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清風(fēng)拂面,還待著牢裡的杉杉,想著天冥領(lǐng)走時,說的那句:“乖乖在家等我。”一下子又面紅耳赤。
想到最後,杉杉又捧著臉笑了:“這個臭小子。”
突然一身粉衣的納蘭嵐,閃到牢前,吐槽牢裡的杉杉:“老姐,逍遙王早走了,你還在這瞎樂呵什麼。”
虧他一知道梵天冥要去鎮(zhèn)守於都,怕老皇帝將她滅口,就瘋了似得跑來,結(jié)果……
“沒什麼,老弟你怎麼來了?”沒想到納蘭嵐敢公然闖進(jìn)大牢裡和自己說話的杉杉,又細(xì)細(xì)打量起納蘭嵐,相貌不凡,武功又厲害,銀子又多,說不定他背後,有什麼巨大的勢力,可以堂而皇之的在牢裡閒逛。
“我當(dāng)然是來救老姐出去的。”不想杉杉再遇到什麼危險的納蘭嵐,直接打開大牢,拉著杉杉就往外走。
以爲(wèi)納蘭嵐是得了皇帝的口諭,帶自己回家的杉杉,便任由納蘭嵐拉著走。
“有人劫獄!”突然大牢前面鎮(zhèn)守的侍衛(wèi)喊起來。
這才意識到納蘭嵐是來劫獄的杉杉,直接抽出手:“蘭蘭,等等。”
“老姐,怎麼了?”納蘭嵐直接出手殺了那幾個衝上來的侍衛(wèi):“老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蘭蘭,我不能跟你走。”想到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堂堂逍遙王妃,若今天真跟納蘭嵐走了,必定被人套上逃獄的罪名……還不想離開天冥的杉杉,再次抽出手:“蘭蘭,謝謝你的好意,我真不能跟你走。”她就是要走,也要名正言順的走。
“老姐,你快跟我走吧。”見杉杉搖頭,納蘭嵐繼續(xù)勸:“現(xiàn)在梵天冥他已經(jīng)離開京都了,我怕那些暗勢力會趁此要了你的命。”
“蘭蘭,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注意到納蘭嵐眼裡的擔(dān)心,有些感動的杉杉又搖了搖頭:“蘭蘭相信我。”
“可老姐”你說到底也是個弱女子,那些暗勢力似虎豹,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你老姐我什麼沒見過,會害怕這小小的大牢。”杉杉吸了吸發(fā)酸的鼻子,衝納蘭嵐展開一個燦爛笑容,然後將他退出了大牢,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牢房裡上好鎖:“快走。”
看著那牢房裡的堅定杉杉,納蘭嵐輕嘆了口氣:“說到底,你還是不捨得他。”
“罷了,罷了,是我多事了。”納蘭嵐說著轉(zhuǎn)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次日中午,好不容易吃完牢飯的杉杉,隨手將碗一丟,看著那小鐵窗外的天空發(fā)牢騷:“我的神吶,這吃牢飯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你很想出去?”突然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隱約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的杉杉繼續(xù)發(fā)牢騷道:“出去很容易,可要想堂堂正正的出去,就不好弄了。”
她可以假死出去,也可以跟著納蘭嵐逃出去,可真這麼出去了,她就無法做天冥的王妃了。
說到底她還是捨不得天冥。
“那現(xiàn)在有個方法可以讓你堂堂正正的出去,你做不做?”
“什麼方法?”杉杉猛地回頭,看到身著明黃
色龍袍的梵容盛,吃驚的張大嘴巴:“父皇,你怎麼在這兒?”
“回答我的問題。”不想跟杉杉掰的梵容盛,直接反問道。
“我樂意嘗試。”只要不逼天冥娶妻,不罷她的王妃之位,其他一切好說。
“很好。”說完梵容盛,直接轉(zhuǎn)身走人,留下李公公,在那宣讀聖旨:“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逍遙王妃爲(wèi)人……故賜法號淨(jìng)言,於法華庵中,爲(wèi)逍遙王誦經(jīng)祈福。”
“why!”敢情前面說一大堆讚美之詞,就是爲(wèi)了不讓她拒絕出家當(dāng)尼姑,杉杉的大腦有些蒙圈,這南國的皇上,怎麼一點(diǎn)不按常理出牌。
“逍遙王妃,快快接旨。”李公公眉眼含笑道,逍遙王被派去鎮(zhèn)守於都,逍遙王妃被送進(jìn)法華庵誦經(jīng),主上最大的絆腳石,已經(jīng)土崩瓦解。
“噢,好。”杉杉接過那明晃晃的聖旨,算了,接了就接了吧,去法華庵誦經(jīng),又不代表她永遠(yuǎn)不會回來。
甄嬛還不一樣出家,又回宮當(dāng)了娘娘。
很快調(diào)節(jié)好心情的杉杉,伸了個懶腰,大搖大擺的出了大牢:“這自由的味道真好。”
與此同時,得到杉杉要去法華寺誦經(jīng)消息的朝陽郡主,拿起茶杯淡淡道:“讓墨影來見我。”
“是。”隨著通報的宮人消失,朝陽放下茶杯,看著塗有丹蔻的指甲,露出嗜血笑容:“翠兒,我真的好高興。”
“郡主。”看到朝陽又露出了這樣的笑容,剛進(jìn)門的翠兒又往後退了一步,不敢說話,郡主現(xiàn)在變得好可怕。
“翠兒,我真的好高興,我可以讓那醜婦,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死。”
突然黑風(fēng)一閃,待翠兒晃過神的時候,便看到一身黑衣的墨影,站在了朝陽的軟榻前:“嫣兒,別這樣,容易嚇壞小孩子。”
朝陽直接打掉墨影的手,冷冷道:“我是朝陽郡主。”不是柳嫣兒。一提到柳嫣兒這個名字,她總會想到那些在醉紅樓賣藝的日子,明明她是爲(wèi)了天冥做的犧牲,可天冥卻從在意她。
“嫣兒。”還是覺得她不管怎麼變,都是那個仰仗自己的小嫣兒,墨影再次叫道。
朝陽氣得掏出劍抵住墨影的喉嚨:“你要是再叫一聲,我就殺了你。”
捕捉到朝陽眼裡的殺意,墨影心涼了大半截,不管他相不相信,她都變了:“你變了。”
回過神的朝陽,一對上墨影陰沉的眼神,想到他現(xiàn)在還是個有用的棋子,不能棄,她扔下劍,衝墨影露出她招牌式的笑容:“墨影,這裡是皇宮,朝陽是皇上賜給我的名字,你叫我原名,讓外人聽了,傳到皇上那,可說我抗旨的。”
“原來是這樣。”只覺自己冰冷的心,又被柳嫣兒的笑容融化的墨影,消散了一身戾氣。
“墨影哥,現(xiàn)在到飯點(diǎn)了,你就留下來和我一起用膳吧。”注意到殿外,等著傳膳的宮人,朝陽郡主媚笑道。
墨影卻一如既往的搖頭:“不用了,說你叫我來的目的。”
“墨影,我聽說張杉杉她去了法華庵。”見墨影不搭話,朝陽郡
主瞥了眼翠兒,翠兒趕緊跑了出去關(guān)上門,留下墨影跟朝陽單獨(dú)談話。
朝陽又摳著指甲,裝出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她這人很懶,最喜歡借刀殺人:“我聽說法華庵那地處偏僻,人煙稀少,而且那庵子附近有野獸出沒,就是少了一兩個人,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麼。”
聽到她這暗示自己去殺了張杉杉的話,墨影眼裡閃過絲一樣:“嫣兒,上次我已經(jīng)跟你說了是最後一次。”說完墨影轉(zhuǎn)身欲走,朝陽郡主趕緊跳下小榻,從背後抱住他:“不要。”
“墨影哥,幫幫我,我不能讓別的女人搶走王爺。”朝陽說到最後,竟流出了熱淚。
本想直接拉開她走人的墨影,感覺道她滴到自己背後的淚,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嫣兒,你有沒有想過,沒了一個張杉杉,還會有千萬個跟張杉杉一樣的女人,出現(xiàn)在王爺身旁,到時候你就殺不淨(jìng)了……與其等到那時候後悔,還不如放張杉杉一命。”
沒想到墨影會替張杉杉說話的朝陽驚慌道:“墨影哥,你——”
“我只是實(shí)事求是。”那個張杉杉雖然長得醜了點(diǎn),但爲(wèi)人不錯,事事都爲(wèi)王爺考慮,王爺也挺在意她的,他們倆還是不要去插手的好。
朝陽則是鬆開墨影,跑到了他跟前,看著他後退:“墨影哥,你變了。”
“我——”墨影心疼的想上前摸朝陽的臉,朝陽卻連退三步,躲開他的手:“墨影哥,你是不是喜歡上張杉杉了?”
“沒有,嫣兒,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不想讓柳嫣兒誤會的墨影解釋著。
從兒時見嫣兒的第一眼開始,他就喜歡上了她。
在不知道她喜歡天冥的時候,他把娶她當(dāng)目標(biāo)。
在知道她心裡只有天冥的時候,他便將守護(hù)她當(dāng)成目標(biāo)。
這世上什麼人都可以誤會他,唯獨(dú)她不可以。
“對不起,墨影哥,我誤會你了。”朝陽說著上前,淚光楚楚的望著比她高大許多的墨影。
墨影心一軟,直接將朝陽抱進(jìn)懷裡:“沒事,我不會怪你的。”
“墨影哥,人生苦短,我顧不了以後,只想把現(xiàn)在的解決掉,求你墨影哥。”朝陽踮起腳尖,扒在墨影胸口哭了。
又心軟的墨影,捧起她的臉,用佈滿厚繭的手指,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好,我?guī)湍恪!?
這下朝陽哭得更兇了:“謝謝墨影哥。”
“以後不許再哭鼻子了。”墨影又從懷裡掏出小甜甜給的花手帕,替朝陽擦著淚水。
而另一邊的逍遙王府裡,著急見孃親的小甜甜,扯開嗓門哇哇大哭著。“天冥爹爹,不是說他走後,孃親就會回來嗎?孃親怎麼還不回來?”
“甜甜小郡主,你先別急,剛宮裡來消息了,王妃她已經(jīng)出宮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李管家抱起梨花帶雨的小甜甜勸著。
哎,這王府以後可就得靠王妃一人撐著了。
而早躲在暗處觀察甜甜的杉杉,見甜甜越哭越兇,心疼的跳到明處:“我的甜甜小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