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吃驚的眼神,小甜甜這才離開了他的脣,只是小手依舊勾著他的脖子:“怎麼樣,還覺得我是小孩子?”
“你!”捕捉到甜甜眼裡一閃而過的戲謔,南海澈舌頭有些打結,這孩子怎麼會?
“嘻嘻,早說了我是你娘子,所以你這裡。”
甜甜說著又指了下他的脣瓣傲嬌道:“只能是我的。”
“你!”想到剛她小小脣瓣的溫軟,南海澈別過臉去,想說她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看著別處,企圖化解尷尬。
到這兒總算是看明白的食客,紛紛湊到一起,討論起來:“這男的,長得那麼醜,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對,我看是他故意綁架那小丫頭說那話的。”
“這世道人心叵測。”
“他估計是怕我們大家說他的不是,才讓小丫頭,陪他演了剛那齣戲。”
“真是不要臉。”
“是啊,那小丫頭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小小年紀就被——哎,這世道啊。”將他們話盡收耳底的南海澈,下意識拿著面具,便要往臉上戴,可就在那面具,離她臉不到5公分的時候,小甜甜又快速拽過他手裡的面具,扔到了一邊:“不許戴。”
南海澈不解道:“甜甜。”這孩子任性起來真是要人命,當初那一場大火,給他留下了這不可磨滅的疤痕,他不想再被人數(shù)落了。
甜甜卻摟住他的脖子,大聲道:“我的夫君,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指指點點。”話音落,甜甜鬆開手,直接朝邊上一掃,那張空桌子,便瞬間碎成了兩半。
衆(zhòng)人吃驚的張大嘴巴,真沒想到這女娃娃小小年紀,竟有這般了不得的功夫,看來他們剛剛都猜錯了,這般厲害的小孩,怎麼會受他人的威脅,甜甜依舊穩(wěn)穩(wěn)的坐在南海澈的肩膀道:“若有誰還敢嚼舌根,這桌子便是她的下場。”
衆(zhòng)人打了個機靈,趕緊閃人,還未來得及收賬的掌櫃子,叫苦叫不出,這——這——飯錢都還沒付呢。
可這小女娃娃功夫了得,一不小心向上人頭都保不住,他還是別說話了。
“甜甜你!”想到她剛剛那凜冽的掌風,南海澈有些驚訝道,這孩子什麼時候會武功的?而且看她那掌風,至少得連個十年八年,可她才6歲,越想越疑惑的南海澈乾脆問出了口:“甜甜你什麼時候會武功的?”
“這個啊,哥說了人在江湖漂,要學點武功自衛(wèi),我就學了點。”甜甜打著馬虎眼,也後悔自己衝動露了底,幸好剛剛出掌時,有所收斂,他看不出她武功的深淺。
“學了點?你可真夠謙虛的。”想到甜甜那深藏不露的哥哥,南海澈磨著牙,他早該想到這小丫頭,也不簡單的。
“嘻嘻,夫君,甜甜學武,也是爲了將來不給夫君拖後腿嘛。”甜甜呲牙笑著,心裡也有些忐忑,怕南海澈只喜歡她呆萌可愛的外表,而不惜她的內在。
“呵呵,照你現(xiàn)在這修爲,用不幾年
就會超過我。”不知怎的,想到甜甜一直以來都對他有所隱瞞,心裡就莫名煩躁的南海澈,嘴上也不留情。
“那甜甜不學武了,這樣夫君就可以永遠保護甜甜了。”甜甜繼續(xù)嘟嘴賣萌。可已經不吃天這套的南海澈,直接將她放在地上,扭頭就走人。
可他剛走了沒幾步,甜甜就又撲進了他懷裡:“夫君,我向你保證,我真的不學武了,夫君求你不要離開甜甜。”
“甜甜,你難道還沒看出來,我不是氣你學武。”想到杉杉一直以來,想用這樁和兒戲似得婚姻,糾正甜甜身上的惡習,南海澈便蹲下,跟小甜甜對視:“甜甜,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我——”甜甜糾結的低頭,實在是想不出自己錯在哪裡。可南海澈卻擡起了他的小腦袋繼續(xù)道:“你不知道,我來告訴你。”
“你錯在不該對我隱瞞,我是你最親的人,你卻連我都欺騙了”覺得南海澈誤解自己的甜甜,極力反駁著:“我沒有。”
“說謊就是說謊,沒必要找些沒用的理由。”注意到甜甜眼裡的慌亂,南海澈心裡有些堵堵的,但還是想幫杉杉,管管甜甜:“甜甜,你明白,你只要說了一個謊,就要連續(xù)說無數(shù)個謊,來圓這個謊。”
“我真的沒有。”甜甜搖頭,爲什麼她的夫君,就是不懂她呢,孃親不是說夫妻之間,要相濡以沫,互相體貼,互相愛護嗎?爲什麼她的夫君,上來就說她的不是,她只是太過害怕失去他,纔會對他有所隱瞞,爲何他就不能聽她將話說完?
“甜甜,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不知該怎樣才能真正教育到甜甜的南海澈,只好一遍又一遍重複著:“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希望她能自醒,不要再做騙人的事。
被他弄煩的杉杉,直接雙手環(huán)胸,別過臉去,冷冷道:“讓你失望,你把休了就是,在這婆婆媽媽什麼勁。”
“什麼!”南海澈愣了一下,這孩子剛說要讓他休了她?她小小年紀,腦袋瓜子裡到底裝著什麼?
“我說你把我休了就是。”她爭取過解釋的機會,可他根本不聽,既然道不同不相爲謀,他們好聚好散。
“我們沒成親, 不用休。”看著小甜甜冰冷的眸子,南海澈猶豫了下道,這就是她的真實面孔嗎?他頭一次覺得,一個人看似離得他很近,卻離的很遠很遠。
“哦,那把信物給你好了,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干。”甜甜說著拽緊脖間的玉吊墜,想給他,卻又捨不得。
下一秒,甜甜深吸一口氣,張?zhí)鹛鹉贸鳇c出息來,不就是塊破玉墜嘛,還他就是。
可剛剛她已經把初吻給他了,孃親說了給了初吻的,便是初戀,初戀是最美好的,要好好享受,也不要輕易結束。
本因甜甜的話,而心裡咯噔一下的南海澈,看到她露出的遲疑表情,便鬆了一口氣:“甜甜,其實我只是”話還沒說完,那枚小吊墜便落到了他手心裡,南海澈握緊那吊墜,心裡竟有一絲不捨,明
明就是兒戲的婚約,從定的那一刻起,他便知沒有未來,可爲什麼真當她把東西還給他時,他心裡會那麼的不捨。
這吊墜明明是他當時隨意扯的,根本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可爲什麼——再看甜甜那倔強的背影,他心裡很不是滋味,看樣子他是很久沒碰女人,纔會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起了心思。
不行,她是杉杉的女兒,他對誰起心思都行,就是不能對她起心思,不行,不行,最後受不了自己糾結內心的南海澈,乾脆縱身一躍,消失了。
待他走後,小甜甜才停下腳步,原本倔強的小肩膀,也微微抽動起來。
“甜甜,你?”熟悉的馨香涌入鼻間,知道來人是童軒 的甜甜,直接撲到了童軒懷裡,大哭起來:“哥,嗚嗚嗚。”
“怎麼了好妹妹?”想到甜甜跟著自己在後山練武時,再苦再累都沒哭過,而現(xiàn)在卻哭得和個淚人似得,怕是真遇到了什麼事,童軒便問道。
“我跟夫君分手了,我的初戀還沒開始,就草草的結束了,哥,我好不甘啊!嗚嗚嗚嗚。”此刻的甜甜,竟像小孩子一樣,大哭大鬧起來。
見掌櫃子拿著毛巾,想要上前幫甜甜擦眼淚,童軒立即衝他做了個停止的動作,示意掌櫃子什麼都不要管,他的妹妹他清除,她哭過這一陣就好了。
漸漸夕陽西下,瑰麗的夕陽通過窗戶射到了客棧裡,怕甜甜再哭下去,會哭出毛病的童軒,這才拍了拍她的後背:“好啦,別哭了,你也該宣泄夠了。”
這才止住哭泣的小甜甜,揉了揉紅腫的眼睛,說出了實話:“哥,我好捨不得他。”
“捨不得,就去追啊,在這兒婆婆媽媽的有什麼用。”童軒從懷裡掏出瓶消腫的眼藥,細心的幫甜甜擦著。想到當初孃親給她訂這門親事時,哥是極力反對的,小甜甜便試探性的開口:“哥,不反對我跟他的親事?”
“我反對有什麼用。”童軒無奈道,這丫頭怎麼這時候想起聽他的話來了,早幹什麼去了。
“就像孃親說的,你的未來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我們沒法替你做選擇。”童軒合上了藥盒:“所以趁著我們還年輕,盡情做自己想做的吧。”
“哥。”被童軒說感動的小甜甜,眼裡又含滿了眼淚:“我不想放棄他。”
“不想放棄,就去追回來。”童軒說著雙手環(huán)胸,嘴一歪繼續(xù)說:“我還蠻期待他跟著你一起叫我哥的。”
“哥,那有你這樣的。”甜甜彆扭道。童軒卻攔著甜甜的肩膀道:“老妹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哥給你撐腰。”
“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甜甜說著便要往童軒懷裡鑽,可童軒卻一把推開甜甜:“這套對我沒用,該幹嘛,幹嘛去。”
“好嘞。”想到南海澈往東南方向走了,滿血復活的甜甜,立即用輕功飛了出去。
擔心她毛躁惹禍的童軒,又叮囑了句:“你慢點,萬事小心。”
“OK!”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