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甜甜看著那摔在對面柱子上摔變形的盤子,在心裡呢喃,倒是個脾氣暴躁的傢伙。
“進來。”清脆而陌生的男聲響起,甜甜猶豫了下,推開了門。一進屋都被滿屋的白色紗縵給弄懵了,這怡紅院不都是紅配綠嘛?可這間屋子,怎麼搞得和什麼似得?
“過來伺候。”陌生的男聲再次響起,緊接著房門“咔”一聲關上了,從剛那人的掌風裡,可以判斷,他武功沒自己厲害的甜甜,便大膽的掀著紗幔走了進去,這間屋子要比別的屋子大很多,屋裡也沒什麼傢俱,甜甜也加快了腳步,來到最頭上,看到了一個背對她的白衣男孩,坐在一個小矮桌前,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
再看那矮桌旁邊還有三個繡有福字的蒲團,找了南海澈一天,早累得腳疼的甜甜,擡起屁股就要坐到蒲團上。
可下一秒那蒲團就飛開了,看到那那白衣男孩在收掌風,甜甜撇了下嘴,沒勁,欺負她一個小女孩算什麼能耐。
“過來,奉茶。”白衣男孩依舊看著窗外,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是。”通過窗戶旁的梳妝銅鏡,將甜甜小表情盡收眼底的白衣男孩,又催促了一句:“快點。”
“是。”小甜甜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前倒了茶,恭敬的低頭上前:“小公子喝茶。”
“你可知道我是誰?”白衣男孩這才轉身,接過甜甜給的茶水,這茶水有些燙,可想而知這小丫頭,有多麼不想給他倒茶水。
“不知道”纔怪。 小甜甜搖著頭擡眸,看到男孩那精緻的五官,雙瞳一收縮,又恢復了平靜。
他生的是好看,但比起她哥差遠了,呵呵,她又跟童軒長得一樣,所以他的顏值,跟她完全不是一個檔上的。
沒想到這小丫頭,小小年紀,完全不被他的美色所影響,蠻欣賞她這點的南沁,便做起自我簡紹:“丫頭,你挺好了,我叫南沁,從今以後,我便是你的主子。”
“哦!”呵,這人可真搞笑,不過她是來找夫君的,不是來當他婢子的,等待會兒,她就抽空溜夫君那兒,想著甜甜收起所有的表情,呆呆的盯著地上的地毯發呆。見她發呆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南沁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沒等到甜甜的回答,南沁又自言自語起來:“看樣子你是沒有名字,我給你取個名字吧。”思索著南沁望了眼天空笑道:“有了,就叫你心兒怎樣?”
“心兒,我累了,你去鋪牀。”見甜甜不回答,只當她是默認了的南沁,臉上露出了屬於他這個年齡層的天真笑容:“呵呵,心兒以後跟著我,可要學機靈點。”
“你老這麼遲鈍,可是容易吃虧的。”聽著他滔滔不絕的話,甜甜暗翻白眼,她要是遲鈍的話,這世上可就沒有敏捷的人了,真是懶得跟著幼稚鬼講。
本來她還挺好奇,傳說中的南沁公子長什麼樣子,今日一見,還不如不見。
越想越不願在這兒待著的甜甜,起身便想往外走,卻被南沁叫住:“
心兒,你要去哪裡?”
“自然是去給公子你鋪牀。”她現在有些懷疑這公子哥的名聲,是被人給杜撰出來的。
“恩。”南沁放下茶杯,看著心兒的背影,也頭一次覺得一個小丫頭的背影好看,他在想什麼,明明來此是想找人陪自己喝酒的,可卻喝了茶,他到底在想什麼:“咳咳,心兒你回來,本公子不想睡覺了。”
已經拿起被子的甜甜,直接將被子扔到一邊,翻著白眼起身:“小公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喝酒,心兒你陪我喝酒。”南沁故意板著臉道,甜甜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後走近:“小公子,我不會喝酒的。”
“不會就學,本公子最討厭婆婆媽媽的人。”南沁說著朝桌上的酒壺一收掌,下一秒那酒壺便飛到了他手裡,他就給甜甜倒了一小杯酒,然後往前一推:“喝。”
“小公子,我真的不會喝酒。”小甜甜無奈道,這人怎麼這麼難纏,真是後悔來這屋子。
“不會喝也得喝,快喝。”覺得這小丫頭有倔骨的南沁,便想借此讓她好好長記性。
“好吧,那我喝一杯,公子也得喝一杯。”已經不想在這兒呆的小甜甜,想直接將南沁敲暈離開,可轉念一想,外面肯定有很多人爬牆角,她如果不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恐怕會被他們跟著。
“心兒,有膽量啊。”南沁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舉起酒杯,示意甜甜喝酒。
甜甜直接一口氣,將酒給喝了,南沁也識趣的喝了酒,然後又給兩人滿上。
就這樣一杯兩杯……很快兩人將角落裡的兩大壇酒都給喝了,也都喝的有些醉,想起來卻一頭悶到了地毯上睡著了。
深夜,烏雲密佈,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已經醒酒的甜甜,剛要起身,感覺到旁邊南沁動了的甜甜,又躺下繼續裝睡。
睜開眼的南沁,看到熟悉的屋頂,揉了揉太陽穴,這次醉酒的時間,好像比上次還要短些,他的武功好像又進步了,對了,心兒呢?
想到心兒,南沁下意識扭頭,看到甜甜恬靜的睡眼,眼裡含滿了笑意,這小丫頭長得還真好看,脾氣也不想一般的小丫頭那樣,唯唯諾諾的,他很喜歡。
頭一次,覺得身邊有這樣個倔脾氣的小丫頭,陪著自己長大,也挺不錯的。
“呃。”被他盯得渾身難受的甜甜,只好佯裝著樣子起身。
下一秒,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則是看到南沁又趴在一邊兒裝睡。甜甜無奈的搖頭,腦殘是種病,得治。
不趁現在脫身,更待何時,想著甜甜起身收拾了下衣服,然後裝樣子道:“下去找老鴇煮碗醒酒湯給小公子。”
聽到甜甜這自言自語的話,南沁嘴角微彎,還算這小丫頭有良心。
甜甜卻對著裝睡的南沁,無聲的說了個【白癡】後,便整理下裙子,大搖大擺的出了屋子,此時怡紅院的客人,大多休息了,也比之前安靜不少。
甜甜很快來到了二樓,一連
找了兩個房間,都沒找到南海澈,也被裡面少兒不宜的畫面,辣了眼睛,算了,還是直接找龜奴問問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正巧有個龜奴,朝著這邊走來了。那龜奴看見甜甜很是詫異:“你不是在三樓伺候小公子嘛?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本想直接動手的甜甜,想到孃親蹭說的,青樓的人口雜,不能輕易露底盤,於是乎她衝那龜奴燦爛一笑:“大哥哥,是這樣的,小公子他喝醉了,我想煮醒酒湯給他喝,可又不會,就想著之前聽人說,有個大夫在二樓,給小姐姐們診病,就想著來二樓尋一尋。”
“原來是這樣,你先上樓,我待會兒把醒酒湯送上去。”覺得這小丫頭,應該是看中南沁公子,有權有勢,不會輕易離開的龜奴,便扇乎著手讓甜甜上樓。
“好。”甜甜應著,假裝往樓梯口的方向走了兩步,又折回來衝那龜奴賣萌:“大哥哥,其實我就是好奇,那大夫長什麼樣子,大哥哥可不可以告訴我他在哪個房間?我就去偷偷看一眼,就一眼,我就上樓伺候小公子。”
想到這小丫頭將來真跟了南沁的話,好處少不了她們,龜奴便妥協了:“左邊數,第三個屋子。”
“謝謝,大哥哥,我就看一眼就回去。”覺得甜甜不會騙自己的龜奴,便點頭去忙活其他的事情。甜甜便悄悄走到左邊第三個屋子外,用手捅破門上的紙,觀察屋裡的情況。
衣著暴露的女子們,正排隊讓端坐在桌前,戴著銀質面具的南海澈診脈。
由於南海澈是屬於耐看型的儒雅男,即使只露出個半張臉,也把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女子,迷得眼裡直冒桃心。
“大夫,我最近那個的時候,特別疼,大夫你說我肚子裡是不是長什麼東西了?”一個身著黃色薄紗的女子,坐到了南海澈的對面,讓南海澈給自己診脈。
見南海澈搖頭,女子似是不滿意自己的診斷結果,拉著南海澈的手,便要往自己小腹上放:“大夫,我真的覺得這裡不舒服,不信,你摸摸。”
之前那些讓南海澈診過脈的女子,看到這一幕,紛紛後悔的捶腦袋,他們剛怎麼就沒想到這招呢?
“你沒問題,下一位。”南海澈直接抽出手,拿著酒壺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後,又給下一位坐下的女子診脈。有了之前黃衣你女子的提醒,大家紛紛開了竅,使出渾身解數,讓已經喝多的南海澈摸自己。可南海澈就是不摸:“下一位。”
一位黑衣女子坐下,直接將上衣脫了,拉著南海澈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大夫,我渾身都不舒服。”
南海澈卻直接掐住女子的手腕診脈:“這位菇娘,你臉色發黃,應該是最近休息的不夠。”喝再多酒,腦袋瓜也無比清醒的南海澈,準確的說出自己的判斷。
“大夫,你說的都是些表皮,我這裡——非常需要你。”女子又抓住南海澈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
這下忍不了的小甜甜,直接踹開了門:“放開你的髒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