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別不管我啊?!绷魅矎尼崦孀妨松蟻?。
這該死的流三,昨晚他老爹剛過世,他居然還有心思跑來挖別人墓地,還奸人家?guī)装倌甑膶粕?,害得大家一通好忙。這裡差點就要出人命,他也真是痞到家了!
我現(xiàn)在見他都眼暈,爸爸和我此刻都是直接無視他。
“啊呀!”叔爺爺一聲慘叫從前面林內(nèi)深處傳來。
這一聲叫喊讓我們更急了,我拖著爸爸的衣服,氣喘吁吁地跟在他身後。
夜晚的山坡有點陡峭,柴草又茂盛,小跑著我逐漸感覺好吃力。通過剛纔的一通折騰,其實此刻大家體力都消耗得差不多。
洪道人爬坡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他臉色發(fā)青的停下來坐地上直摸胸口。
也不知前面到底什麼情況,我停下來踮高腳望了望坡上。
只見少年突然如影一樣從我身邊飛過去,他落進前面林子深草層內(nèi)不見了身影。
我們一路半跑半爬地追尋到發(fā)出打鬥聲的地方。爸爸的火把已經(jīng)快滅了,還剩下小半截桿,他連忙又從地上抄起幾根枯枝綁在一起。
終於聽到一陣悉嗦抖動聲,只見叔爺爺背對著我們跪在不遠一草層內(nèi),手扶著那把大刀,頭已低了下去。
火光外可見模糊的少年身影,他正和一個矮個身影纏在一起。
那矮個身影極其兇狠,不停地猛撲打少年,動作像極了上次在灣河見到的水猴精,似乎老想抱住少年,但又似乎總是找不到少年準確的身影。少年連連輕巧地迴避周旋,不一會兒,那矮個子似乎不大動了。
我使盡最後一把力氣跑前想要上前幫忙,我速速解開少年給我的銀鞭就要劈打過去。
“細妹,不能打?!蔽业纳碜舆€沒上前手上鞭已凌空,卻被少年這一聲喝,我直接愣住莫名盯著他的臉。
只見少年提身輕輕一躍與那矮個身影閃開一段距離,他向我招了招手。
藉著爸爸走近的火把,我這纔看清,那個矮個子正是夏冬瓜。
啊!他正轉(zhuǎn)過來的那雙眼睛,正紅通通的看著我們一眨也不眨。還有他的身形極其奇怪,彎曲著手,掂起腳,崴著頭,斜著嘴吐著舌頭,頭上直冒黑氣,樣子怪異無比。
他的身子時不時還抽蓄一下,嚇得我立即倒退一步,不知是打還是不打好。
“細妹,別打他,我先定住了他的元神,他現(xiàn)在被邪物控制著元神正被吞噬,馬上就要散了,快叫那道人想辦法制止,你若此時甩他一鞭子,他就必定會去見閻王。”少年在旁邊急急說道。
“怎麼辦,怎麼制止?”我又急又怕地看著矮冬瓜那副尊容,只求洪道人快快前來。
“你有辦法嗎,我不懂作法?!蔽移硗倌昴芫认滤?,雖然我對他沒有好感,但是我知道他要是死在這裡,我和爸爸幾個都脫不了干係,那事情就鬧大了。
少年看著他搖搖頭道:“我不會解這種攝人的盅術(shù)?!?
“??!”我驚愣一聲。
“我…我…我來,讓…讓…讓開?!焙榈廊舜丝探K於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手中持著木劍當柺杖倚在地上,他擡起頭翻了翻白眼,看著那個怪人口吃得不行。
“他奶奶的,老子今天真…真…長見識了?!焙榈廊艘呀?jīng)被折騰得也快七暈八素。
只見他躬著身子,搖晃著步子走上前去,朝著定在那裡繼續(xù)不停抽蓄的夏冬瓜看了又看。半天過去,他依然是一副躊躇不前凝神疑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