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絕也在啊。”有些不好意思的杉杉,抓了抓頭髮,這傢伙怎麼又跑這來了。
天絕卻從袖口裡,掏出一把摺扇給杉杉:“這是你剛剛落在我那裡的摺扇,我怕你要用,就給送來了,卻沒想到”看到那麼刺眼的一幕。
認出自己常用的摺扇,杉杉呲牙一笑,接過摺扇,尷尬的打開扇了扇風:“我說怎麼感覺袖口輕了呢,原來是掉了,謝謝哈。”
也認出這摺扇就是當初,他抵給糖葫蘆攤販的那般摺扇,天冥輕抿脣,原來她一直隨身帶著。
從小到大,只要是天絕想要的,他都可以讓,本來他以爲,天絕想要杉杉,他也可以讓,可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發現自己越發的想要粘著杉杉,想要將她永遠禁錮在自己身邊。再看天絕的那雙腿,天冥閉上眼睛又睜開,在心裡說道:天絕,對不起,除了杉杉外,我什麼都可以讓給你。
可下一秒,又糾結起天絕那句,剛剛落在他那裡的摺扇, 這意思是杉杉剛在他那裡。難道這三天,她一直在天絕那裡。天絕他蹭著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得到了杉杉的心?想到最後天冥那剛剛堅定的心,又動搖了。
感覺到天冥氣場變化的杉杉,嚥了下口水,找話道:“甜甜好像醒了,我進去照顧甜甜,你們慢慢聊。”說完杉杉就閃進了雅間,並將房門扣好,坐到椅子上猛喝茶水:“我的天吶,這男人翻臉和翻書似得,也太可怕了吧。”
然,想到天冥那板著的臉,和天絕那溫和儒雅的臉,很期待他們兄弟會碰撞出什麼火花的杉杉,就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將耳朵貼到了門框上,偷聽兩人談話。
而還在走廊上的天絕,聽到杉杉這話,瞥了眼黑臉的天冥,故意說道:“杉杉她還是那麼可愛。”
“二皇兄,杉杉是我見過的,最天真善良的女子。”想起杉杉天真無邪的樣子,天絕露出笑容,說出了心中的渴望:“如果可以,我真想這樣一直守著她,看著她笑,看著她吃飯,看著她睡覺。”
感覺天絕的話,化作一根根刺,扎進了他心底,天冥眉頭皺的更緊,一直以來天絕都是個心底無論多想要,都不會說出來的人,這次他卻表明想要得到杉杉。
杉杉還真是有魔力,能輕易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想到這天冥又握緊拳頭,想要給天絕一拳,並大聲告訴他,那是他嫂子,以後離她遠點。可是一低頭看到他那雙殘廢的腿,想到孃親臨死前的囑託,很快冷靜下來的天冥,深吸一口氣:“她是你皇嫂。”
“我知道,反正皇兄又不喜歡她。”這麼多年,他一直按照周密的計劃行事,可這一回兒,爲了杉杉,想任性一次的天絕,對上天冥那雙湛藍色的眼眸接著說:“皇兄,就把她送給我吧,我一定會待她好的。”
“你——”忍無可忍的天冥,握緊拳頭,剛要打天絕,雅間的門就開了。
抱著甜甜的杉杉,瞪著面色凝重的兄弟二人:“你們倆也太男子主義了。”
“我再怎麼說也是個有思想的人。”杉杉抱緊甜甜,以爲她是個隨便送東西嘛:“我自己會決定自己的未來,不需要你們左右。”
“孃親。”很少看見孃親露出這樣嚴肅表情的甜甜,弱弱的叫了聲。
“乖,跟孃親回媒天下。”不想再跟這兄弟二人浪費口水的杉杉,抱著甜甜下了樓。
看著杉杉那瘦弱,卻硬撐著抱孩子的背影,天冥微瞇眼眸,他怎麼給忘了,他根本不清楚她的過去,包括她那孩子的父親,如果將來那孩子的父親,來挽回杉杉,杉杉是否會因爲孩子而考慮那人。再想到杉杉那倔起來,不顧一切的性子,天冥的心痛了,有些不敢想象沒有她的日子。
而天絕卻盯著杉杉的背影笑了,看來皇兄跟杉杉的感情也不過如此,既然這樣他可以先擱置下這些事,等一統南國後,再把杉杉給搶過來,畢竟現在他自己要勢力,沒勢力的,杉杉跟著他會很危險,跟著天冥的話,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會顧忌天冥戰神的身份,杉杉也能安全些。
想到最後決定先不爭杉杉的天絕,語氣溫和道:“皇兄,臣弟還有事,先走了。”
“恩。”聽到他把那個【二】字,去掉了,明白他又妥協了,天冥微點頭,身形一閃便消失了。
街道上,聽到杉杉有些喘的呼吸聲,小甜甜彆扭的動了下,想讓孃親將自己放在地上。
童軒說過,他倆現在長大了,也變重了,不能老讓孃親抱著。
可不管她怎麼動,杉杉就是不放,只顧埋頭狂走。
想到之前童軒說的,孃親只有在很生氣的時候,纔會埋頭幹一樣事不理人,小甜甜猶豫了下揪住杉杉的衣服問:“孃親,孃親,你怎麼了?”
本一肚子氣的杉杉,一低頭看到小甜甜,那天真無邪的樣子,心中的怒火頓時消散,再大的怒火也比不上她的寶貝重要:“甜甜,孃親只是在想些事。”
“什麼事?”孃親肯跟她說話,就表明孃親並不是很生氣,那這樣的小火氣,跟她聊聊天,應該就消了。
這才感覺到自己胳膊痠痛的杉杉,趕緊將甜甜放到了地上,摸著她的頭髮道:“孃親,在想該如何教甜甜做一個獨立有思想的女孩子。”
“獨立有思想?這很重要嗎?”完全聽不懂的小甜甜嘟起嘴來,也有些後悔當初童軒去杭州的事,她提前就知道,童軒還想讓她跟著一切去長長見識,她因爲好吃懶得去,弄得現在和個白癡似得,什麼都不知道,下次她一定要跟著童軒出去學藝。
見小甜甜完全不懂,很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將來誤入歧途的杉杉,將甜甜拉到了附件一個茶館裡坐著講:“甜甜,孃親希望你做一個獨立的女孩子,只有獨立了,你纔不會過分的依靠某些人,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至於有思想,就是讓你這個小腦袋瓜子。”杉杉說著敲了下甜甜的小腦袋:“不要老想些吃的,父母的給予是有限的,總有一天會沒了,當一切都沒了的時候,你又該怎麼做?”
小甜甜懵懂的搖頭,雖然孃親說的好有道理,可她就是聽不懂,怎麼辦?
“簡單的來說,就是你孃親我和你哥,將來都不會幫你
,你要靠自己打出一片天,想要啥就考自己的努力抓住,只有這樣你纔會幸福。”換成通俗說法的杉杉,見甜甜還一副聽不懂的樣子,開始想念一點就通的小童軒,那小子不會在外面耍野心了,將她這個娘給忘了吧!
不行,回頭得讓阿星好好找找他。再不成她親自下杭州,將他給揪回來。不過在那之前,她得先教會自己寶貝女兒,做個獨立有思想的人,這樣就算是將來成了花瓶,也是個讓別人刮目相待的花瓶。
“甜甜,孃親剛做了個重要決定。”見小甜甜沒多大反應,杉杉又補了一句:“是可以決定你未來的重大決定:“孃親打算等甜甜今年生日後,就斷了甜甜的零花錢和零食,以後你想要零花錢和零食,就跟童軒一樣,想辦法去賺,然後每次給孃親一個銅板,算是在孃親這的住宿費。”
“孃親”你不會在開甜甜的玩笑吧。這下聽明白的小甜甜,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她還那麼小,不要向童軒那樣到處奔波賺錢。
以爲她是怪自己要她銅板的杉杉,起身整理了下衣衫:“甜甜你知足吧,童軒賺的銀子,我一般只給他留個伙食費,你我收一個銅板還嫌多。”畢竟老話說,窮養兒富養女,給女孩留的錢應該多些。
“孃親”甜甜紅著眼眶叫杉杉,可杉杉卻理都不理的,將她拉下凳子:“好啦,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孃親,你好狠心。”見杉杉這麼隨意的就決定了她的人生,甜甜再也忍不住的哭了。
杉杉用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說不心疼是假的:“甜甜啊,孃親可都是爲了你好,你也不要害怕,你看你哥他不是過的挺好的嘛。”
“孃親少騙我,哥就是受夠你了,才逃去了杭州。”甜甜一激動說出了真話(其實都是童軒哄甜甜的話,甜甜卻信以爲真了。)
“什麼!”從來沒往這方面想的杉杉驚道。
意識到自己說多話的小甜甜,趕緊捂嘴:“孃親,我什麼都沒說。”
杉杉卻爆吼一聲:“阿星,去找兩匹好馬來,我們今晚就去杭州,將童軒那混賬小子揪回來。”
一襲綠衣的阿星,看著杉杉爲難道:“可主人兩匹好馬,至少要十兩銀子,我們至少要趕10天,才能趕到杭州,帶乾糧的話,去是夠了,可回來肯定不夠,買吧,杭州那邊的物價比京都貴,到時又要花不少銀子。”
聽阿星一口一個銀子,杉杉的眼皮直跳:“怎麼到處都要花銀子。”
“主人,出去的開銷都大。”阿星猶豫道。
“好吧,你先租兩匹好馬,乾糧的事我去想辦法。”杉杉撫額道,猶豫著要不要回王府打包些乾糧去杭州。
見杉杉一點不提支銀子的事,阿星鼓足勇氣道:“可主人我上次從庫房支的銅板,已經用光了,主人您能不能再寫個條,讓我從庫房支些銀子用。”
“阿星,不是我說你,你再這樣亂花下去,真該剁手了。”
“可主人我上月才支了5個銅板。”
“5個銅板也是錢啊,能買好多東西,你再這樣下去,我可真養不起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