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逍遙王還有這愛好。”抓住重點的百姓,又小聲八卦起來。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百姓們說著又打量起身著白衣的梵天冥,真是個衣冠楚楚的變態(tài)。
“姐姐,你別開玩笑了,王爺怎麼可能會有那愛好。”注意到天冥鐵黑的臉,柳嫣兒維護道,梵天冥是他心中的神,容不得別人詆譭。
“妹妹,彆嘴硬了,傷口都這麼明顯了。”杉杉說著扒開了柳嫣兒的手,她手心的傷口也露在了衆(zhòng)人面前,然後杉杉又挽起柳嫣兒一截衣袖,使勁摸了摸她的藕臂,只見原本白皙無痕的藕臂上,顯出了一條條難看的淤痕。
看的百姓紛紛捂住嘴,吃驚道:“柳嫣兒這麼美的人兒,王爺也能真能下得去手。”
“原以爲(wèi)逍遙王他只是個普通的斷袖,如今看來他不僅男女通吃,還喜歡用武力那啥。”
“我先真是越來越同情張媒婆了。”
“恩,剛聽張媒婆的意思,逍遙王應(yīng)該也那樣對過她。”這下相信杉杉跟天冥之間,有過夫妻之實的百姓,又八卦著。
“可看王爺這花心性子,張媒婆這個王妃肯定當(dāng)不了多久,哎,她真是倒黴。”
柳嫣兒則是在那吃驚的盯著自己佈滿淤痕的手臂,怎麼會!她的手臂怎麼會突然這樣?再看下旁邊依舊拉著她的手,一臉坦蕩的杉杉,難道這張媒婆會妖法?
睨到梵天冥鐵青的臉,心情無比好的杉杉,鬆開了柳嫣兒的手,順便將能製造淤青的藥粉,藏到了袖口裡,這麼好的東西,她才捨不得扔呢。
”王爺,嫣兒沒有。”柳嫣兒眼裡立馬有了淚光,直勾勾的望著天冥:“嫣兒只是想在生辰的時候,跟王爺一起放個煙花。”
說到底是跟他一起長大的玩伴,天冥看了眼暗處的墨影,會意的墨影馬上出現(xiàn),將方帕遞到了柳嫣兒的跟前,盯著那潔白的方帕,柳嫣兒暗咬牙,都這時候了,他還是不願意碰她。
“哎喲,瞧我這破記性,竟忘了今晚是妹妹的生辰。”杉杉直爽的看了圈衆(zhòng)人,繼續(xù)道:“不能讓大傢伙在這乾等著,煙花呢。”
杉杉說完,不等柳嫣兒接話,就擠到了最前面擺放煙花的地方,然後衝柳嫣兒招手:“妹妹,你不要傷心,王爺不給你放煙花慶生辰,姐姐給你放。”
柳嫣兒的“不”字,還未說出口,杉杉就搶過一旁龜奴手裡的火把,排著點菸花。
下一秒,煙花就“啾啾”衝上天空,然後“轟”一聲悶響,綻放出粉色的大煙花,瞬間映紅了衆(zhòng)人的眼。
“真的好漂亮。”拿著火把的杉杉,不由得看出了神,也沒注意到腳邊,那已經(jīng)被她點燃的煙花,“啾”一聲朝她衝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天冥閃出來抱住她,飛到空中,卻還是沒躲過那竄上天際的火藥,回過神的杉杉,注意到天冥臉上的傷口,剛要伸手,周圍就“轟”一聲巨響,那粉色的煙花綻放在他們四周,也染紅了天冥的眼眸。
杉杉的心又狂跳著
,上一秒,明明說準(zhǔn)備好戒掉對他的感情,可下一秒,看到他這樣奮不顧身的保護自己……她還不想戒掉對他的感情,還想試一試。
“笨蛋。”連個煙花都不會放,看著杉杉的大杏眸裡,只有自己的影子,心情又變好的天冥,想著剛他明明要離開,可看到她有危險,他就啥也不想的衝了過來。
暗處的黑衣人依舊在竄動著,在還沒摸清他們是哪方勢力的時候,萬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他的軟助。可現(xiàn)在——天冥看著懷裡嬌小的杉杉,嗅著她身上混合這煙火味的奶香,輕勾了下嘴角。
大不了以後,將這小女人永遠禁錮在自己身邊,這樣他就可以隨時隨地保護她的安全。再聯(lián)想到杉杉以後粘著他的畫面,將之前心頭霧霾,一掃而盡的天冥,摟緊杉杉的腰,飛到了地上。
呼吸到地面新鮮空氣的杉杉,大口呼吸了好一會兒,纔對天冥說:“謝謝啊,剛真是嚇?biāo)牢伊恕!?
“若有下次,你就是被砸死,我也不會插手。”說完天冥轉(zhuǎn)身欲走,在他轉(zhuǎn)身那一剎那,注意到他左臉傷口的杉杉,倒抽了口涼氣,剛在天上她沒看清楚,現(xiàn)在看來足有一尺長,從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肯定是他剛只顧著保護自己,被煙花給打的。
沒想到他爲(wèi)了保護她,竟不顧自己的危險,心又被溫暖填滿的杉杉,剛要上前替天冥處理傷口,柳嫣兒就如一陣煙般,飄到了天冥的身上,幫他擦著傷口。
“王爺,都是嫣兒不好,不該跟你提生辰放煙花的事,你要怪就怪嫣兒般,不要牽連其他人,都是嫣兒的錯。”
跟了天冥很多年,瞭解柳嫣兒性子的天絕,聽到柳嫣兒這話,無奈的轉(zhuǎn)動輪椅,想要離開,這女人可真噁心。
“夠了,沒有下次。”再柳嫣兒的手帕,要再次擦天冥傷口時,天冥扭頭冷冷的看著她。
明白他是指這次,她故意找人制造謠言,逼他出來和她放煙花的事,柳嫣兒頷首:“王爺,你放心,絕米有下次。”
“墨影回府。”見周圍百姓看完煙花,都散場了不再八卦什麼,天冥瞥了眼身後的杉杉,隱藏起眼裡的失落,冰冷道。
“是。”墨影看了眼柳嫣兒,能幫的他都幫了,王爺就是對她沒興趣,這下她可以死心了吧。
“天絕,大傢伙都散了,我們也回去吧。”
走在前面的天冥聽到杉杉這話,停下腳步,杉杉這話什麼意思?要跟天絕回去?難道探子抱的有誤,她這幾天一直跟天絕在一起?不行,得想辦法讓杉杉跟他回府。
就在他猶豫怎麼開口的時候,杉杉又說:“阿星,你護送天絕回去,然後去【媒天下】拿行李。”
知道杉杉一旦做好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的阿星,輕點了下頭,便推著天絕坐的輪椅離開。
天絕則是坐在輪椅上,盯著自己的腿看,如果告訴杉杉他這腿已經(jīng)好了的話,杉杉會不會連理都不理自己……還是等第一個計劃完成後,他再站起來吧。
而天冥卻因杉杉的話,而暗暗興奮起來,去媒
天下拿行李,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又要搬回王府住。
再想到前幾日,她在王府時,雖然天冥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但一想到她就在自己隔壁的屋子,他就睡得特別踏實。
“王爺,我們一起回去吧。”突然杉杉上前,主動挽起天冥另一支手臂,在現(xiàn)代她是個有潔癖的醫(yī)生,別人碰過的東西,她不會再碰,比如這手帕,今晚柳嫣兒碰了他左臂,她便不會再碰。但這了柳嫣兒太能找事了,不給柳嫣兒點顏色瞧瞧,她還當(dāng)他好欺負(fù)呢。
一陣清風(fēng)襲來,吹散了空氣中殘留了的煙花味,加重了杉杉身上特有的奶香味。
嗅著她身上的濃郁奶香味,天冥再次問道:“你剛說什麼?”他真的還想再聽一遍。
真以爲(wèi)他沒聽清的杉杉,踮起腳尖對著天冥的耳朵喊:“我說梵天冥,我們一起回家。”
“恩。”天冥矜持的拉著杉杉,隨著大部隊人流竄道著。
“王爺,你明明——”對上天冥那冰冷的眸子,柳嫣兒將剩下的話吞到了肚子裡。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杉杉,今天再怎麼著也要把身贖了,搬進王府去:“你剛說的幫我贖身,嫁給逍遙王的事真的嗎?”
“好妹妹你快站好,聽姐姐說。”見柳嫣兒故意露出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倒某人身上,杉杉扣住她的肩膀,將她強行掰直:“妹妹你知道的,我在這京都只開了一間小小的婚姻簡紹所,掙的銀子根本不夠給你贖身,好妹妹我知道你想說,王府有的是銀子,可那都是王爺?shù)模憔褪莿右环忠缓粒驳猛鯛旤c頭同意才行,從剛纔我第一次說給你贖身的時候,王爺就什麼也沒說。這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如果你非要聽王爺親口說給你贖身的事,你就親自問王爺。”早了道她想說什麼的杉杉,又快速搶了她話,這個柳嫣兒道行不行,還得回去修煉心機。
“可姐姐剛剛明明,讓墨影去拿了銀子。”柳嫣兒說著瞟了眼樓上的老鴇,很想一掌劈死她,可一想到她背後牽扯的重要人物,忍下心中的怒火,她今晚必須離開這裡,不然那老鴇不會放她的。
“我是讓墨影去拿銀子,可墨影根本沒拿回來。”杉杉剛說完,前面還未來得及走的墨影,就從懷裡掏出了二萬兩銀票。
杉杉眼皮一抽,這墨影的辦事效率可真高呀:“既然銀子拿來了,那我今晚就給你贖了身。”杉杉接過那薄如蟬翼的銀票,轉(zhuǎn)身衝醉紅樓大喊:“老鴇呢?”
“奴家在,奴家在?王妃只要銀子到位,你可以立馬將人帶走。”老鴇笑得陰險,反正這柳嫣兒來路不明,武功又極好,不能收爲(wèi)己用,早打發(fā)出去早好。
“好,那就先給你一半。”杉杉說著直接將銀票撕成兩半,給了老鴇一半,自己留了一半:“老鴇你也看到了,我這妹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菇娘,要是她贖身以後,走到大街上,再被你們抓回來怎麼辦?我之所以給你一半銀票,就是爲(wèi)了防止這情況發(fā)生。”
“等三個月之後,我就將剩下的一半銀票給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