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杉杉,似是有感應般呢喃了句:“梵天冥你混蛋。”
正欲跳窗而走的天冥一僵,回頭便看到了壓在她隔壁下的小冊子,見那小冊子上好像還有張男人臉,天冥收回腳重新跳到屋裡,輕輕抽回壓在杉杉身下的小冊子,看到那上面畫著各色美男,氣得臉都綠了,敢情她是在這兒,看美男看睡著了,虧他在南國一直爲她潔身自好,沒有碰那端木榮一下。
想著梵天冥直接將之前,他怕杉杉著涼,蓋在她身上的外套拽下穿上。這三月底,晝夜溫差還是很大,沒了外套,感覺到冷的杉杉,以爲自己睡在牀上,便下意識的想要往被窩裡鑽,她這一動,整個身體也失去了中心,眼看著要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幸好天冥及時閃上前,接住了她。碰著溫暖的懷抱,以爲自己在暖被窩裡的杉杉,在天冥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你心還真大。”這次幸好是他接住了她,下次若是別人,她是不是也要這番窩在那人懷裡?想到這個可能,心中醋意大生的天冥,便將杉杉抱到了牀上,不行,他決不允許,別人靠近杉杉,碰杉杉一分一毫,她這輩子,不,還包括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只能是他梵天冥一人的。
有些人就是這樣,上一秒,還怕自己因爲碰觸,而留戀的捨不得離開,下一秒,便想將那人,吃幹抹淨,省的被他人惦記。
也許是跟杉杉在一起時間長了,漸漸也受她影響,在感情上,想到就去做的天冥,急切的吻住了杉杉的脣,他盼這吻,可盼了五六個月,自是吻的熱切,手也不老實的解著杉杉的衣服。
正在做春夢的杉杉,腦袋有些發沉,將現實和夢境混在了一起,竟迴應起了天冥動作。
得到迴應的天冥,更是興奮,三下五除將兩人的衣服褪去,他之前他跟杉杉每次都是點到爲止,從來沒有走到這一步,現在看著她的美好,他還是有些小興奮,更不能讓別人窺探了去,於是乎某個興奮的傢伙,直接咬了某人的脖子一口,這也讓睡夢中的某人徹底清醒過來。
看到赤條條壓在自己身上的某個傢伙,杉杉先是大叫一聲,然後給了他一巴掌:“混蛋。”
“老婆別這樣。”他記得杉杉說過,在她老家那裡,成過婚的男子,會叫自己的娘子老婆,天冥便鉗住她的小肉手道,他老婆的小手又軟又熱,真好。
“你馬個b。”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的杉杉,直接曲膝,想給他致命一擊,卻被他靈巧的躲開了。
想到之前王府做飯大娘說的,媳婦生氣了,就要抱,就要哄,天冥便死皮賴臉的借勢抱住杉杉,聞著她身上特有的奶香味,頓時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老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個月,我想你想的都快發瘋了。”
本來聽著他叫自己老婆,心裡有些小竊喜的杉杉,聽到他這兒後話,氣得掐住他腰上的嫩肉:“你還有臉說,當初不知道是誰,給了我休書,讓我滾蛋的。”
“老婆,爲夫那是事出
有因,等回頭再跟老婆大人你解釋,我們先活動活動再說好不?”美好的肉肉就在眼前,他豈有不吃的道理,以前每次都被杉杉,喊了卡,害得他每次都躲在角落裡,用手解決,這次他絕不用手。
“活動什麼?”看到他的大白肉,杉杉別過臉去,假裝聽不懂他的話,天冥卻抓著她的小肉手下移:“老婆,你惹的火,可要你自己撲滅。”
“呵!”杉杉冷笑一聲,抽出手:“梵天冥,你以爲你是誰啊,滾開。”
“還火。”杉杉說著就要起身,害怕他就此走掉的天冥,卻緊緊抱著她不鬆手:“老婆,我錯了還不成嘛,老婆,爲夫真的很想那啥。”
“老婆你就成全我一次吧。”就怕杉杉不答應的天冥,緊緊抱著杉杉道。
聽著他柔和的聲音,杉杉心裡癢癢的,想答應吧,又覺得自己答應了,就特沒新時代女性的架子,不行,她不能答應,可這傢伙又緊緊的抱著自己不鬆手,有了!很快想到主意的杉杉,眼底閃過絲流光:“成全你也可以,你雙手合十,然後說三聲,拜託拜託,我就成全你。”
一聽有戲,天冥立馬雙手合十,說了三聲:“拜託,拜託。”
雖然天冥這樣子很孩子氣,但是“不夠萌,再來。”杉杉扯過被子,蓋住身子道。
見杉杉不走,覺得杉杉是想跟自己的天冥,繼續雙手合十賣萌道:“拜託,拜託。”
這下杉杉笑得更歡了,最後更是起身,摸著他的腦袋說:“梵天冥小盆友,你在這兒慢慢玩,姐姐還有事,就不在這兒陪你玩了。”說完杉杉便想走,卻被天冥拉住,轉了一百八十度,直接壓到了牀上:“老婆,我愛你。”
本想推開天冥的杉杉,聽到天冥這話,手一僵,他第一次跟她表白,真沒想到啊,表面冰坨子,內裡孩子氣的天冥,會主動說出這樣的話。
“我——”杉杉一開口,天冥就吻住了她的脣,又戀戀不捨的分開,輕舔著脣瓣:“我懂。”
一句我懂,蘊含了太多,太多,人生在世,難得一個懂自己的人,原以爲這世界上,最不懂她的人,卻是最懂她的人……想到最後杉杉眼眸微溼,深吸一口氣,反手扣住他的腦袋,激烈的吻著……
屋外,趕來的南海澈,聽到兩人的聲音,終是放下了手,她已尋求到自己的幸福,他該祝福纔是。
“夫君。”突然一個可愛的娃娃音,自他身後響起,他一震,想起那日他得知大理寺著火後,急衝衝的衝到大理寺,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想到那機靈美好的女子及那可愛活潑的小女孩,都在這火海之中,他的胸口一窒,想都沒想就衝了進去。和之後他聽到梵天冥身邊的暗衛說,她們沒死已經去端木時,那欣喜的心情。
突然雙腿一暖,回過神的南海澈,便看到了抱住他腿的小甜甜,半面銀質面具下的五官也變柔和:“甜甜。”
“夫君這些日子都去哪裡了?甜甜好想夫君。”小甜甜擡頭仰望著南海澈柔和的下巴線條,同時她也注意到了他臉
上戴的半面銀質面具,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面具就是當初孃親落在大牢火海里的那個,怎麼現在又戴在了夫君的臉上?
甜甜有太多的疑問想問南海澈,但又怕問了南海澈不高興,只能一點一點試探性的問。
“我有事。”見甜甜一直向上跳,好像要讓他抱,南海澈心一軟抱起了甜甜。
同時甜甜也嗅到了蒼黃花的味道,孃親說過這蒼黃花是治疤痕的良藥,再看南海澈臉上的面具,該不會是夫君的臉:“夫君爲何要戴著面具?”這次南海澈躲過了小甜甜探究的眼神,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哪知道下一秒,甜甜就一把摘下了他臉上的面具。
那條被他隱藏了六個多月的難看疤痕,也暴露到了口氣中。
看到南海澈左邊額頭上,那掌心大小的疤痕,甜甜倒抽一口涼氣,看這疤痕應該是燙傷,而且這疤痕的樣子還很新,應該是一年之內弄的,再結合那被杉杉落在火海里的面具,猜到他這傷是如何來的小甜甜,撰緊小拳頭。
注意到甜甜多變的眼神,以爲她是在嫌棄自己的南海澈,趕緊搶過她手裡的面具,想重新戴上,可甜甜卻隨手一揚,將那面具扔到了樓下,摔變了形。
“甜甜你!”南海澈想生氣,可以看到甜甜那雙無害的眼睛,再大的火氣,也瞬間煙消雲散。
只能挫敗的將她放在地上,再去取那面具。
可他剛走了兩步,就被甜甜拉住:“夫君,對不起。”
“你跟我說對不起幹什麼?”南海澈被這孩子弄的有些發懵。
“要不是因爲我”小甜甜的大眼睛裡含滿了淚光,心疼的南海澈立馬蹲下幫她擦眼淚。
對上他眼裡的心疼,不想讓他因此多想的甜甜,愣是將到了嘴邊的話,給改成了:“要是我沒跟孃親離開,一直守著夫君的話,夫君說不定不會受傷。”
“傻孩子。”南海澈眼底有了笑意,繼續替甜甜擦著眼角的淚,小孩子就是這樣單純可愛:“我這傷不賴你。”
甜甜卻躲過了南海澈的手,掐腰道:“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
“呵,你等再過個一二十年,再跟我說這話。”南海澈笑了,覺得小甜甜是個又愛犯傻,又愛較真的小孩子。
“孃親說過,有些人看似是大人,實則心理年紀偏低,骨子裡還是小孩子”比如她的天冥爹爹,是個會偷吃她糖葫蘆的人:“有些人看似是小孩,實則心裡年紀是大人,比如我。”說到最後甜甜不忘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所以,不要再叫我小孩子了。”
“你呀,就是小孩子。”南海澈抽出被甜甜拉住的衣襬,翻身跳到一樓,撿起那被甜甜摔變形的面具,輕嘆了口氣,得回去修好一陣了。
“我不是小孩子。”生氣的小甜甜,也翻身從二樓的欄桿處跳下,在外人以爲她要摔到地上的時候,她身形一變,穩穩的落到了南海澈的右肩上,然後一手勾住南海澈的脖子,腰身彎成不可思議的弧度,吻上了他的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