口道:“話也不能這麼說,若水妹妹,雖說這結(jié)果是一樣的,但是這手腳不乾淨(jìng)便是不乾淨(jìng),你這麼爲(wèi)她開脫,也不好吧……”
宋玉兒面上黑了一黑,她自然是知道沈若水是不會有惡意的,但是這麼還真的給了這林舒一些推脫之詞。看著沈若水歉意的看著自己,宋玉兒只朝著她頷首笑了一下。本來這人就沒打算放過她,就算沈若水不說,那些想要巴結(jié)林舒的七品以下官員的女兒們也是要幫忙給造些聲勢的。而且宋玉兒也不想要冬梅落下被人冤枉這樣委屈的事情。因此,宋玉兒只瞧著冬梅,道:“冬梅告訴我,你拿這耳環(huán)了沒有?”
冬梅見自家王妃一本正經(jīng)的問自己,先是愣了一下,爾後才反應(yīng)過來王妃是給她們逼得沒了法子。冬梅懊惱的埋怨自己起來,怪自己這葵水來的不早不晚,正好在這林府之內(nèi)發(fā)作。還真當(dāng)那小溪是好心給了自己一身林府的丫鬟服飾,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冬梅算是明白了,這羣人都是在故意冤枉她,因此冬梅也收起那一副害怕的樣子,知道自己害怕只會讓那些人以爲(wèi)自己是做賊心虛反倒會害了自己。深呼吸一下,冬梅冷靜了下來,開口道:“王妃,冬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也根本就不知道這匣子裡是什麼東西。”
這話說完,旁邊那長相刻薄的章小姐卻是開口道:“這麼說就不對了吧王妃,要我偷了這東西,沒有確切的證據(jù)的話,我也不會承認(rèn)的呀。現(xiàn)在這樣倒好,全聽著王妃您的一面之詞了。我看呀,林小姐你還是算了吧,人家背後有人。”
聽到這章小姐這麼說,宋玉兒眉毛皺了一下。但冷嘲熱諷又不是刀劍,傷不了多少,便也不放在心上。但是冬梅卻是聽不下去了,梗著脖子道:“你們可以冤枉我,但是不能冤枉我們家王妃。”
那章小姐聽到冬梅還敢跟自己唱反調(diào),不禁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冬梅厲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這規(guī)矩還要不要了。”說完這話,章小姐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看了宋玉兒一眼。
宋玉兒聽到這話,面上帶了些不豫道:“我們王府怎麼教丫鬟是我們王府的事情,不勞您一個外人來教訓(xùn)。”
章小姐被宋玉兒這句話給堵了一下,面上帶了些暈紅,走到了一邊去了。雖然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在心裡卻是將宋玉兒給罵了個遍。
站在一旁一直看著的珊瑚卻是搖了搖頭,現(xiàn)在這形勢實(shí)在是對冬梅太不好了,沒有人站在她們身邊。而自己與沈若水,卻是也不敢貿(mào)然的……幫著她們說話的。
那林舒見著場面這樣劍拔弩張,嘴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盛,她巴不得所有人都看不慣宋玉兒呢。但是這事情好歹還是要解決的,林舒清清嗓子,開口道:“算了,既然是王妃的丫鬟,想著可能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聽到林舒這麼說,其他的小姐們都忍不住嗤之以鼻道:“哎呀,林小姐您可真是大方啊,不與那小人計較。”
宋玉兒心裡卻是不大痛快了,這不計較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變相說著冬梅拿了她們的東西嗎?這不是變相的要冬梅承認(rèn),那東西就是冬梅放在自己的衣服裡的?她們第一次參加這些小姐們的宴會,就傳出這麼一個笑話,若是現(xiàn)在自己不說清楚的話,怕是明日裡這滿京都裡的小姐們都知道了冬梅手腳不乾淨(jìng),拿了人家的東西?這是萬萬不可的,這麼傳出去,冬梅這樣性子活潑的人,以後還要怎麼出去做人呢?宋玉兒攥緊了手心,復(fù)爾又鬆開,儘量使得自己語氣柔和道:“事情也不能這麼算了,冬梅說沒有拿這東西,便是沒有拿,我相信冬梅。”
冬梅本來就被諸位小姐給打擊的不成樣子了,此時聽到自家王妃這麼說,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自己是真的沒有拿這林府的東西。再說自己有那麼笨嗎,到了這林府內(nèi)疚開始拿這裡面的東西?
林舒她們聽到宋玉兒的解釋,卻是不甚爲(wèi)意,還有一些小姐甚至偷偷去看林舒的表情,看她是什麼意思。此時看到林舒點(diǎn)頭,那些小姐拿著帕子掩了口鼻,道:“哎呀,林小姐說算了就算了,不要這麼較真了,王妃何必要給自己找麻煩呢。哎呀,事情就這麼解決了吧,宴會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我們可都要回去了呢。”說著就要往外面走去。
這位小姐一走,其他的小姐們也都心領(lǐng)神會的往外面走去。宋玉兒心裡有些慌了起來,正要說什麼的,卻看見冬梅神色頹然的坐到了地上。宋玉兒皺皺眉頭,急忙去扶起冬梅。那些小姐們見著冬梅這番神情,都止了步子看了起來,甚至還有無聊的人笑了起來。
聽到這一聲笑,宋玉兒眉毛皺的更厲害起來,形成了一道深深的褶皺看向那些小姐們,但是這麼一看,卻叫宋玉兒有些愣神。那些小姐看見宋玉兒愣神,卻只是當(dāng)她是一時恐慌,只笑笑便準(zhǔn)備出去了。連沈若水看見了,也以爲(wèi)宋玉兒是受不了別人這麼冤枉才失了神,不禁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
這個時候宋玉兒卻是晃過神來了,面上帶了些笑意的看了看左右,爾後纔開口問那小溪:“你們家小姐的閨房在哪裡呢?”
小溪不知道宋玉兒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回答道:“就在前方不遠(yuǎn)處的地方,左拐便到了,從這個地方能夠看見呢。”小溪說著,還好心的指了過去,反正宋玉兒此時也鬧不出什麼事情,說說也無妨。
宋玉兒自然是知道那個方向是林舒的閨房,因著來之前小溪就說過了,但是她要的就是小溪這麼一句話。心裡冷靜了下來,果然頭腦也清醒了許多,宋玉兒笑著道:“哦,那冬梅是如何得知你小姐的閨房在何處的,她分明是在你的房間內(nèi)換的衣服。”
林舒本來心內(nèi)有些忐忑,想著是宋玉兒發(fā)現(xiàn)了什麼,但是沒想到她是這麼說的,林舒微微笑了一下,對著小溪點(diǎn)了下頭,小溪這才道:“許是,她趴在門前看了呢,我可是在送她去我房間之後,又去我家小姐房內(nèi)看了下那些禮物在不在呢。許是這冬梅有些壞心思,偷看了呢。”
宋玉兒聽了小溪這句話卻是微微笑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向小溪道:“不可能。”
看著宋玉兒這麼篤定的樣子,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只當(dāng)她是魔怔了,不知如何是好,纔會這般說。
宋玉兒仍舊只是笑了一下,道:“我且問諸位,冬梅去的時間久嗎?”
其他的小姐們翻了一個白眼,心道這去的久不久我們怎麼知道。沈若水見著宋玉兒這麼說,卻是沒有像那些小姐一樣冷眼旁觀,反倒是急急的說道:“沒有去多久,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就回來了呢。”
宋玉兒朝著沈若水感激的笑了一下,爾後看著小溪問道:“若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我們來到這再回去,再加上換好一套衣服,應(yīng)當(dāng)就是半柱香的時間了罷。”
小溪先是愣了一下,爾後口中嘟囔了一聲道:“說不準(zhǔn)是用跑的……這樣會快些呢……”那些個看熱鬧的小姐們聽到小溪這麼說,都不禁附和了起來。
宋玉兒卻沒有被她們衆(zhòng)人的呼聲給嚇到,笑了一下,爾後走到小溪面前,輕輕的看了那小溪一眼。小溪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但是宋玉兒卻很快的又將頭轉(zhuǎn)向了那些小姐的方向,道:“是啊,用跑的就行了……不過,先不說我們冬梅沒有喘的厲害,冬梅的鞋子上卻是沒有沾染到紅泥啊。”
紅泥?衆(zhòng)人有些疑惑。
宋玉兒便將手指指向冬梅的鞋子後,又指向了小溪的繡鞋。
果然呢,小溪的鞋子邊上還沾的有一些紅泥,但是冬梅的鞋子上是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可是,這鞋子上的紅泥又能證明什麼?這端王妃還真的是走投無路,開始胡言亂語了麼?
宋玉兒見衆(zhòng)人不解,便笑著指著林舒閨房的方向,道:“若要去往林小姐的房間,必要經(jīng)過那叢紫荊花叢。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紫荊花的花期,看不到它開花了呢……不過林小姐的這株紫荊花叢,想必應(yīng)當(dāng)是十分尊貴的品種吧。”
林舒雖不知宋玉兒怎麼地將話題引到了紫荊花上,但還是十分得意的說道:“是呢,這是父親轉(zhuǎn)爲(wèi)我移栽來的好品種呢。”
宋玉兒見林舒搭話,面上的笑意又多了一些,道:“令尊對林小姐真的很好呢……不過也虧的這紫荊花叢,叫冬梅能洗刷了那罪名。”
林舒面上一白,不知她是何意,有些警惕道:“王妃這是何意,明明都證明了冬梅姑娘就是拿了那耳環(huán)之人了。”
現(xiàn)在開始叫王妃了呢……看來是真的惶恐了,宋玉兒輕輕笑了一下,道:“誠如我方纔所言,小溪繡鞋上有這紅泥,但是冬梅鞋子上卻是沒有。而進(jìn)到林小姐的房內(nèi)抑或是出來,可都是要經(jīng)過這片花叢的呢。最後,大家看一下,這紫荊花叢下面便是紅泥。”
衆(zhòng)人將這一番話放進(jìn)心裡仔細(xì)的咀嚼一下,突然都有些明白了過來。林舒這個時候的臉色卻是難看了起來,狠狠的瞪了小溪一眼。
沈若水哦的一聲,面上帶了些喜色,拉著宋玉兒的手輕輕的擺了起來,道:“姐姐這意思便是冬梅姐姐不可能是那偷了耳環(huán)之人了!”
宋玉兒看著沈若水無邪的面容,心內(nèi)有些感慨。在場的諸位小姐們,真心開心的應(yīng)該只有沈若水自己了罷。
小溪臉色一白,有些慌張道:“不可能,說不定是她將鞋子上的紅泥擦乾淨(jìng)了呢……她……肯定是的……”
猶自嘴硬,宋玉兒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冬梅,將鞋子脫下來。”
冬梅見自家王妃爲(wèi)自己找到了洗脫罪名的機(jī)會,也不顧得什麼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便將自己的繡鞋脫了下來,腳上穿著綿綢襪子站在了地上。
這鞋子是早前王府內(nèi)發(fā)給衆(zhòng)位丫鬟的,每個季度都會有兩雙。冬梅這個丫頭十分節(jié)儉,總是將一雙穿的破了,才穿另一雙。但是聽說要跟著小姐參加宴會,她琢磨著不能丟人,便將箱子裡的那雙新鞋給拿了出來。眼下這雙便是十分新了,宋玉兒將繡鞋的口子朝下,露出百納鞋底,除了沾染了些灰塵,便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小溪見到這番情形,只覺得一道驚雷從天下劈下,爾後哆哆嗦嗦道:“肯定是她擦乾淨(jìng)了……”
宋玉兒嘆口氣,爲(wèi)著丫頭有些惋惜,但還是要救冬梅的。因此宋玉兒繼續(xù)說道:“今日清晨之時下了一陣陣雨,爾後到現(xiàn)在也無太陽出來,那紫荊花紅泥地裡必然是溼的。若是沾上了,只怕是弄不掉的。而冬梅這雙鞋子是我們王府裡發(fā)的,這個樣式的她只有兩雙,另一雙在我們府裡,諸位要看看嗎?”
其他的小姐們聽到宋玉兒這麼說,都嫌棄的往後退了幾步,她們看一個丫鬟穿過的繡鞋幹嘛?
小溪還在強(qiáng)撐著,道:“不不……我我……”
宋玉兒這時卻是不再心軟了,上前走了一步,問道:“處心積慮想要陷害我的丫鬟,你到底存了什麼樣的心思,還不快快招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