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劍飛剛要撲向山口美代子的身邊,便發現她突然之間做出的舉動,他瞪大眼睛,愣愣的望著山口美代子手中對準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
他似乎預料到了什麼,沒有去管她的下一步行動,卻轉身向著四周的圍牆頂部高高的揮舞起雙手,
並不停的移動著自己的位置,似乎在想著用自己的身軀,擋住狙擊手狙擊美代子的死角,大聲喊道,
“不要,不要開槍....不要...”
就在戴劍飛的第三個“不要”剛剛喊出來,就在山口美代子的手指剛剛勾住扳機之時,一顆從高牆某處哨塔處射來的子彈,
精準的射中了山口美代子的頭部,她身子一傾,側身倒在地面上。
正向著四周高牆的哨塔不停揮舞手臂,想要制止他們行動的戴劍飛,聽到一聲槍響在耳邊響起,
心頭像是遭到了一記重擊,頹然跪在了地上。
“不.....”
戴劍飛身軀顫抖著,連忙從地上站起身來,轉身向倒在身後不遠處的山口美代子跑去,
可是,還不等他跑到她的身邊,兩名士兵立刻將山口美代子的屍體向遠處擡去,
“不....你們放下她!”
戴劍飛剛要追去,身體卻被從身後趕來的兩名士兵死死按住,他的頭被按在地上,
只能瞪著一雙猩紅色的雙眼,看著山口美代子被擡走的屍體,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吶喊。
待到山口美代子的屍體被擡走之後,那兩名士兵也鬆開了戴劍飛的胳膊,
戴劍飛連滾帶爬的來到山口美代子之前站立的位置,摸著地上那一灘嬰紅的血跡,
撿起掉落在地面上的槍,哭著說道,
“她的槍根本沒有打開保險,她怎麼可能殺我啊...她這是故意在讓你們殺她啊....你們都是豬嗎....”
特事監獄二樓的某個監視室裡面,荊軻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發生的場面,對身後的李天旭說道,
“吩咐我們的人,山口美代子的屍體立刻秘密火化!”
李天旭看著窗外的跪倒在地上無助痛哭的戴劍飛,說道,
“需要通知他嗎?我擔心他會因爲這件事,影響他以後對組織的忠誠!”
“不必擔心,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也是種磨練。
有些事情,必須要他自己去經歷和麪對,情至深處,最無情,如果他能過了感情這道關,以後前途無量!
現在,給天干處張秘書打電話,就按照我剛纔的話說,至於戴劍飛,就交給他來處理吧!”
“是,我知道了!”
————————————————
天干處,總秘書辦公室,張子健與戴劍飛二人已經面對面的靜坐了半個小時,
“你就打算這麼一直沉默下去嗎?”
張子健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向坐在對面的戴劍飛問道,戴劍飛卻一直緊閉著雙眼,一言不發。
“你很清楚當時的情況,如果我們的狙擊手不及時將她擊斃,現在倒在地上的人,很可能就是你!”
“是你給他們開槍的權利?”
戴劍飛閉著眼睛問道。
張子健遲疑了一下,“是組織!”
“我辭職!”
戴劍飛仍然緊閉著雙眼。
“胡鬧,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你以爲這個事業是你想幹就幹,不想幹就不幹的嗎?”
張子健也板起了臉色。
“隨便吧!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總之不是我曾經想象的地方,這裡的制度,這裡的人清冷漠,讓我很失望,
既然組織已經失去了對我的信任,那麼我在這裡就是多餘的,
我去意已決,任憑處置!”
一邊說著,戴劍飛站起身來,兩手插進褲子口袋裡,朝著辦公室的門外走了出去。
張子健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鋪在自己辦公桌上厚厚的文件,
搖了搖腦袋,心中暗自感嘆,這個特事工地天干處的主任的差事可真是不好乾,
光是代理做這份工作纔不到一個月,就已經讓他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
原來他的工作只是負責向上級國家安全機關部門彙報工作,並將上級的指示傳達回來,起到一個樞紐作用,
而組織工作部署,和安撫特務戰士的工作,都是由萬青山負責。
張子健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萬青山出差結束後,趕快從山海關外趕回來主持大局。
因爲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控制,最難平復是人心,萬青山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拉攏和平復人心,而現在,他要去北京請示下一步的工作,因爲這麼做,不論發生什麼事情,
都會有上面的領導頂著,而自己只是個執行者。
在龐大的國家機器裡工作,做一個按照命令執行的零件,放棄自己的思考與判斷能力,是最好的一種保全自己的方式。
他從衣架上取下軍裝外套,穿在自己身上,繫好領帶,照了照鏡子,拿起電話撥了串號碼,
“喂,小王嗎?安排飛機,我要去趟北京!”
掛下電話後,他拿起一個公文包朝著門外匆忙走了出去。
———————————————
中國,東南沿海省份,某濱海城市的海洋觀測站內,關滄海坐在一間辦公室內,
看著從城市統計局和公共安全局、醫療單位以及交通等部門遞送過來的一些資料,
這些資料都是關於各個東南沿海城市近期人口的流動性報告,以及就業、計生、醫療、生產情況的相關統計,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往返奔走於各個沿海城市之間,利用各個方面的關係,
來對這些城市的人口進行考察,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觀察這些被鏡像置換後的人們的變化,
他們是否可以真正的融入這個與他們之前所處在的時空軸,正好相對的時間與空間當中來。
其實關滄海倒也不是不相信鏡像空間置換的技術,畢竟自己已經從事這個特殊行業多年,
在自己職業生涯中,對這種活了又死,死了又活過來的事情,早已經司空見慣,
甚至死去幾十年的人重新從另一個時間座標上的空間裡跳出來,他也並不會感到驚奇。
在他們這樣的人的心裡,早就對這種事情形成一種潛移默化的認識,
那就是隻要地球需要,或者說,幕後控制地球運轉的神需要,那麼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比如說,地球的最大承載人數只有50億人,那麼當人數超過50億時,就一定會在一個恰當的時機,
出現一個恰當的理由,爆發一場戰爭,或者瘟疫,或者是任何人都想不到天災*,
目的很簡單,就是清理人口。
不論戰爭還是瘟疫,或者某些天災爆發時,很多人都會認爲這些災難發生的很不合理,
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物的產生,是絕對合理的,一切表面上看起來的不合理,都是爲了看不見的合理,
只要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而合理的,就是被某種力量的維持所需要發生的。
天爲規,地爲矩,人是天地之間用來調整這種規矩的平衡體,雖然關滄海很早以前便明白這種完全不是道理的道理,
對於鏡像空間置換的人類也沒有什麼懷疑,是啊,大清朝的那次渤海海嘯爆發時,自己不也是從另一個維度空間來逃難的嗎?
所有時空的變幻,都是爲了一個時空的不變和持續發展,這就需要不斷的,利用各種手段,在各種時間與空間的軌道上尋找平衡。
儘管關滄海明白這些道理,但是他卻不相信共濟會,因爲這次末日海嘯過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太安靜了,這種安靜讓他時刻坐立不安,他的心裡總有一種預感,
共濟會在醞釀計劃著一場陰謀,一場很大很大的陰謀,就像是當年八國聯軍進北京時,明面上的軍隊去火燒圓明園,正面破壞北京城的一些風水建築,
而一羣神秘人,卻在暗中用一萬名妓女的血,玷污了八寶山南麓元朝時海雲和尚所建的靈福寺地下八方紫薇聚氣地址,
從而毀掉了整個北京城的風水鎮祀!
關滄海正看著資料,內線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關啊,還在忙吧,這陣子辛苦了?。 ?
關滄海笑了笑,“彼此彼此,時局緊張,你老萬也不比我輕鬆,說吧,有什麼指示?”
“我就直說了,還記得那個接替荊軻,潛伏在共濟會內部的年輕人嗎?”
“你說的是,那個被你和姜柏軍策反後的荊軻二號?怎麼?你已經啓用了他?”
“我曾經給他的任務的潛伏任務性質是‘死火山’,你明白這個‘死火山’的意思,
即使是我們的人主動去聯絡他,接受‘死火山’任務的人,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這個‘死火山’卻主動聯繫了我,並向我傳達了一個特殊重要的情報?!?
“什麼情報?!”
“共濟會,月神救世黨開始行動了!”
“具體內容?”
“據‘死活山’發回的情報,月神救世黨高層領袖的真實身份與代號‘暗月’的一夥外星人組織有很大的關聯,
在光照普世黨與亞特蘭復世黨兩個黨派,爲了開啓地球新紀元的事情互相爭鬥的時候,
他們表面上雖然一直保持著隔岸觀火的態度,其實早就已經在暗中活動,
他們的最終目的是利用亞特蘭復世黨藉助深海文明,爲地球表面造成的混亂局面,趁著地表磁場錯亂,
達成向地表殖民的目的。
之前在地球軸心任務時,那些外型似蝌蚪形狀的外星蟲子,和那幾艘被光照普世黨組織的地球保護網聯盟軍隊擊落的飛碟,
就是他們引來的,其實他們早就已經暗中與亞特蘭復世黨私下勾結了!爲的就是新紀元開啓後,共同瓜分地球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