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叫他還她物件。”一直站旁邊的少年突然指著流三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盯著流三朗朗聲說道:“流三,交出你的東西,要不她會讓你死不瞑目的?!?
“???”我這一聲突如其來的炸呼,把那幾個大男人喚得通通看向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流三拿了什麼。
看少年這麼熟門熟落,我想起來他在王六炸墓的當天下來過,只是少年發現了什麼呀?難道就看見這個?
流三先是看了我半秒,臉突然紅漲得直到脖子根。
只見他慢慢吞吞地從屁股後面口袋內掏出一枝像玉柱一樣的東西,憋嗆著嘴含混不清道:“我只找到了這個,我以爲這裡面有很多好東西,可是誰知就只有這個。我來的時候這女屍就是這樣打開著躺裡面的,我看她這麼好看,我就……”
“真是不要命的化生子,還不將它塞回去,害死人的鬼。”洪道人怒目一瞪,怒罵流三一句。
我好奇地盯著流三手中之物,那碧翠的一根手指長的東西是作什麼的啊?
只見流三迅速地翻動女屍,將那女屍下面衣服撩開,好一陣子摸索,似乎是將那東西一把塞進了女屍體內。
他做完一系列動作,呆呆地看著我。
我又橫了他一眼。
“哎!”爸爸嘆著氣側過頭,搖了下頭。
“啊,還有口中的咧?”洪道人又問道。
“我,我沒有看見啊,我沒拿,就只有這個在……在……那個的時候,掉了出來……”流三臉漲得快發黑了,說話口齒更不清,含糊著像咬著自己舌頭。
洪道人又是一記鄙夷的眼光。
“哎!”爸爸不知什麼心情,連連搖頭嘆息,我愣愣地看著他們。
“看樣子,應該全給王六扒了。”爸爸不鹹不淡地說了句。
“恩恩恩,我真沒有再拿別的了,我發誓。我也是前幾天打獵經過,看到這裡有痕跡,所以好奇心起,就和夏冬瓜來挖了一把,誰知一挖就挖開了,下來真沒找到別的東西,一氣之下就踢爛了那邊的東西?!彼呎f邊指著另一邊。
“你個化生子,整天不做好事,回去讓你伢臭打你一頓?!卑职譀]好氣地看著他,眼裡直冒火。
“我裡伢??。 绷魅坪踹€不知道他父親還陽了,表情驚訝不已。(伢:爸爸的意思)
“你伢沒死,我看你以後如何做人,真是丟死他的老臉?!卑职钟质謵琅亓R道。
“糟糕,那個夏冬瓜也中邪了,他身上有這種味道。”我突然記起今日的情景來,連忙指著那兩盞燈對爸爸說道。
今天白天夏冬瓜一直坐我旁邊沉默,他身上就是這股長眠燈的味道,那他想要幹什麼?他人此刻又在哪裡?
洪道人重新封上棺材,在上面繞了幾道沾血的紅繩,和爸爸一起在旁邊釘上了幾根木樁,又貼了好幾道符在棺面上。他圍繞著棺槨唸了一遍經,點了三根香在東南角,吹滅長眠燈,最後在裡面灑了一道符灰。
我們攀爬回到地面,霧氣似乎散了不少,洞外一片凌亂,透過樹梢可見月牙已經快掛上中天。
但是四爺爺不見了,此刻爺爺鬼魂也不在。
就在我們準備收拾離開時,樹林內另一端山坡頂上突然傳來一陣吆喝聲和打鬥聲。
“糟,難道還有物跑出去了?”洪道人包袱一扔,抄起長劍直衝過去。
我和爸爸對望一眼,緊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