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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猶如健美先生一般的手下一拳揮出,尚在頑抗的人脖頸發出令人牙酸的骨裂聲,腦袋以詭異的角度軟軟垂下。

?郝斯年從身旁桌上的托盤中拿過條雪白的絲巾,緩緩擦拭修長的手指,他的指甲修得很完美,色澤都是很好的。手指輕輕一動,依然一塵不染的絲巾飄落在地,逐漸被地板上的鮮血染紅。

??刑訊室一側的牆壁忽然現出一道合金門,手下將那具仍有熱氣的屍體放進手推車,走過長長的白色走廊,打開一道厚厚的玻璃門,那房子中央地上有一方形的觀察窗,窗子不大,僅僅能容許一個人進出,屍體被塞進觀察窗,下面很深,跌落下去時發出沉悶的響聲,轉瞬被裡面守候的喪屍分解吞吃,咀嚼聲此起彼伏。

??郝斯年走出刑訊室的時候對一直跟在身後的畢和順說:“帶個寵到合歡居。”

??“是。”畢和順一直微微弓著腰,直到郝斯年走出視野才把腰直起來,腰桿一挺直,畢和順就彷彿變了個人一般,恭敬謙順他只在郝斯年一人面前表現,此刻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就如大家少爺一般來到莊園靠後的一排房。

??這裡是寵居住的地方,半圓形構造的房,一個寵一個房間,禁止發生毆打之類的暴力行爲,至於語言暴力什麼的,不在範圍內。

??畢和順老遠就能聽見炸毛貓穆程悅的嗓子:“我怕你啊,操,有種過來!”

??畢和順不著痕跡地皺眉,有眼尖的看見了他,馬上放下手邊的事情,一溜煙過來,儘量不惹人厭地討好:“畢爺,您來啦。”

??畢和順並不答話,微微點頭,所有的寵都來了,在他面前不遠不近的地方圍成個半圓,或期盼或恐懼地等待點名。

??二十七個寵,少了一個。

??“路同方呢?”

??沒人說話,有爲路同方擔憂的,也有暗暗幸災樂禍的,路同方是他們之中相貌比較出色的,最惹人妒的是他的氣質,八分的相貌和他的氣質一搭,就成了十分。只是性格有些古怪,對郝斯年也不上心,每每被點都是面無表情,不歡喜,也不恐懼,令人難以捉摸。

??畢和順本來是想讓路同方去伺候郝斯年的,但路同方不在,郝斯年今日心情不太好,雖然旁人看著郝斯年高興和暴怒都差不多,但作爲貼身跟了郝斯年五年的老人,畢和順能夠很好地體會郝斯年的情緒,及時作出反應,這也是他能在郝斯年身邊呆上五年的原因之一。

??他等不及讓人去找路同方,眼神在各人臉上掃了一遍:“溫意春。”

??被點到的溫意春喜滋滋地出列,其他人在畢和順帶著溫意春走後,才陸續散開。

??合歡居內。

??低調奢侈的超大睡牀鋪著深藍色的牀罩,郝斯年從透明浴室中邁出,坐到牀邊,他僅在腰間圍了條白色浴巾,水珠順著蜜色肌膚往下淌,栗色的頭髮溼漉漉的。

??沐浴調訓完畢的溫意春披著暖黃色睡衣跟在畢和順身後來到合歡居門外,畢和順:“你自己進去,伺候好了,別出幺蛾子。”

??溫意春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曉得,您放心。”

??他放輕腳步進去,郝斯年聽見門開,擡眼說:“給我吹吹頭髮。”

??溫意春有些意外,卻依言照做,郝斯年不說話,他也不敢出聲,一時間合歡居內只聽得見吹風筒的嗚嗚聲響,溫意春一手拿著吹風筒,另外一手輕柔地撥動郝斯年半長的頭髮。

??即將半乾的時候,郝斯年說:“好了,脫衣服。”

??溫意春將吹風筒放回原處,將身上睡衣脫去,睡衣還沒有完全離身,郝斯年猛力把他往牀上一拽,溫意春保持跪趴的姿勢,郝斯年右手將自己腰間浴巾扯去,一概前戲都沒有做直接衝進去。

??在這種事上郝斯年一向大開大合,溫意春讓他連續的深度撞擊擊得猶如暴風雨中的小舢板,上下起伏,完全身不由己。

??郝斯年的持久力很強,溫意春半是痛苦半是愉悅,被撞得發出斷續的呻.吟,他知道郝斯年不喜歡一切做作的事物,因此只是按照欲.望的驅使,沉浸其中。

??畢竟男人那地方不是專門拿來做這種事的,郝斯年也沒有顧忌,次次盡力衝撞到底,即使來之前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溫意春很快只剩下痛苦,原以爲起碼還要忍耐半個小時的,郝斯年泄了一次之後卻退了出去:“滾。”

??溫意春又是意外又是忐忑,難道是他沒伺候好?

??就這一兩秒的猶豫,郝斯年一腳將他踹到地上:“還不滾?!”

??溫意春連睡衣都來不及穿上就連滾帶爬地出了合歡居。

??大訓練室。

??光著膀子的郝斯年一個旋腿將撲上來的幾個人踢飛,外圍有人發出數道冰錐直取他上中下三路,同時有人使用風纏繞試圖束縛他的肢體行動,郝斯年站定,右手擡起,幾道紫色閃電在手心噼啪閃現,隨手一揚,所有試圖再撲上來的人均被電得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嚴重的眼白一翻就暈過去了。

??汗水順著臉頰下巴滴落胸膛,郝斯年環視一下室內,門外有人報告,郝斯年揮揮手,沒有倒地的人紛紛將地上痛苦呻.吟的人或扶或擡出了訓練室,畢和順拿著小型放映機,對著雪白的牆壁放映。

??出現的畫面上赫然是趙諾成和藍寶。

??郝斯年漫不經心地坐著,瞥了一眼:“不是說沒有特別的事不要來煩我嗎?”

??看見藍寶將面具摘下,郝斯年眼裡倒是多了絲欣賞之色:“長得倒還可以,只是我也不缺寵。和順,你剛來的時候纔會這樣沒眼色,今兒是怎麼了?”

??他說得慢條斯理,言語裡卻絲毫看不出他的怒氣,畢和順知道郝斯年有氣,此刻卻是胸有成竹:“少爺,您彆著急,如果只是因爲他長相好,我決不會來找您,往下看,不值得您再說我。”

??畫面裡記錄的都是藍寶和趙諾成相遇之後的事情,即使經過剪輯,但因爲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仍看得人昏昏欲睡,郝斯年的眼睛卻在看見藍寶將多吉從幻境放出後突地一亮,精光閃現,那一瞬間他恍如潛伏中的獅子終於守候到它的獵物,蓄勢待發。

??這並不是最令人震驚的,當看到藍寶連同從戎,多吉羅浮一道消失,第二天一早在原地重新出現的時候,懶洋洋地歪在座椅上的郝斯年坐直了身子。

??畢和順在旁邊指點:“他們消失前和重新出現後的服裝不一樣了,精神也好了許多,看這個小孩,他洗過頭,頭髮比消失前要順滑光亮,就好像,他們去了什麼地方,那個地方應該有奇特之處,起碼能存儲衣服之類的東西,能夠讓他們沐浴休息,換衣服。”

??語氣略帶些得色,他很久沒有出現這種情緒,在郝斯年面前畢和順一向善於壓抑自己,但此刻卻無論如何也壓抑不住。

??郝斯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有計劃了嗎?”

??“是的,設了好幾套方案,少爺沒事看看?”

??“嗯,看看。這個人我勢在必得。”郝斯年出了訓練室,畢和順迅速將放映機收起來,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面。

??畢和順辦事極有效率,當他看到這些錄像的時候就敏感地知道,郝斯年必然會感興趣,他除了方案,連相關的人員也配備好了。

??郝斯年翻閱著手上的方案,半響放下:“就這套方案,離間分化,逐一擊破,別讓他們死了,無論是哪一個,都有研究的價值。你去執行,出了意外,自己回來領罪。”

??畢和順聚集人員的時候郝斯年並沒有離開,魚貫而入的人員進來時看到他,均不約而同身上一寒,敬畏地喊“韓少”,繼而戰戰兢兢地肅立一旁。

??畢和順在大屏幕上播放一段剪輯的錄像,佈置任務,那段錄像並沒有相應的錄音,室內落針可聞,當藍寶出現在屏幕上時,一個細微的抽氣聲突兀響起,畢和順看著那個人員:“怎麼了?”

??那是個有些瘦弱的青年,相貌堪堪稱得上清秀,只是眼裡的陰鬱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暗沉。衆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臉上,那個青年躊躇了一下,他太吃驚了,沒能藏住情緒,在郝斯年和畢和順的眼光注視下,也不敢隱瞞:“這個人,好像我姐夫的弟弟。”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爲什麼說好像?”畢和順食指輕敲桌面。

??這個說話的青年,赫然是王箐歌的弟弟,王元亮。

??他比兩年前更瘦了,昔日一頭黃毛如今被夾雜著絲絲白髮的黑髮代替,王元亮垂著眼,有些不安地說:“我……很少見到他,最後一次還是在我姐的婚禮上,這個樣子似乎和以前見到時不太一樣,不敢確定。”

??“詳細說說。”郝斯年罕見地開口。

??“是,是!”王元亮有些受寵若驚,咳了一聲,清下嗓子,開始陸陸續續,顛三倒四地述說。

??“我姐夫雖然長得不錯,但遠遠比不上他弟弟,哦,他叫藍寶,有一個雙胞胎姐姐,也是長得非常漂亮,我一共也就見過他兩三次,他很少出門,就是那種,宅男,不太愛說話,我姐的婚禮上是我最後一次見他,後來聽我姐說他上大學也就回去過一兩次,有時候連過年也不回去。這些都是我媽說的,他有時候會從外地寄回來一些水果,我姐拿回家我也吃過幾回,那滋味的確不是市場上的水果可以比的,特別好吃,說是朋友給的,就給郵回來了,他們家也有錢,自然不會將那點速遞費放在眼裡……”

??“他是學電腦平面設計的,畢業後也沒有回來,直接在當地找了工作。這些都是我從我姐和我媽那聽到的,總說他怎麼怎麼好,學習好長相好,我看也就是個小白臉,有什麼可拽的,不就是有個好爸媽,生了副小白臉樣子嗎。”

??畢和順:“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王元亮擰著眉,他的額上已經出現了擡頭紋,半刻搖搖頭:“就這些了……我跟他實在不熟,沒什麼機會見到。”

??畢和順指指趙諾成:“這個,認識不?”

??王元亮在趙諾成到達桐城的時候已經離開藍家,自然是沒有見過趙諾成,因此垂頭說:“沒有見過,不認識。”

??畢和順放的錄像沒有藍寶和趙諾成親熱的那段,連藍寶的奇特舉止也沒有,王元亮他們這些人只是嘍囉,沒有資格知道這些機密。

??“這次任務你不用去了。”畢和順將錄像關了,“其他人按照計劃出發,即刻!”

??王元亮一聽不用他去了,頓時有些驚慌:“爲什麼?我很忠心的,一定會完成任務……”

??“我讓你說話了嗎,嗯?”郝斯年已經走了,畢和順隔空一推,王元亮噔噔噔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似乎遭受到極大的打擊,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守則第一條是什麼?絕對服從命令!就你這樣……嗯?”畢和順慢條斯理的,“這是最後一次,韓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再有一次你會死得很難看,要不要嚐嚐和喪屍共處的滋味?忠心是必須的,可能的意外也要杜絕,你不該認識那個人。”

??他覺得自己似乎說得太多了,不再理會王元亮。

??人都走光了,王元亮吃力地爬起來,瘦弱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想往地上狠狠地吐口唾沫。

??他最終沒有做這種事情,如果被抓著,處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郝斯年的人一向有些難以捉摸,你以爲他發怒,結果受賞了,你以爲他高興,轉眼就被丟去喂喪屍。這是許多人總結出的血的教訓,好不容易在末世中活到今天,王元亮更是貪生怕死得很,和平時代天天趾高氣揚地打劫,欺凌他人,那時何曾想到自己會有像哈巴狗的一天,任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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