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童軒卻又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後趁杉杉不注意時,快速出招搶杉杉手裡的魚。反應(yīng)機(jī)敏的杉杉側(cè)身躲過了童軒的招式,並用烤魚的棍子牽制住他的小肉手,快速翻轉(zhuǎn)壓住他的身子,讓他沒有反抗的機(jī)會。
童軒卻因杉杉的動作,而眼前一亮:“孃親,你使的什麼功夫?”
“呵,想知道?”見小童軒乖巧的點(diǎn)頭,杉杉鬆開了童軒,並將魚扔給了納蘭嵐,然後跑到了空地上。
“看好,我只演示一次。”說完杉杉直接開始打拳,這套拳法看似柔軟無骨,實(shí)則爆發(fā)力很強(qiáng),是她從南宮師父的地下室學(xué)來的。
早在梅林裡就看過杉杉演示這套拳法的納蘭嵐,安靜的吃著烤魚,心底也有些佩服杉杉,明明學(xué)的比誰都晚,卻靠著自己的不懈努力,進(jìn)步的那麼快。
估計再過個三五年,她連他跟梵天冥都能打敗,不行,他不能讓老姐比下去,等報完仇他就天天研習(xí)師父留下的神功,等一突破,就來找老姐切磋……
翌日清晨,南國京都城外,有兩幫不知從何處來的黑衣人打成了一片,驚得來等梵天冥的南海澈,趕緊跟吃瓜羣衆(zhòng)閃到了邊上。
“這都什麼人?”南海澈掏了兩文錢,從路邊小攤上買了包瓜子,邊磕著邊給身邊的羣衆(zhòng)吃。
“不知道,我剛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打了。”一個老大娘抓了把南海澈的瓜子磕了起來:“不過,看他們打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血,應(yīng)該只是切磋切磋吧。”
“大早上的來城門口切磋,也真有閒情逸致。”南海澈磕著瓜子道。其他人跟著吃瓜子附和著點(diǎn)頭。
“你走不走了?”突然天冥冰冷的聲音響起,南海澈打了個機(jī)靈,將手裡的瓜子給了啊老大娘後,環(huán)顧四周尋找天冥的身影。
很快他就找到了易容成普通人的天冥,儘管盯著張假臉,但他周身散發(fā)的冰冷氣息不會變:“夥計,原來你在這啊,真是讓我好找。”
注意到周圍有人在盯著自己,想到昨日見的那與傳說出入很大的鳳女,南海澈直接上前拍了幾下天冥的肩膀:“走,我們?nèi)コ峭猱嬼硰椙偃ァ!?
“你!”同樣也注意到,人羣中有人在監(jiān)視?的天冥,收起周身的戾氣,淡淡道:“隨你。”
“這就對啦!馬呢?”又打起天冥那幾匹名貴千里寶馬主意的南海澈環(huán)顧四周笑道。
“我打算走著過去。”一眼看出他在想什麼的天冥,掃了眼暗處牽馬的暗衛(wèi)故意說。
“什麼!你個瘋子,我不管你,反正我得騎馬。”南海澈賴皮著衝出人羣,也注意到了暗處的暗衛(wèi),衝過去搶過其中一暗衛(wèi)牽的馬就跑:“駕!”
“你這傢伙,還真夠不要臉的。”天冥呢喃了句,騎上暗衛(wèi)牽來的馬,追了上去。
同時人羣中一身著墨綠色長衫的男子,微低頭問身旁的下人:“那人是?”
“應(yīng)該就是那位曾給公子診過腿的大夫。”一
旁的小廝恭敬道。
“我說怎麼眼熟呢!”想起南海澈臉上的面具,男子眉宇微凸:“那我哥要跟他去哪裡?”
“這個屬下不知。”“那去查下吧。”在於都城六個多月的磨練,早已看淡一切的梵天絕,整理了下衣袖淡淡道。
“是,公子。”小廝這才退了下去。見天絕雖然長相一般,但眼裡的超脫,卻不是一般大戶人家的公子能比的,便有吃瓜羣衆(zhòng)忍不住提醒道:“他們?nèi)コ峭饽钱嬼橙チ恕!?
“噢,那我去看看。”天絕說著一吹口哨,馬上從城外的林子裡跑出來一匹雪白的馬兒。天絕就在衆(zhòng)人的注視下,利落的上了馬,衝剛剛提醒他的吃瓜羣衆(zhòng)道:“謝謝兄臺。”
“不客氣。”那人嗑了下瓜子,沖天絕點(diǎn)頭道。待他騎著馬兒揚(yáng)長而去,大家就又圍在一起八卦:“不知是誰家的公子?長得這般器宇不凡。”
“不知道,不過看他騎那白馬,應(yīng)該價值不菲,只有京都八大家和宮裡能弄的起。”
“我看他身邊就帶著一個腦袋不靈光的小廝。”因爲(wèi)所有人都信南海澈剛那番去畫舫的話,而沒理解這深層意思,便說那小廝笨。
“應(yīng)該不是宮裡的。”
“對對,他身上那墨綠色的長衫也比宮裡皇子穿的要差一些。”
“我看他八成是八大家裡的庶出兒子,常年在外面飄蕩……”大家又自動腦補(bǔ)出,庶出兒子回家探親被擠兌的狗血故事,不禁感嘆世事變化,雖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卻比不上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活得逍遙自在。
但也有被天絕帥氣上馬畫面,迷得七葷八素的婦人,在那捧著臉道:“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大戶人家大孩子,吃的住的都比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好。”
這話道不假,衆(zhòng)人沉默了。
“不知道,那公子有沒有娶妻?”衆(zhòng)人一聽婦人這話,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敢情王大娘你是來給相女婿的。”
“哎,你們是不養(yǎng)兒,不知養(yǎng)兒愁,自從張媒婆離開後,我家裡那兩個閨女到現(xiàn)在也沒找著好人家,沒辦法我就自己出來溜達(dá)著找找。”婦人話語裡透著幾分無奈,也後悔當(dāng)初因爲(wèi)幾場雪,她就跟街坊組團(tuán)說張媒婆的壞話,如今逍遙王都娶了鳳女,快半年了,也沒見著這京都下過幾場雨,可見鳳女並沒有傳說中那麼神。
他們當(dāng)時真是被驢踢了腦袋,纔會那樣污衊張媒婆。可惜,張媒婆她人已經(jīng)沒了,她再怎麼後悔也沒用。
“是啊,要是張媒婆在的話,我家那憨兒,早娶媳婦了。”
“哎,是啊……”大家紛紛懷念起了,張媒婆在的日子,每天出門會跟每個人打招呼,問她們每個人家裡未嫁或未娶孩子的情況,讓他們覺得自己的每一分錢,都花的很值,可惜了張媒婆走後,這天下再無好媒婆……
與此同時,已經(jīng)納蘭嵐來到黃峰城的杉杉,見城主的百姓,都穿的很“新疆”味,覺得他們可能新疆人祖先的杉
杉,用摺扇戳著下巴道:“不知道他們烤的羊肉串好不好吃?”
“羊肉串?”納蘭嵐疑惑道:“那麼膳的羊肉,串成串會好吃?”
“怎麼說呢,做好了好吃,做不好巨難吃。”回過神的杉杉笑道。“對了,蘭蘭這南蠻族人是跟我們一樣,吃麪食的嗎?”走了一路,也沒看見羊肉串?dāng)偟纳忌加謫枺洗蝸淼臅r候,因爲(wèi)著急去端木皇城,就沒在這兒多留,也沒吃過這裡的飯菜。
“麪食一樣的,肉食的話,他們不吃豬肉,支持牛羊肉,所以菜色也比較一般。”早查過這裡資料的納蘭嵐細(xì)心的給杉杉講解,同時他特注意到了,童軒和甜甜在盯著一位老爺爺吹糖人,想到這吹糖人是南蠻的一大特色,兩個孩子也許是以前沒有見過,纔會這般好奇,想著納蘭嵐湊到了攤位前,買了三個老爺爺才做好的三個糖人,分給孩子們兩人,又將剩下的那個給了杉杉:“老姐吃糖。”
“你呀,買這東西給我?guī)致铮矣植皇切『⒆印!睕r且在二十一世紀(jì),她在初中時曾擺攤,幹過吹糖人,對這東西最熟悉不過了,也不太喜歡吃這東西。
“只是覺得像姐,便買了。”一時找不到藉口的納蘭嵐,注意到杉杉手裡的是個小豬,便故意說道。
“好啊,你”竟敢說我是豬,剩下的話杉杉還沒說出口,就被納蘭嵐一個糖人堵回了嘴裡,頓時滿嘴的甜蜜。別說這大古代的糖,比現(xiàn)代的香醇多了,天然物污染的世界就是好。
“好吃不?”見杉杉點(diǎn)頭,納蘭嵐又買了幾樣小零嘴給杉杉。
覺得納蘭嵐完全把自己當(dāng)小孩的杉杉,看著懷裡各種小零嘴,很是無語,也很像跟他說可別買了,可一看到他買完東西回來,臉上洋溢的笑臉,再看這滿城無辜的百姓,覺得可以從這下手,讓他放棄屠城。
“老姐,你嘗下這糖炒栗子,可香甜了。”見杉杉懷裡都是他買的小零嘴,根本騰不出手來剝栗子。
納蘭嵐就自己剝了個栗子,遞到了杉杉嘴邊:“老姐,你嚐嚐看。”
“不用”聞到那栗子的香味,杉杉暗嚥了下口水,張開嘴,那還溫著的栗子香,頓時溢滿口齒:“好吃!”
“這大古代的東西就是純!童軒甜甜你倆快嘗下。”有好吃的,第一時間想到自己兩個寶貝的杉杉催促道。
吃完糖人的童軒上前,看到抱著大包小包的杉杉,想起孃親以前跟他講的,男人和女人一起上街,男人一定要做那個提包陪逛的,小童軒的薄脣微動:“真沒紳士風(fēng)度。”
“你小子。”杉杉笑著抱進(jìn)懷裡的零食:“反正這些都是你們納蘭舅舅買給我們的。”
“就算是,他買給你的,也不該讓你一人拿著。”沒想到孃親還替納蘭嵐說話的童軒,白了納蘭嵐眼,上前抱起杉杉懷裡比較重的兩個箱子。
到這兒總算是明白,小童軒啥意思的納蘭嵐,趕緊上前接過杉杉懷裡的東西:“老姐,還是我拿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