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甜甜見他沒了氣,便收回纏在他身上的千年藤:“真沒勁,這樣就掛啦。”
可下一秒,墨影突然起身,抓著鐵劍,就要砍甜甜。哪知甜甜身形一閃,直接躲過了他的攻擊,然後從靴子裡拔出匕首笑道:“還挺會裝的嘛,既然這樣我就陪你玩一玩。”
這次甜甜主動攻擊,沒想到她小小的身體,會有這麼大爆發(fā)力的墨影,用劍擋住匕首,卻還是被她壓的後退了數步。
見自己才學不久的劍法真有用,甜甜眼裡有了笑意:“有意思。”
“你到底是什麼人?”墨影吃驚的看著小甜甜,她還那麼小,武功不可能這麼厲害,他可是辛苦修煉幾十年纔有現在的修爲,她卻跟自己不分上下。
“墨影叔叔,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是張?zhí)鹛稹!碧鹛鹫f著用力,將墨影逼到了牆角處。
“不可能,我可是努力了十幾年纔有了今天的修爲,你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的修爲。”墨影還是不相信道,要她真是張?zhí)鹛鸬脑挘且蔡儜B(tài)了。
“墨影叔叔難道不知道,凡事只要找對方法,可以比別人快十倍。”
小甜甜微微一笑:“很不巧,這方法被我找到了,所以嘍,我現在比你厲害。”說著甜甜一用力直接戳斷了墨影的鐵劍,將匕首抵到了墨影的頸間大動脈上,發(fā)牢騷道:“早知道你這麼弱,就不浪費藥粉了。”
“一切都是你做的?”見甜甜乖巧的點頭,墨影握緊拳頭,她就是被她這乖巧的表象給騙了。
“誰讓你圖謀不軌了。”杉杉說著一用力,鋒利的匕首割破了墨影的皮膚,鮮血很快滲出,流到了甜甜的匕首上,還有點小潔癖的甜甜,直接收回匕首,用乾淨的手帕擦乾淨:“你可真夠髒的。”
“我。”沒想到她會放過自己的墨影,睜開眼正巧看見,甜甜茶匕首的一幕,這動作這語氣還真跟天冥有幾分相似。
“你放心,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是不會讓你活著的。”使勁擦到最後,也沒擦乾淨的甜甜,乾脆將那匕首一扔,不要了。這東西她要是喜歡,放多少在身上她都喜歡,她不喜歡,就是白送一車,他也不會喜歡。
“既然髒了,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說著小甜甜又看向墨影:“你怎麼還不走,難道等著被我抓?”
墨影聽到這話,轉身就跑,可就在他跑到門口的時候,甜甜又從另一個靴子裡,掏出匕首,射向墨影:“你該不會以爲,我真會放你走?”
“真是個傻瓜。”甜甜說著閃動身影,攔道了墨影跟前,跳起身剛要刺破墨影的喉嚨,就因他露出的一份淡然,而猶豫了,他再怎麼說也跟了天冥爹爹十幾年,要是自己今天真殺了他,日後爹爹怪罪了怎麼辦?
“算我糊塗,以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墨影忍著脖間的疼痛大聲喊道。
這次的確是他疏忽了,原以爲最無害的,其實是最厲害的。
墨影若有下輩子,一定不要再幹這樣的蠢事了
。
“呵呵,想死沒那麼容易。”突然墨影的下巴被捏起,他剛要開口就感覺到喉嚨一甜,不由得捂著脖子皺眉:“你給我吃了什麼?”
“可以忘記煩惱的藥,好好享受吧。”甜甜說著跳到了地上,轉身離開倉庫:“若有下次,我絕不會輕饒了你。”
瞬間意識模糊,四肢發(fā)麻的墨影,直接倒在了地上,看著甜甜的粉色身影呢喃:“你到底給我吃了?”話還沒說完,墨影就暈死了過去。
漸漸豔陽高照,杉杉屋裡,覺得爲了天冥,就算是一天不吃飯也無所謂的杉杉,翻身想要再次哦鑽入天冥懷裡,享受他的溫暖,也下一秒,意識到自己抓空了杉杉睜開眼睛, 空蕩蕩的牀鋪,想起清晨朦朧中,她好像有聽到天冥道別的話【乖乖等我回來。】
杉杉雙頰又印上了兩片紅暈:“這個梵天冥真是的。”再想到昨夜他抱著自己親暱的樣子,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倆的關係變得很親密。
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樣,杉杉的臉又爆紅。
可下一秒,她又狂抓著自己的光頭:“這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睡了他啊。”
“哎,那臭小子也是的,親完了,就不會再來點實質性……”
“難道那小子是初?”由此聯想到天冥那嫺熟的吻技,杉杉又搖頭:“他不可能自學成才。”
“哎,這纔剛走,我又開始期待下一次見面了。”杉杉又微起身,用手撐著臉發(fā)牢騷。
“孃親,就這麼想爹爹啊。”在外面偷聽了好一會兒的小甜甜問著走進屋裡。
“誰說我想他嘞,我纔不想他嘞。”不好意思對女兒說實話的杉杉,直接用被子捂住腦袋,這小丫頭的腦袋瓜子裡到底裝的啥,每次都這麼懵懵懂懂的一針見血。
“噢,是嗎,我本來想到個辦法,好解孃親的相思之苦,如今看來都沒用了。”小甜甜故意無所謂道,然後偷瞄著杉杉的一舉一動,她就不信,娘一定也不想知道。
“什麼辦法?”杉杉咬脣猶豫了下問,甜甜這小腦袋瓜子越來越厲害了,說不定能想到什麼萬全之策。
“孃親不是不想見天冥爹爹嗎?”小甜甜又雙手環(huán)胸狡猾道。接不上話的杉杉,乾脆先轉移話題,等著待會兒甜甜不問這問題了,她再轉回來:“甜甜,孃親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隨便叫人爹爹。”
“可他是孃親喜歡的人,而且孃親還嫁給了他,按理說他就是甜甜的爹爹啊,甜甜爲什麼不能叫?”小甜甜又露出了委屈的小眼神,裝傻賣萌她最在行。
“這——甜甜大人的事,你不懂,就不要老問來問去的,乖乖聽孃親的話就好。”找不到理由糊弄過去的杉杉,含糊其辭道。反正是小孩子,不會深究自己這話的意思。
“可甜甜覺得孃親這觀念是不對的,孃親既然已經跟天冥爹爹成親,甜甜就應該叫他爹爹,而且甜甜昨晚看孃親跟爹爹的感情,明明挺好的啊。”
“傻丫頭,你這讓我怎麼說你纔好。”最後舉
得甜甜說的也有理的杉杉,長舒了一口氣:“你喜歡叫他什麼,便叫他什麼吧。”
“恩恩,那孃親我們繼續(xù)說正事。”杉杉又學著小童軒的樣子打了個響指:“孃親,反正這法華庵也沒人看著,我們直接出發(fā)去僵北找爹爹就是了,老在這兒待著也不是個辦法。”
“雖然爹爹他很厲害,可他畢竟不是個女人,有些事也沒法做的像女人一樣細心,孃親去了正好可以幫他彌補這個缺陷……”
感覺天冥再怎麼重要,也沒有自己跟甜甜小命重要的杉杉,說出了自己的顧慮:“甜甜你說的意思孃親都懂,可僵北那邊太亂了,我擔心我們兩個弱女子去,會有危險。”
“怕什麼,不是還有阿星嘛!”小甜甜說著坐到杉杉的牀邊,看著杉杉光禿禿的腦袋道:“大不了到時多讓天冥爹爹派幾個人保護孃親。”
“我——”還是不放心,杉杉剛開口,就被甜甜堵了回去:“再不行,我們就喬裝打扮混進於都,待找到天冥爹爹後,再露出真面目,並讓天冥爹爹正式冊封孃親。”
“正式?”搞不明白意思的杉杉又問:“什麼正式什麼?”
小甜甜興奮的將今早得到的最新消息告訴杉杉:“孃親還不知道嗎?皇上他已經下旨將於都賜給天冥爹爹了,從今天起爹爹就是於都城的王,孃親去了自然是於都城的王后。”而她就人比花嬌的小公主。
“甜甜你的意思是,皇上封天冥做了藩王?”見甜甜點頭,杉杉有些發(fā)懵,雖然她一直未探索過天冥的秘密,但她心裡很明白,他心繫那大位,如今被賜做藩王,是不是就沒有了繼承那大位的權力?
他會甘心嗎?
“什麼時候的事?”想到她進法華庵的這幾天,對外面的消息一概不知,杉杉又問。
小甜甜則是猶豫了下說:“是早上聽打掃的小尼姑說的。”
“甜甜,我好擔心。”想到做那三國交界處,芝麻大點破城的王,會有數不盡的麻煩找上門,越來越擔心的杉杉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
“孃親,這不是好事嗎?”看到杉杉露出的嚴肅表情,甜甜有些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那於都城是整個南國,不,應該說是整個大陸,戰(zhàn)亂最多,最動盪不安的都城,你可想而知,做那裡的王會有多少麻煩。”很快想到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個大夫,基本的傷口包紮什麼的她都會,去了能幫到他,杉杉趕緊起身收拾著行李:“不行,我得去於都城幫他。”
甜甜則是擔心於都城那兒,常年戰(zhàn)亂高手雲集,自己去了,根本保護不了杉杉“孃親,那裡太不安全了,我們還是不要去了,乖乖在這法華庵他吧。”
“那你乖乖在這兒待著,我自己去。”杉杉背上行李,摸了下甜甜的小臉就往外走:“幫我跟滅絕師太說聲,再見。”
可杉杉剛走了沒幾步,就感覺自己雙腿一沉,低頭看到突然出現的小童軒,杉杉直接給了他個爆慄:“你個混小子還知道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