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劫 趙藍番外之初識,無關愛情
那是一家位置比較偏僻的酒,燈光昏暗,舞池內人羣涌動,藍寶將要的一杯烈酒都喝了,頭有些暈,抑鬱的心情得到紓緩,這是他第一次獨自進酒,緊張在所難免,但那點緊張在烈酒滑過喉嚨的瞬間拋到了天邊外。
他想放縱一次,壓抑太久,覺得無法忍受,需要尋找一個宣泄口。就這一夜,明天再回到按部就班平靜無波的生活。
這個酒他來過好幾次了,前幾次是朋友帶他來的。其實他有一個說不出口的念頭,他曾經在這裡看見過一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男人,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那人的形象已經深深刻在腦海裡,只要一想到,臉上就會發燒。
他不知道那叫不叫一見鍾情。但他也是個現實的人,從來不敢存其他的念頭,只想著能看一看就好。
偶爾有女人過來搭訕,藍寶都婉言拒絕了,遇到有些女人熱情得稍微過分,他就低著頭自己喝酒,女人說得沒趣自然就走開了。
後來身邊坐了一個男人,大概三十歲上下,跟他一樣要了一杯酒慢慢喝著,藍寶知道他在看他,應該是個同性戀,但是藍寶沒有興趣。他從來沒有想過跟男人談戀愛,更沒有想過跟男人一夜情。當然女人也不例外。他覺得自己會一輩子一個人活著,年輕的時候上班掙錢,買養老保險,退休後可以養花種草,或許再買條狗或者買只貓陪著,更老一些,走不動了,就去養老院。他未來人生的規劃沒有另一半。
夜漸深,藍寶酒也喝了兩杯,依然沒有看見那個年輕男人,在意料之中。他去洗手間,身邊的男人也跟著去了,在洗手間裡就想對他動手動腳,藍寶推辭不成,一拳搗上他的肚子,男人疼得彎下腰,苦笑:“不願意就算了,幹嘛打人。”
兩人都喝多了,一前一後走出洗手間,藍寶決定走了,這個時候宿舍已經關門,他想到網窩一個晚上,走出酒後門的時候他踉蹌了一下,旁邊的男人扶了他一把,又怕捱打,飛快地鬆開手:“我沒有別的意思。”
藍寶悶悶地說:“謝謝。你走,我不是同性戀。”
男人就著門口有些黯淡的燈光看他:“我不愛勉強人。不過,壓抑著自己好嘛?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不趁著年輕好好享受生活,老了別後悔。”
男人也喝多了,腳步虛浮。藍寶沒有理會他,邁著大步準備到街邊攔輛車,一輛私家車的前燈燈光直射過來,藍寶舉手擋住眼睛,往旁邊走開幾步讓開,往日趴活的出租車一輛也看不到,藍寶靠著行道樹站著,因爲喝了酒,覺得夜色中的城市有些虛幻,就跟他想見的那個男人一樣。
他用指肚用力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想讓自己清醒一些,有人靠近他,沉沉的聲音鑽入耳朵:“今天就你自己?你朋友呢?”
那人靠得太近了,聽語氣藍寶還以爲是認識的人,那人背光站著,面目看不太真切,但藍寶一眼就知道自己不認識這個人,瞇著眼睛仔細看了幾眼,本來就跳得有些快的心臟突然急劇跳動。是他。
藍寶突然心裡慌了起來,本來獨自來這裡就是想看這個人的,但真的看見了,還是距離這樣近,他卻想逃開。
靠近那人的身體一側溫度上升,藍寶慌忙走開,剛邁出一步手腕就被抓住了:“別走。”
趙諾成用力地拉住他,拉著他手腕的手宛如烙紅的鐵箍,炙熱而有力。
藍寶渾身的力氣快速溜走,理智遠去,只有情感支配著他的行動。他跟著趙諾成上了車,原來剛纔經過的私家車就是趙諾成的,他在車上看見了藍寶,便停下追過來。
夜風習習,藍寶酒意上涌,趙諾成給他繫好安全帶,順手打開車載音樂,輕音樂流水般在車內瀰漫,藍寶將腦袋靠在車窗上,窗外街燈流螢般掠過,連綿成流動的光的河流。他並沒有醉到一無所知的地步,意識到趙諾成在等綠燈的時候看著自己,微微側頭朝他露出恍惚的一笑。
就這一個晚上。天亮後各走各路,人這麼多,城市這麼大,不會再有交集。藍寶徹底放下了防禦。
趙諾成將藍寶帶回了他的家。這也是計劃外的,他本來是想到酒店開房的,只是在看到藍寶的那一笑之後改變了主意。
中途車子停了一會,趙諾成去了趟藥店。
地下停車場空無一人,趙諾成停好車,解開安全帶,藍寶一直維持著腦袋擱在車窗上的姿勢不動,趙諾成俯身過去,伸手用拇指摩挲他的脣,藍寶沒動,眼皮微微擡起,眼珠轉過來斜斜地看著他,在車內昏黃的燈光下宛如上好的黑珍珠,圓潤晶亮,襯著微藍的眼白,讓趙諾成有些微波瀾的心湖終於激盪起來。
他略帶急切地在藍寶眼睛上印下一吻,輕輕翕動的睫毛刷過,趙諾成伸出舌頭碰了碰,輕輕吮吸,藍寶兩手攥起拳頭,陌生的感受讓他有些牴觸,但又很渴望,趙諾成感受到他的身體很僵硬,在他臉上流連了一會,替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兩人的足音迴盪在偌大的停車場內,趙諾成一直拉著他的手,不給他猶豫的機會,電梯一直向上,開門的時候趙諾成的手放在藍寶腰間,指尖輕輕地揉捏,藍寶腿有些軟,讓趙諾成半拖半抱帶入門內,去了浴室。
藍寶身上的酒香和體香混合在一起,讓趙諾成也有些暈了,不知道是因爲浴室橘黃的燈光下那個人,還是因爲那酒香。他沒有給藍寶後悔的機會,扣著他的後腦勺吻他,藍寶被動地承受他有些粗暴的動作,沒有什麼反應,好一會才動了動,趙諾成拉下褲鏈,拉著他的手覆上自己那處,手心灼熱的物體讓藍寶馬上縮回手,卻被趙諾成強硬地拉回去,按住。
趙諾成在他耳邊吹氣:“摸摸它,你會喜歡的。”
他的舌頭靈活地在藍寶耳洞進出,灼熱的氣息,身後是冰涼的牆壁,兩股不同的溫度,讓藍寶的身體陣陣戰慄,他幾乎站不住了。
趙諾成把他的襯衣釦子解開,親吻他的胸膛,當他逗弄那兩點的時候,藍寶發出難耐的驚喘,推他的腦袋,趙諾成直起身,開始親吻他的脖頸,細細啃咬突起的喉結,要害被他含著,藍寶屏息凝神,垂眼瞥了趙諾成一眼,正好趙諾成擡眼看他,兩人視線相對,藍寶緩緩低頭,試著碰觸趙諾成的脣,輕得羽毛一樣拂過。
這是一個信號。
趙諾成重新吻上他的脣,眼睛一直看著藍寶,頂開他的牙關,脣舌交纏。藍寶微微閉著眼,睜開一條縫,睫毛顫動,臉色紅潤。他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地動了動,趙諾成手從探入他的褲子內,藍寶的內褲已經有些溼,那東西被束縛在有些緊的牛仔褲裡,一得到解放,活潑地探出頭來,上面有透明的液體滴落。
趙諾成低笑一聲,曲起手指彈了一下,換來藍寶一聲驚喘。
趙諾成將兩人衣服都脫了,把花灑打開,抹了沐浴露,另外一手沒有停頓地撩撥著藍寶的身體,只將藍寶撩撥得渾身發紅,看去很誘人,趙諾成眸色暗沉,將花灑關了,草草擦了下,將藍寶抱起來去了臥室,藍寶跟他體格相差無幾,跌跌撞撞地奔去臥室,藍寶手有些涼,頭腦卻是熱的,到達臥室的時候趙諾成將他壓在身下,□的胸膛貼得很緊,趙諾成挺動胯部,模擬撞擊的姿勢,藍寶咬著脣,眼神迷濛。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是遵循本能想尋找釋放的渠道,他說:“給我。”
“給你什麼?”趙諾成咬著他的耳垂,近似呢喃地說,藍寶青澀的反應讓他知道這是個雛,這個認知讓他心情很好,又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又去親藍寶的眼睛,在藍寶閉眼的時候伸手去拿他在藥店買的東西。撕開包裝,擠出潤滑的液體,從藍寶股縫往下探,冰涼的液體讓藍寶一個激靈,眼神清醒了不少。
“你要做什麼?”他問。
“做我們該做的事,你不懂,對麼?我教你。乖,會很舒服的。”趙諾成誘惑他,脣和手不斷地在藍寶身上點火,藍寶看著他,片刻笨拙地學著趙諾成在他身上啃咬,趙諾成一擡身,正好咬在趙諾成胸前,趙諾成呼吸突然加重,手指一下子捅了進去,他的昂揚在藍寶小腹上摩擦,晶亮的液體垂落。
“你真是個妖精。”趙諾成在藍寶彈起的時候親吻他的眼睛,耳朵,脖頸,不給他清醒的機會。手指一根根增加,細緻而耐心地開拓,他在裡面尋找,撫過一點的時候藍寶啊的一聲驚喘出來,是那裡了。
趙諾成輕輕碾壓,旋轉手指,藍寶喊:“不……不要!”
“你確定?”趙諾成撤出手指,一個挺身,進入。那裡很緊很熱,夾得他差點就繳械投降了,趙諾成停下動作,在藍寶耳邊說:“放鬆……放鬆一點。”
他的聲音沉沉,伸手在藍寶腰間流連,手勁或輕或重地撫摸,他知道藍寶最難耐親吻他的耳朵和脖頸,很有耐心地等到藍寶適應自己的進入。
藍寶擡手摟著趙諾成脖子,仰頭尋找他的脣,趙諾成一邊跟他接吻一邊緩慢挺動,前戲足夠長,趙諾成也有足夠的耐心,雖然是第一次,藍寶卻沒有覺得很疼,很快就沉浸在快感中。
那是個瘋狂的夜晚,趙諾成很滿意藍寶柔軟得猶如少年的腰肢,不斷變換姿勢,藍寶釋放了一次又一次,完全迷失了自己,最後在酒意和睡意中睡著了,趙諾成依然沒有放過他,又折騰了許久,才抱著藍寶去浴室清洗,在浴室裡又來了一回,藍寶嗓音已經叫得嘶啞,只是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看,在半夢半醒之間享受著極樂的性.愛。
趙諾成將他放到更換了牀單的牀上,注視著藍寶泛著紅暈的臉,摸摸他,將手機掏出來拍照,睡著的藍寶睡顏很好,對趙諾成的動作毫無所覺。趙諾成將散落一地的衣服都撿起來,在藍寶外套內袋裡摸了一個硬硬的小本子,掏出來一看,是學生證,照片裡的藍寶嘴角微微翹起,笑得猶如春風拂面。
趙諾成翻看了一下,拿手機將上面的信息拍了下來,又把學生證放回去,掏出藍寶的手機將他的號碼存到自己手機裡,這才趴回牀上,一手撐著腦袋看藍寶,藍寶脖頸以下佈滿了他弄出的吻痕和啃噬的痕跡,趙諾成莫名覺得滿足,將藍寶往自己身邊摟,一手擱在他腰間,睡著了。
藍寶睡了很久,連趙諾成什麼時候走的時候也不知道,坐起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片刻後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昨夜到底有多瘋狂,怕是他這些年做的最出格的事了,不過做了就做了,他也沒有後悔。
牀邊放著一套新衣服,是適合他的尺寸,舊衣服也放在一邊,是那個男人收拾的?藍寶有些詫異,沒有拿那套新衣服,把自己的衣服穿了,上面還有張便利貼:“早餐在餐廳桌上。”
藍寶沒有去餐廳,直接離開了。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場性.愛只是單純的欲.望發泄,無關愛情,他將回歸正軌,這個男人,從此只會在他夢裡出現,現實中還是不要再有交集的好。那個酒,他也不會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