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衆軍醫紛紛拿著手札上前,看南海澈操作,不願意被別人擠下去的杉杉也湊到了人前,看著南海給銅人扎針。
因爲離得近,南海神醫一塊回頭正好看到她粉嫩小耳垂上的耳洞,她身上的破綻很多,他早該注意到的。
“先生,這樣直接扎病人的百會穴,病人不會疼的跳腳嗎?”杉杉卻直勾勾的盯著銅人上扎的鍼灸問。
“不會,你像這樣?!蹦虾Uf著塞了根銀針給杉杉,並把著她的手,教她扎針灸:“就這樣,再輕輕的,對,就這樣?!?
這下明白該怎樣掌握力度的杉杉,開心的掙脫南海的手,再次拿起鍼灸扎到了銅人上:“先生是不是這樣啊?”
從手上抽回神的南海,看了眼那銅人上扎的鍼灸:“對,就是這樣?!?
“其他人也跟著學一下。”
“張大夫可真是厲害,一下都扎準了?!逼渌t馬上奉承道。
“謝謝先生?!北淮蠹遗缓靡馑嫉纳忌?,像個小女生般用雙手捧著臉,衝南海裂開了嘴:“嘻嘻。”
南海神醫卻盯著杉杉的手發呆,她的手很小,很軟,也很暖,讓他想要再拉一下她的小手,但下一秒,他就甩了下腦袋,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他只是想替她把把脈,看她這黑印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不管先天還是後天,他都會想法子,幫他祛除。
“先生,你在想什麼?”杉杉捧著小臉,衝他歪著腦袋。覺得她這歪腦袋的樣子,有些萌萌的南海,抿了下嘴脣,將靠近的杉杉推到一邊,乾咳了一聲:“上午你們就留在這兒好好練習鍼灸,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走了兩步,南海又轉身,衝那些興奮的軍醫道:“我下午檢查?!?
“是,南海神醫慢走?!痹疽荒樂朋牭能娽t,又板起臉齊聲道。
南海這才擺了下手離開,可就在他走出帳篷的時候,又忍不住偷瞄了杉杉眼皺眉,這個張三怎麼越看越覺得眼熟……
轉眼間到了晌午,跟著士兵們蹭完大鍋飯的杉杉,就打著哈欠躺倒了通鋪上:“這裡的小生活,還真滋潤!”
就是不知道那兩個小傢伙,在城主府過的怎麼樣?童軒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事裡,小甜甜則是一有好吃的,就什麼煩惱都沒了,都不用她操心。
至於梵天冥——再想到天冥那一身白衣似雪的樣子,以前她覺得他這樣子飄然如謫仙,可自從知道他是爲了那個“小仙女”才穿白衣,想著杉杉搖了搖腦袋:“天天穿的和出殯似得,噁心?!?
“在說誰和出殯似得?”突然南海的聲音響起,杉杉仰著腦袋,看到倒著的南海,吃驚的坐起身:“先生?!?
因爲之前帳篷裡,只有杉杉一人,杉杉圖涼快,也就只穿了一件裡衣,剛南海進來,正好看到了虛掩的領口裡,男粉嫩的圓潤,連嚥了好幾下口水,纔開口說話。
“先生,有什麼事嗎?”杉杉起身整理了下薄薄的裡衣問。這纔回過神的南海神醫,別過腦袋,雙頰也染上了兩
片紅潤:“這個給你?!?
杉杉興奮地接過南海給的半面銀質狐貍面具:“這個真是給我的?!?
“恩恩?!蹦虾R换仡^。看,正巧看到杉杉將那半面狐貍面具戴到臉上,並衝他微微一笑:“謝謝先生?!?
看她這樣子就和只小狐貍一樣一樣的,南海澈的心又開始盪漾。
他行醫多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麼會對這個又瘦又幹的小丫頭,南海澈偷瞄了杉杉眼,又別過腦袋,心虛的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恩,先生慢走?!边@樣都沒認出她,這直男也是無敵了,想著杉杉笑著送走了南海澈後,又摘下了那面具,仔細研究這面具的內部,竟然還放了好多磁力按摩珠,杉杉不禁發出一聲讚歎:“神醫,就是神醫,做的東西跟現代的按摩面具有的一拼?!? шшш .тTkan .¢ O
讚歎夠了杉杉又戴上了那面具,右臉卻不小心被面具還沒磨平的邊角劃破了。
“廝”杉杉低吟一聲,用手一抹,看到手背上的黑血,皺緊眉頭:“這血怎麼是黑色的?”難道——想到那個可能,杉杉光著腳跑下牀,對著水盆裡的倒影,猛擠臉上的傷口,見黑血一擠出來,那難看的黑印,也跟著縮小了,想到一直以來,她都在尋找解這毒的藥丸,卻忘了最直接的方法——放血。
再這樣擠下去,會留疤得,她得想辦法在不留疤的情況下,將臉上的毒血放完。
想著杉杉又見視線移到了那銀質面具上,她可以將這面具與鍼灸結合起來,鍼灸的針孔很小,不會留疤,一根達不到放血的效果,她可以放十根白百根:“恩,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睜懥似?,疼點就疼點!杉杉心一橫,打了個響指,將藥箱拖到了鋪上,打開鍼灸包,將兩者結合。
轉眼間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杉杉看著佈滿鍼灸的面具,一咬牙戴了上去,本來以爲會很痛,卻意外發現,這種被針扎的感覺挺爽的,她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張杉杉你在想什麼,多少人想跟神醫學醫都撈不著學,張杉杉你快打起精神。想著杉杉掐了下大腿,認真的聽南海講課。
另一邊的城主府內,被派到端木的烈日也趕了回來,衝端坐在正位上喝茶的天冥恭敬道:“主上。”
“查得怎麼樣?”天冥放下茶杯道。烈日卻搖頭:“屬下無能,查不到蛛絲馬跡。”
天冥蹙起眉頭:“怎麼會?!蹦悄晁忌甲龅拇髅魇菑亩四鹃_向南國的,不可能沒人認識她。
“確實沒有?!绷胰諛l榣頭:“也許王妃她以前真是個不起眼的乞丐,纔沒人注意……”
“她刀法那麼利落,不可能是個乞丐,繼續去查?!碧熠た駬u頭,想說杉杉就是他的小仙女,可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杉杉就是他的小仙女:“快去查。”
不是是因爲沒查到結果,還是沒法證明杉杉就是他的小仙女,而暴怒的天冥直接將茶杯摔到了烈日的腦門上。
縱使鮮血直流,烈日也沒敢挪動分毫:“你什麼時候查到,什麼時
候回來?!?
“是?!甭牭教熠み@死命令,烈日才緩緩起身,看了天冥眼,轉身離去。一直躲在暗處的童軒,見烈日一副赴死的表情離去,忍不住砸吧了下嘴:“嘖嘖嘖?!?
這梵天冥不但冷,還很暴力,孃親在軍營裡,接觸的那個男人,都比跟他強。
“出來吧。”知道以他的功力,早發現了自己,童軒抿了下脣,走到了明處:“我來是有事要跟你談?!?
“什麼事?”看到童軒板著張小臉,好像真有什麼要緊事要跟自己談,天冥朝臨桌一伸手,那臨桌的茶杯,就隔空飛到了他手裡。
“自然是我孃親的事。”童軒也不見外,說著坐到了天冥對面位置,並衝剛倒好茶要喝的天冥伸出手,下一秒,天冥手裡的茶杯就飛到了他手裡。
“想必你也知道我孃親現在,混在你的軍營裡學醫?!蓖幷f著喝了口茶水,又放下茶杯:“我來只是想問問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是把我孃親,接回來,還是任由她在軍中混?”
天冥也不急不躁,又從臨桌拿了個茶杯,給自己倒上茶水,輕抿了口:“你想讓我怎麼做?”比起自己,他更想聽聽孩子們的以前,畢竟這孩子是個小人精,他說的話基本能代表杉杉的意思。
“我孃親他一直想學醫術,卻因爲我跟甜甜兩個小拖油瓶拖累著,沒法學?,F在好不容易有了這機會,你就讓她好好學吧?!蓖帉嵲拰嵳f道,他不是傻子,孃親一直以來對醫術的喜愛,他都看在眼裡,也希望將來能有機會成全她這夢想。也相信有了這夢想,孃親就不會太在乎雨梵天冥之間的感情了。
“因爲端木兵敗和匈奴族的退兵,其他四國短時間內不會發起戰爭,軍營也算是安全的地方——”關鍵是他現在不忙,還可以經常去看她,想著天冥繼續說:“她既然喜歡,就待那裡吧!”
“那OK。”童軒將茶水一飲而盡起身離去:“謝謝你的配合,我還有事,再見。”
“等等?!碧熠椓讼率种傅溃骸澳闳粝肴タ茨銒H,我可以給你安排個職位——這樣照顧她也方便。”
“不必?!甭牫鏊捬e意思,也想讓自己替他管理軍營的小童軒,面色變冷,雖然自己習得了戰術與兵術,但並不想幫他,因爲“我只在乎我孃親?!?
“我也有能力照顧好我的孃親,再見。”童軒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除了孃親跟甜甜外,他不想去管任何人……
軍營裡。
上完課的杉杉,揹著藥箱一出帳篷,就看到了正在操練的士兵們,看他們一招一式中,散發出軍人威嚴,杉杉嘴角有了笑意,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軍人都是神聖的。
一陣清風吹起了她的衣衫,杉杉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學醫術,做他們的強大後盾。
“張大夫,你有時間嗎?小劉的腿又痛又癢,想讓您給看看?!被剡^神杉杉回頭微微一笑,跟著那士兵進了另一個帳篷:“別擔心,才縫合的傷口,一開始都會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