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瘋子。”童軒徹底怒了,這傢伙知不知道這東西很危險,不能隨便用。
甜甜抓抓腦袋:“上次我偷偷跟哥去孃親軍營的時候,聽到孃親跟哥說,這是她練丹藥時發現的,就順便提純了一下,存了一些在暗道裡,以備不時,我就順了包出來,將它按在了這裡。”
“哥,你千萬別動,那轉軸一動就會產生火花,點燃炸藥。”甜甜有些後悔的盯著童軒腳。
“你走開。”想到這炸藥的威力,不想甜甜受傷的童軒冷呵道。
“哥哥,我錯了。”明白童軒一直以來都是爲她好,可她太叛逆,不聽童軒的話……
甜甜知錯道:“都是我的錯。”
“走開。”童軒揉了揉太陽穴,這丫頭怎麼又煩氣糊塗來:“甜甜你先去安全是範圍,好讓我將這炸藥給解了。”
“哥,你會解?”不想沒有哥哥疼的甜甜激動的上前。
童軒卻一把推開她,無奈道:“我要是不會解,會讓走開?”說到最後,童軒不忘用石子打甜甜的腦袋,用嫌棄十足的口吻道:“真笨。”
“可哥,你要是有把握能解開,不會讓我退到什麼安全範圍。”
轉過彎的甜甜,抓住童軒的胳膊:“哥,你別說了,今天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開你的。”
“我——只是不想讓你看見。”
“明明是你個笨蛋埋的炸藥,現在又在這絮叨什麼,滾。”童軒惱了,這丫頭怎麼竟做些讓自己後悔的事。
“我不要。”甜甜直接抱住童軒大腿,她很後悔拿那麼危險的東西玩,也不敢想象這炸藥爆發的威力。她只是不想放開童軒,非常不想。
“哎,真是敗給你了。”嗅到她身上那根自己一樣的味道,想起孃親經常掛嘴邊的那句,你這個做哥哥的要好好照顧妹妹。
童軒頓時沒了火氣,一把拉開甜甜:“你這樣抱著我,只會加重我的重量,要是一不小心觸動那轉軸,我們倆都得玩完。”
“哥,對不起。”甜甜這纔像個小孩子似得,吸了吸鼻子,眼裡有了淚光。
“你這丫頭。”心軟的童軒,從袖口抽出手帕,將她臉上的泥土擦淨,他之前是對她狠了點,但他也是像讓她快點強大啊,沒想到這丫頭真記恨到心裡了,還想用炸藥炸他……也許他原來的方法錯了,等這次回去,他就換種方法教甜甜武術。
“哥,對不起。”想到童軒就是用了幾包炸藥,讓端木軍全軍覆沒,非常後悔的甜甜,又對童軒說著對不起。
“知道錯了,就將這事記在心裡,沒有下次。”童軒使勁扒甜甜,可越扒甜甜就好像有預知 似得,抱他抱得越緊,最後沒辦法的童軒,只好妥協道:“你要在這兒也可以,不過你得先鬆開我。”
“不要,我要抱著哥哥。”甜甜扭捏了兩下撒嬌道。
“你這樣抱著我,我怎麼解開炸藥。”童軒無奈道,他真是敗給他這個妹妹了:“這樣好了
,你拉著我的手。”
“好。”甜甜這才鬆開童軒,轉而拉著他的手,並直勾勾的盯著童軒,想把他的破解方法牢牢記在心裡,這樣,他今後走到哪兒也不怕這炸藥了。
“你——轉過去。”童軒手收起軟劍道。
“可哥”童軒直接打斷他的話:“可什麼,要不是你做事不考慮後果——”最怕童軒跟自己翻帳的甜甜,趕緊轉過身軀:“我知道了,哥,你別說了。”
“我讓你回頭,你才能回頭。”童軒故意道,就怕童軒說著說著又跟自己翻舊賬的甜甜,趕緊說:“OK,ok。”
確定甜甜真不會回頭了,童軒這才蹲下,將手伸到了腳下,通過手指將體液排了出去。
他記得孃親上次說過,軍營裡沒有防水紙,包什麼東西都不方便,他正想著回頭捎些油紙給孃親,結果軍營就被大炮給轟了,不過這也說明孃親都是用普通的紙包的炸藥,炸藥點燃需要火,而火最怕水,這炸藥也怕水,乾脆用水淹了這炸藥包和轉軸,就不會爆炸了。
“哥,你在幹什麼呀?”越聽不到身後動靜,越好奇的甜甜剛想往後看,就被童軒叫住:“不許動。”
“哥,我沒動,沒動。”甜甜狂搖手,不就個解炸藥的方法嘛!至於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確定水已經將炸藥和轉軸泡透的童軒,微微移開腳步,確定轉軸也沒彈起來,暗鬆了口氣。再看那背對著自己的“雞窩頭”,想著要是他知道了這方法,肯定會經常順炸藥來玩,要傷著於都的百姓就壞了,童軒乾脆抱著甜甜,踮起腳尖飛到了空中。
“哥,你沒事啦。”注意到杉杉還想回頭,童軒直接掰著她的小腦地啊,不讓她回頭:“甜甜你記住,這事沒有下次。”
“ok,ok。”又嫌棄童軒,婆婆媽媽像個女人似得小甜甜,一連串說了好幾個ok,最後更是衝童軒做了個鬼臉。
“你呀,老是小孩子心性。”童軒無奈道,他這個妹妹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甜甜則是嘟著嘴賣萌道:“哥哥,人家本來就是小孩子嘛。”
“你打住,真正的小孩子,不會像你這樣,隨意拿著炸藥包炸親哥。”
童軒又開始翻帳,甜甜吐了下舌頭:“好啦哥,我知道錯了,你別再提這事了好不。”
“我可以不提,極雲樓和四方齋的糕點各來十份,當然你可以慢慢還。”童軒脣一彎,露出抹壞笑,害他浪費了那麼多體力,不訛她一下,他心裡不平衡。
“哥,那極雲樓和四方齋的一盤糕點可要十兩銀子,我去哪裡弄那麼多銀子給你買。”一談錢就色變的甜甜扭捏了下,讓童軒將她放到了屋頂上。
“你沒有,梵天冥有,你跟他隨便撒個轎,要多多少有多少。”童軒也落到了屋頂上,看著甜甜一臉糾結的樣子,很是爽,再叫這丫頭陷害他。還兵不厭詐,他現在就讓她看看,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
這下甜甜更不願意了:“哥,孃親說過,我們要做
個獨立自強的人,不能爲了點小錢,就向惡勢力低頭。”
“惡勢力?呵呵,梵天冥不是你最好的爹嘛?怎麼又成惡勢力了?”搞不明白甜甜神奇腦回路的童軒,忍不住問道。
“自從他不管軍營裡的孃親後,我就不把他當爹爹了。”甜甜一咬牙說著違心的話,她不是不想娶天冥那撒嬌要錢,可天冥爹爹心思太過細膩,她這樣去要回引起他懷疑,要是再查出她會武,然後去懷疑孃親,孃親雖然不說,但她能看出來,孃親心裡有爹爹,她不希望孃親不開心,所以打死她也不會去跟天冥爹爹要錢。
“呵呵。”陽光明媚,回頭看到甜甜額頭被陽光曬得微微亮,跟他的孃親極像,童軒突然笑了,她這樣子也跟他極像,他們是一家人,長得不像纔怪,正因爲是家人,纔要不客氣的說:“是誰,昨天還跑城門上找爹爹。”
沒想到童軒走了,還知道此事的甜甜,嚥了下口水:“哥,我那是臥薪嚐膽。”
“你呀,總算是會個成語了。”童軒撮了下甜甜的小腦袋瓜。
“嘻嘻。”要平常甜甜早嚷嚷著不讓童軒戳她腦袋了,可現在她做錯事了,討好童軒都來不及,更別提跟他計較了。
甜甜輕咬了下脣,將到了嘴邊計較的話給嚥了回去,又嬌滴滴的揉了下腦袋:“哥,疼。”
“你說什麼都沒用。”童軒笑得更加陰險:“你要是不給我兌現二十份糕點,我不但會時不時的提醒你下這事,還會告訴孃親,你從她那兒順炸藥來炸我,你說以孃親的脾氣,會怎樣對你?”
這下甜甜徹底慫了:“哥,不是說好的十份嗎?”一份十兩銀子,大不了從她小金庫裡取一百兩銀子給他。
“甜甜,你搞清楚,我說的是極雲婁和四方齋兩家各十份,加起來共二十份,也不多,每份十兩銀子,共二百兩銀子,你是一次性付清?還是分期付款?”童軒說著坐到了屋檐上,慵懶的伸著懶腰:“甜甜,你好好想想孃親那張利嘴,嘖嘖嘖。”
“我給,我給。”甜甜說著從身上東掏掏西掏掏,掏出塊金元寶,剛要給童軒又收了回來:“不行,孃親說了,空口無憑,凡事要立字據。”
“隨你。”童軒又仰望著空中的太陽,這冬日的太陽不刺眼、照的人暖暖的。
甜甜趕緊從懷裡掏出了隨身小冊子,她跟童軒這隨身帶小冊子記錄東西的毛病,還是從杉杉哪裡遺傳來的,並拿出杉杉自制的鉛筆寫了一份字據,遞給童軒:“老哥簽字,還有別忘了蓋個紅手印。”
“你呀。”這倒精明起來了,小小字據而已,籤就簽了吧。
“那說定了,哥以後不許提這事。”
“我可以不提,但你以後不許再玩炸藥,那東西危險,你又沒孃親熟悉,萬萬不能再玩了。”見甜甜收了小冊子,乖巧的點頭,童軒又道:“我可都是爲你好,你現在還小,一定要好好練武,打個好基礎。”
“好,好,哥咱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