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那般好的劉青下場那樣慘,他們這些一般的暗衛,下場只怕會更慘,他一定要小心行事,想到最後小知恭敬的跟在端木榮身後。
“愣著幹什麼?快走?!倍四緲s明顯不耐煩道,她這人什麼都可以容忍,卻唯獨容忍不了別人拖拉。
注意到端木榮眼裡的狠厲,想到在端木皇宮時,她勾yin端木皇,用計陷害皇后,卻不讓端木皇廢皇后,但將後宮之權牢牢握在手裡,雖不是那後宮之主,卻享受著後宮之主的一切。
後來看到端木皇權落入端木太子的手裡,便想著勾太子,卻被太子妃擠兌,她便想辦法讓端木皇送她來這南國合親。
在南國,她照樣靠自己的手腕,逼著不願要皇權的梵天冥,當了太子妃。
再想到那些在端木大牢裡,被她整死的可憐女人,小知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趕緊恭敬的彎腰:“是。”
“快走?!倍四緲s又翻了下白眼,想著要不是平常使喚他們,使喚習慣了,她早就寫信給端木皇,換了他們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太子府的後院,那裡種著很多竹子,正值陽春三月,鮮綠的竹葉正隨風舞動,發出沙沙的聲音,端木榮整理了下有些繁瑣的紅色長衫,對小知說:“開始吧。”
注意到端木榮還穿著繁瑣的長衫,不願脫,小知猶豫了下又閉上嘴,點了點頭,開始調整呼吸,然後邁開步子,讓端木榮跟著自己學:“鳳女,對就是這樣,先邁左腳,再邁右腳,然後交錯提氣。”
端木榮提著繁瑣的長衫,跟著小知學習。
轉眼間兩個時辰過去了,小知依舊在重複著最開始的那句話:“鳳女,對,就這樣交錯雙腳,然後提氣,跳回去?!?
他來回重複一個動作,重複的腿都麻了,端木榮卻還沒學會,她腦袋可真夠笨的,真不知道當初劉青是怎麼教會她防身術的?
端木榮卻完全不顧形象的坐到了地上:“太累了,這輕功實在是太難了,根本沒法學?!?
“小知,你給我換個簡單點的功法。”覺得這輕功也應該有等級的端木榮,又開口道,她總覺得小知是恨她當初殺劉青,便故意教了她最難的功法。
小知卻趕緊下跪抱拳道:“鳳女屬下剛交給你的,就是最容易的功法。”
一聽小知這理由,端木榮整個人一僵,想起前世中,從小到大不管是學什麼東西,那賤貨都比她學得快,學得好。
她不服氣找爹爹,說爹爹偏心,故意教那賤貨簡單的東西,那賤貨纔會學得如此快。
可爹爹卻給了她兩巴掌,並罵她笨,明明他都教的最簡單的東西,她卻什麼也學不會,丫鬟生的就是丫鬟生的,就算是有小姐身份加持,也成不了氣候。
也就是從那時起,她恨起了端木家的所有人。
明明同樣是女兒,那賤貨受大家捧,而她卻受大家嘲笑。
明明她纔是嫡女,父親卻爲了臉面,將她這個嫡女的身份,給了那賤貨,也讓那賤貨做上了鳳女,嫁給南國的梵天冥。
再想到前世中,她發憤圖強,鬥過了端木後宮的那些女人,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卻抵不過端木亡國。
本以爲端木皇那個臭老頭,至少會帶她這個年輕貌美的皇后逃走,卻沒想到那老東西,將她作爲人質,威脅跟梵天冥來皇宮的賤貨。
結果可想而知,端木榮看著一支支竹節閉上了眼睛,現在想想都是那賤貨把她害死的。
幸好老天讓她重生了,她可以無所顧忌的去拿回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想到最後端木榮睜開了雙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就在小隻以爲,她會說繼續練習的時候,她卻說:“回去?!痹傧氲绞芯畟髡f的杉杉,就是一個沒有武功的醜婦,端木榮眼裡閃過笑意:“反正那賤貨沒我厲害,不學也沒事?!?
“是。”小知輕點頭,隱藏到了暗處,看著端木榮走回寢宮,小知這才顯身,詢問其他幾名暗衛:“鳳女說的賤貨是誰?。俊?
“這個——好像是說上個逍遙王妃?!毕氲蕉四緲s當初見到杉杉時,眼裡的殺意,暗衛乙便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這也引得府上暗衛的注意。
反正梵天冥現在已經出府了,他們可以避開端木榮,肆無忌憚的談論八卦。很快烈日烈風,便帶頭領著暗衛出來了,跟端木榮的5名暗衛,去前院聊起各自主子的八卦?!靶≈?,我覺得吧,鳳女看似溫柔賢淑,實則是個粗俗之人,她嘴裡的賤貨,應該不是指的某一個人。
”烈風先開口說著自己獨特的見解。“對,對,烈風統領說的對?!?
幾名牆頭草屬性的暗衛跟著附和道?!皩κ颤N對,小知他們跟了鳳女那麼多年,會不知道,鳳女是說一個人還是一羣人?”烈日反駁到最後不忘拉上小知他們:“小知我說的對不對?”
這下衆人又齊刷刷的看向小知,小知臉刷一下紅了,要不是在這王府裡待好幾個月了,知道大家一閒下來,就八卦的習慣,他肯定早找個地縫藏起來了,真是的,在端木皇宮待了那麼多年,他只學會了舞刀弄劍,根本不會說八卦。接觸的時間長了,都知道小宮性子的大家,也沒把他的害羞當回事,紛紛微道:“小知,你覺得鳳女真在罵王妃嗎?”
“恩?!敝挥X得自己臉好燙好燙的小知,慌亂的點了下頭跑開。而衆人又圍在一起,八卦起了端木榮的品行。這次先開口的還是烈風:“說實話,我一點也不看好鳳女,我覺得她這輩子都得不到主子的承認?!?
“爲什麼?”這下牆頭草們問了,搞不明白烈風爲何會說,跳躍性如此大的話?!皣K嘖嘖,不是我說你們的觀察力太差了。”
烈風說著不忘用手戳自己腦袋,暗示衆人腦袋太笨:“你們難道沒看出來,自從王妃走後,主子就很少笑了,而且
主子還經常去王妃以前住的屋子,一待就是半天?!绷胰諈s搖頭道:“就這也不能說明什麼,王妃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這次卻動真格帶著孩子們走了,而主子不但不挽留,還風光大娶了鳳女,給了鳳女名分,王爺再看王妃以前的屋子也沒用,王妃不會回來,而守著主子的依舊會是鳳女?!?
“我到覺得,主子根本沒給鳳女名分,你好好回想下,當初主子娶鳳女的第二天,府裡的下人私底下叫鳳女王妃,卻被主子給制止了,還說以後不許叫她王妃?!币娦\人又被自己說愣了,烈風又繼續道:“我覺得吧,主子當初一定是有什麼逼不得已的苦衷,纔會娶鳳女,至於王妃那裡,也許不管她是對她最好的保護。”本以爲自己說完這番話,會迎來大家讚許話語的烈風,見大家一個個都看著他不接話,有些疑惑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注意到烈日在指著自己身後,烈風絮叨著扭頭:“我後面能有——主子。”反應快的烈風,趕緊半跪在天冥跟前,心裡卻不停的絮叨著,這幫木訥的傢伙,真是的。都看到主子了,也不行禮,任由在他這兒八卦半天。天冥卻淡淡的掃了眼烈風的後腦勺:“別以爲鼻子下面長了嘴,就可以當我肚子裡的蛔蟲?!薄皩傧虏桓??!绷绎L后悔道,也在心裡暗暗祈求天冥能放自己一碼。天冥卻淡淡掃了眼其他人,釋放屬於他的低氣壓飛起:“你跟我來?!庇X得天冥這一叫,免不了要挨二。
十鞭子的烈風,猶豫了下,用輕功跟上了天冥。待兩人都走後,其他暗衛才又湊到一塊兒,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道:“我看烈風此次兇多吉少啊?!?
“應該不會吧?!毕氲搅绎L再怎麼說也是他的親兄弟,主子就是不顧烈風的面子,也該估計他的面子留烈風一命的烈日道:“主子,他不是個亂殺無辜的人。”其他暗衛卻在邊上小心的提醒烈日:”還記得那年被屠的北國百姓嘛?”那可都是無辜之人,還不都被他們主子給殺了。烈日抱緊利劍,想追上去,可空中哪裡還有兩人的身影:“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薄耙灾髯拥妮p功應該飛出好遠了,你追不上的?!逼渌敌l實話實說道,大家都是在一起這麼多年的兄弟,自然不希望誰出事,可主子這兒——他們實在是愛莫能助?!安恍校业萌プ分纯?。”想到每年省親時,孃親說的他倆在外要互相照應……烈日直接用輕功離開。而另一邊,已經帶著烈風來到城北湖邊畫舫裡的天冥,靜靜的站在船頭,任由那微風吹著他的衣襬,引得湖邊的管家女子一陣尖叫:“那人簡直就是畫中仙??!”……受不了他們如此聒噪的天冥,冷冷的吩咐道:“船家開船。”
小廝趕緊去開船,漸漸畫舫遠離了湖邊,原本吵雜的聲音也消失了。一直半跪在天冥身後的烈風,見天冥一直在那盯著腳下碧綠的湖水不語,受不了這種折磨的烈風,乾脆抱拳道:“屬下知錯,請主子懲罰。”天冥卻依舊盯著湖水道:“我——有那麼明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