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替?zhèn)⒅匦聯(lián)Q好藥出帳篷的杉杉,看著那滿天繁星,伸了個懶腰說:“別擔心,頂多兩個月,他就可以下牀行走了。”
“謝謝張大夫。”跟出來的士兵感謝道。
“沒事的,應(yīng)該的。”說完杉杉又回到了那大通鋪的帳篷裡,對著水盆摘下了面具,將臉上的毒血擦乾淨。
以現(xiàn)在的速度,最多再過兩個月,就可以徹底排乾淨了,到時候她就可以像正常的菇娘那樣,美美的上街浪了。
不對,這設(shè)定不對,她要像現(xiàn)代那樣做個美女名醫(yī),纔不要做個沒用的花瓶,想著杉杉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從藥箱裡拿出白天記的手札,結(jié)合童軒之前給的手札,認真看了起來。
認真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過了兩個月,已經(jīng)有自己帳篷的杉杉,一進帳篷,就摘下帽子,露出利落的齊耳短髮,蹲在了炭火前烤手:“好冷。”
“你們女人可真不抗凍。”兩個多月的相處,跟杉杉早已經(jīng)不見外的南海澈說著掀開了帳篷,又帶進了一股涼風,凍得杉杉直打哆嗦:“快關(guān)簾子,好冷。”
“在這軍營裡,除你外還沒人知道我是女的,你就不能小點聲。”聽到杉杉這數(shù)落的話,早已習(xí)慣的南海澈坐到了小矮桌上,衝杉杉吐了下舌頭:“阿三,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先生,要是讓別人聽到你數(shù)落我,多沒面子。”
聽這他一口一個先生,想到在古代這先生雖然是老師的意思,可在現(xiàn)代它是老公的意思,他這樣老說他是自己的先生,真的好彆扭:“算了,我不說,你也別再說了,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這還差不多。”南海澈揉著肚子,四處瞟著,想要從帳篷裡找到點好吃的:“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你。”
“呵呵,看看是假,吃東西纔是真吧。”杉杉翻了下白眼,一按桌上銅人的手,馬上有個小抽屜從銅人肚子裡彈了出來,杉杉從抽屜裡拿出盤杏仁酥放到桌子上。
南海澈馬上和蒼蠅見了血似得撲上去,將杏仁酥都塞進了嘴裡。
看到他這難看的吃相,杉杉無奈的揉腦袋:“你能不能慢點,沒人跟你搶的。”
“沒事,我吃東西就這樣,先全部吞下,然後再在胃裡慢慢品嚐。”聽到他這牽強的理由,杉杉翻了下白眼加炭火:“你還真以爲自己是頭牛啊。”
“你再這樣下去,我就叫你南海牛。”
“咳咳咳。”南海澈被杉杉逗得一下子嗆住了,猛咳了好幾聲:“張三你”罵人的話還沒說完,面前就多了杯香氣撲鼻的花草茶,南海澈面色一紅,接過那茶咕咚咕咚的喝完。
“阿三,這次又是什麼茶,感覺比上次的甜,還有點酸酸的味道?”見杉杉又想數(shù)落自己,南海澈趕緊岔開了話題。
“這次是蜂蜜柚子,是用上個月他們送到軍營的柚子做的,你要是喜歡,走時帶一瓶。”知道南海澈每次來,不順點東西,不會走的杉杉,又從櫃子裡找出罐淹好的蜂蜜柚子茶
,反正她在這軍營裡吃的用的都不花銀子,又跟南海澈白學(xué)了這麼久,給就給了。
“好啊,好啊。”南海澈這才樂顛顛的抱著一大罐蜂蜜柚子茶,出了帳篷。
偶爾經(jīng)過的士兵,看到南海澈懷裡又抱著東西,紛紛湊到一塊,數(shù)落南海不要臉,要麼不找張大夫,一找必順著東西離開。
“我看咱們軍營裡,就屬南海神醫(yī)最不要臉。”
“對對,張大夫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南海神醫(yī)每次不幫人看病也就罷了,還從想著從別人那兒摳東西。”
“恩,真不要臉,要不是看在他是名滿天下的神醫(yī)份上,我早聯(lián)合兄弟們將他趕出去了。”
暗處聽到他們這話的小童軒,推了下旁邊一襲白衣的天冥:“喂,你那兄弟被士兵們嫌棄成這樣,可真夠丟人的。”
天冥卻別過腦袋:“他不是我兄弟。”
“切,你就裝吧,大城主。”很是滿意借那些士兵的嘴,薄了天冥面子的小童軒,沖天冥嘚瑟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自從一月前,兩人不小心在杉杉的帳篷前碰了一面後,每次都像有默契似得,同一時間出門,然後再軍營裡碰面,然後又錯開,分別去見杉杉。
帳篷裡。
收拾好一切杉杉,將爐火加到最旺,然後將從食堂那順來的饅頭切成小塊,放在火上邊烤邊撒調(diào)料。童軒一進帳篷,聞到那香氣撲鼻的味道,猛嚥了下口水:“孃親在做什麼好吃的?”
“膜片,這次做的事燒烤味的,你嚐嚐看。”見童軒儘管穿得厚實,但身上還冒著寒氣,杉杉直接將他拉到了火爐旁烤火。
小童軒嚐了一塊然後衝杉杉豎起大拇指:“孃親的手藝真是越來越棒了。”
“早跟你說過,你孃親我不是一般人,你還不信。”童軒盯著杉杉臉上的狐貍面具直點頭:“信,信,孃親的話,我哪敢不信。”
“恩,說好的書拿來了嗎?”雖然她熟讀三十六計,但覺得要想更加了解這大古代的戰(zhàn)事,還要他們這邊戰(zhàn)術(shù)的杉杉,衝小童軒伸伸手。
“孃親,你一個女人家的,還是少看些那些戰(zhàn)術(shù)”
“別廢話,拿來。”知道面對童軒必須要拿出點影來的杉杉板起臉,再次衝童軒伸伸手:“張童軒,你要是再不把書給我,以後就別來了。”
見童軒還不爲所動,杉杉直接躲下他手裡的盤子:“別吃了。”
“孃親,我給你還不成嘛,你別收我的吃的。”他吃遍五湖四海,還是覺得孃親做的東西最好吃,不讓他吃,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徹底敗在杉杉威脅下的童軒,從懷裡掏出了,他之前從天機老人那兒順的戰(zhàn)書和謀書交給了杉杉,杉杉這纔將盤子還給了童軒,並快速將膜片都烤好,裝了兩個袋子給他:“一個給你,一個給甜甜,告訴甜甜要好好讀書,孃親希望她做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童軒吃了口膜片說:“oK,孃親你放心,我一定會
好好督促甜甜讀書”和學(xué)武的,江湖人心險惡,光讀書,不會自保的話,有個屁用。
“恩恩,對了你那有沒有關(guān)於毒術(shù)的書籍?”覺得童軒聽話的樣子,甚是可愛的杉杉,摸了下他的小腦袋,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短髮:“真羨慕你們這些長髮飄飄的人兒。”
想起孃親以前說的,她那個世界的男孩子,都沒有留長髮的,童軒抽了下嘴角:“你確定?”
“恩恩,雖說我這短髮的樣子也挺好看的,只是在這大古代,就要有個古人的樣子……”一聽杉杉又打開了話匣子,童軒邊聽著邊使勁往嘴裡塞膜片,他一片也不會留給梵天冥那賤貨。
很快說到重點的杉杉,又推了下童軒:“所以,上次你給我的那種生髮藥水,還有嗎?”
“有,有。”小童軒說著將盤子裡最後一塊膜片塞到了嘴裡,然後從袖口裡掏出小甜甜才研製的生髮藥水給杉杉。
杉杉聞了下,能辨出十幾種藥材來,可還差幾樣藥——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毒物,她聞不出來,所以想跟童軒要幾本講毒的書來看。
就算是他現(xiàn)在沒有現(xiàn)成的,也可以跟制這藥水的能人要:“這還差不多。”杉杉說著將藥水塞到了抽屜裡:“那說好了,下次帶幾本講毒的書給我。”
“呃~”童軒怔了下,他真是服了孃親,算了,誰讓她是他孃親了,兒子疼孃親天經(jīng)地義,既然孃親想要,他想辦法去弄就是:“好吧。”
“我就喜歡你的爽快。”開心的杉杉直接拍了童軒的後背一下,差點將他剛吃的膜片給拍出來。
“孃親好啦,孃親你還要啥,列個單子給我,我下回來捎給你。”被他這話感動了的杉杉,吸了下鼻子,抱緊童軒:“你真是孃親的好兒子。”
“對了,孃親你別動。”想起杉杉兩月前說的放毒血恢復(fù)容貌法,童軒說著摘下了杉杉的狐貍面具。看到她那張潔白無瑕的面容,瞬間呆住了。
“瞧。”杉杉卻笑著戳了下童軒的小腦袋:“你小子都看癡了。”
“我有那麼好看嗎?”杉杉又捧著臉故意問童軒。
童軒抹了下嘴角的口水誇道:“好看。”
“那我是不是你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見童軒的小腦袋點的和個撥浪鼓似得,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杉杉,用手捂著嘴誇張的笑起來:“噢,哈哈哈哈。”
帳篷外的天冥,聽到杉杉這笑聲,想到她右臉上的黑印,也忍不住彎起嘴角,這丫頭就愛聽些假話……反正她長什麼樣子,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又不是她的臉。
等再過兩個月,最多兩個月,就算烈日那查不到消息,他也會收拾好過去的一切,好好陪在她身邊。
而帳篷裡的童軒,突然想到梵天冥還在外面等著,現(xiàn)在還不能讓他看到孃親恢復(fù)容貌的樣子。
童軒趕緊翻找出那瓶對皮膚好的黑藥粉,給杉杉抹到了右臉上,然後用手帕弄出跟原來一模一樣的黑印:“完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