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蟬定定的站在原地,她一時半會竟尋不出話語來反駁南冥烈,怔怔的站了半晌之後,忽而擡起頭來,惡狠狠罵道:“難道這就是你污辱我的理由麼?我……我……”
“我什麼我?”
南冥烈冷笑一聲,往後走去。
“我咬死你!”
冷秋蟬氣到極處,失了理智,竟奮起全身力道,追向南冥烈,張口就往南冥烈後肩上咬去。
南冥烈聽得後面有風聲響起,驀然轉過身。
可冷秋蟬紅脣白齒,已然咬了過來。
她身材高挑,就算比之南冥烈也差不了多少,而今恰巧跨出半步,腳尖踮起,竟一口咬在了南冥烈嘴脣上……
兩人嘴脣接觸之時,冷秋蟬芳心像是被閃電擊中,一瞬間愣在那裡。
南冥烈亦是呆了一呆,可他卻不似冷秋蟬這般是第一次與男子親密接觸,比之冷秋蟬清醒得早些,當下往後退了半步,伸手朝冷秋蟬臉上摸去,口中言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熱情,主動向我獻身……”
嘶!
緊貼在冷秋蟬臉上的面具,薄如蟬翼,被南冥烈撕了下來。
這一刻間,南冥烈真是被驚到了,心裡翻來覆去閃現著一個念頭:“這冷小妞,長得竟如此漂亮!”
摘掉面具之後的冷秋蟬,相貌不亞於至聖宗弟子中第一美女顧眉姬!她肌膚細膩,白嫩如雪,鼻樑挺直,紅脣飽滿,嘴脣弧線簡直到了妙處!粉嫩嫩的臉頰長得異常飽滿,柳眉修長如黛,眸子裡頭宛若有著一泓秋水,泛起微微波濤……尤其是她正穿著男子衣服,渾身上下都散著一種中xing美感,極具魅惑氣息。
在南冥烈看得出神之時,冷秋蟬亦是清醒了過來。
她劈手奪過南冥烈指尖面具,擡腿踹了南冥烈一腳,持著面具轉身就往南冥烈先前挖出的那處山洞中走去……
“南冥道友!”
霸霜終於是飛了回來,恰巧見得冷秋蟬走進了洞中,只以爲是冷秋蟬得罪了南冥烈,趕緊言道:“冷師弟性格直爽,有什麼說什麼,心中藏不住事情,卻是一個忠義之輩。他若有無禮之處,還請南冥道友不要怪罪他。”
“無妨。”
南冥烈tian了tian被咬破的嘴脣,只覺得腿骨上陣陣刺疼,“尋到了成萬載的蹤跡麼?”
被踹一腳,換來親一下,這買賣倒是異常劃得來。
“尋到了!”
霸霜朝著山洞看了幾眼,朝南冥烈拱手言道:“我將周圍數百里之內,各處高峰都找了一找,遇到了一位道宗修士。他說成萬載在此處三千里外的一座塗山頂上,準備將那些勾結魔道修士的道宗弟子,全都用來煉製元嬰丹,以儆效尤!”
南冥烈指尖貼著嘴上傷口,輕輕搖了搖頭,問道:“與我魔道修士勾結,就全都該死麼?”
霸霜答道:“南冥道友言重了,在下就絕不想死。”
“在塗山之上,成萬載只準備將你道宗弟子用來煉製元嬰丹?”
南冥烈深吸一口氣,心念狂轉,再問道:“難道就沒有我至聖宗弟子?”
“有!”
霸霜言道:“那些道宗弟子,與他們勾結的至聖宗弟子,全都被成萬載用一些名作捆妖繩的法寶捆起來,倒吊在樹上,準備一起下鍋,煉製丹藥。”
“哼!”
南冥烈疾走兩步,凝視步家洞府方向,再問道:“成萬載身爲道宗弟子,卻用如此惡毒的法門煉製丹藥,增長自身修爲。此事若被你道宗高手知道,難道就不會怪罪他?”
“這……”
霸霜滿臉訝然,似是未曾想到這一點,“在下不知。”
“當初我在橫斷百萬大山之時,就見到成萬載召集諸多道宗高手,前去誅殺妖王。想必他在你們道宗當中,勢力極大,就算是他做出了傷天害理之事,也無人敢去舉報他,對麼?”南冥烈冷然一笑,轉頭卻見冷秋蟬已是戴上了面具,從山洞中走了出來。
二人對視一眼,冷秋蟬眼中盡是寒氣。
“成萬載和你一樣,都是卑鄙無恥之輩!”
冷秋蟬眼中滿是不屑,似是對南冥烈厭惡至極,冰冷冷說出一句:“卑鄙無恥之輩,大多是老奸巨猾之徒。你能擺下環環相扣的計策,讓我與霸霜師兄不得不屈服在你的Yin威之下,他成萬載難道就不能想出計策,回到道宗之後,再應對此事?”
聞言,南冥烈點了點頭,卻並不說話,只用隔空傳音之法,朝冷秋蟬傳音道:“你有這番見識,倒算不上胸大無腦。”
這番話語,更氣的冷秋蟬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霸霜見冷秋蟬滿眼殺機盯著南冥烈,心底咯噔一跳,擔心南冥烈突發殺機決計要誅殺冷秋蟬。他趕緊橫移一步,擋在南冥烈與冷秋蟬中間,cha話問道:“南冥道友,我們要去誅殺成萬載,奪取他的元嬰丹麼?”
“我又不吃元嬰丹,奪了何用?”
南冥烈tian了tian略帶血腥味的嘴脣,腳下劍光閃現,已是飛至了空中,“我有要事,要去往數十萬裡外,成萬載煉製元嬰丹是他的事情,何須我來管?”
冷秋蟬眉頭一皺,問道:“你既然不想管,爲何還要霸霜師兄去尋他的蹤跡?”
南冥烈卻不理她,只朝霸霜問道:“塗山在何方?”
“塗山在正北方向。”
霸霜答道:“道友要去的地方,也在正北方,只怕要經過塗山。”
若經過塗山,就定會與成萬載相見。
霸霜知曉南冥烈手段不凡,只想著南冥烈能用那白光法寶斬了薛麗宗,理當也能斬了成萬載,好讓他得了元嬰丹。
“我們繞過去。”
南冥烈當空飛起,留下一句話語,“我與成萬載早有恩怨,可而今卻不是與他交手的時候,等我從北面歸來,定會主動去尋他成萬載,瞭解當初舊事。”
南冥烈所說的舊事,指的就是成萬載曾在橫斷百萬大山中,險些用斬妖飛刀殺了他,不過此事,霸霜二人,並不知曉。
霸霜細細想了一想,還以爲南冥烈與成萬載之間,是由十二宏妖圖結下的恩怨,當即言道:“當初七殺妖王黃岐山偷盜十二宏妖圖之時,恰好是成萬載值守在藏經閣。道宗命成萬載將功贖罪,前去橫斷百萬大山中斬殺妖魔
,追回十二宏妖圖。若是成萬載知曉妖圖在道友身上,只怕……”
“只怕什麼?”
南冥烈渾身盡是殺機,站在三丈高處,居高臨下盯著霸霜,“莫非你要告訴成萬載,說十二宏妖圖中白虎,曾在我身上出現?”
“在下不敢!”
霸霜嚇得渾身冷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南冥烈微微瞇著眼,腳底地缺古劍光輝一閃,載著他朝東面天空急速飛馳。南冥烈自不會頭腦發熱,逞一時之快,放著步家洞府中傾城果樹不取,反倒去找那修爲高深的成萬載拼命。
冷秋蟬冷冷盯著霸霜看了一眼,她見霸霜在南冥烈面前這般低聲下氣,心中本有些不忍,覺得這南冥烈實在太過可恨。
可當她將霸霜卑躬屈膝的卑微身形,與南冥烈漸飛漸遠的傲然身影一比較,她看向霸霜的眼神當中,竟不由自主多了些鄙夷,心中長長一嘆,化作二字說出:“走吧!”
霸霜長身站起,擦了擦臉上冷汗,與冷秋蟬說了一句:“等你我解毒之後,定要將這南冥烈殺了,碎屍萬段!”
“唉!”
冷秋蟬憋在心中的那一口氣,終究是嘆了出來。
二人足下生出光輝,朝南冥烈急速追去。
“哼!我還以爲你二人不肯來了呢!”
南冥烈冷嘲一聲,將半顆解藥交給霸霜,目視他吞下解藥之後,再給了冷秋蟬半顆,道:“這半顆解藥,你先吃了。你我今日的血仇,以後再算。”
他所說的血仇,指的就是嘴脣被咬出血之事。
呸!
冷秋蟬啐了一口,將丹藥往口中一丟,並不言語。
三人一路往東北飛馳,一個時辰之後,已是飛出了二千多裡。
唰唰唰!
自西北面卻飛來四道光輝,恰好擋在南冥烈三人前方。
飛來之人身穿月白色道袍,袍子上畫著一個太極圖案,這打扮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道宗弟子。
南冥烈身形一閃,速度乍然減慢,落後霸霜二人數十丈。
“原來是霸霜師兄與冷師兄!”
四位道宗弟子停在前方,朝三人拱手施禮,言道:“二位師兄有禮了,不知二位師兄從何處來,又要往何處去?”
霸霜這幾日跟在南冥烈身邊,平日裡卑躬屈膝,心中憋著一口悶氣無處發泄,說話之時滿是火氣,冷然言道:“我們要去何方,你管得著麼?”
前方四人,只是道宗中內門弟子而已,論身份遠在霸霜之下。若非是仗著有成萬載撐腰,這等內門弟子,又怎敢在霸霜面前放肆?
“霸霜師兄切勿生氣,我們今日擋在此處,實則另有緣故。三日前成萬載師兄煉製完一爐丹藥,恰巧至聖宗一位弟子路過此處,二人大戰一場,使得成萬載師兄錯失了收丹的良機,使得丹爐中九顆丹藥四散飛出……成萬載師兄往我等守在各處,搜查往來的修士,看看是否有人撿取了丹藥……”
一言至此,那道宗弟子忽而神色勃然驚變,指著二人身後那一臉漠然的南冥烈,問道:“敢問霸霜師兄,今日爲何要與至聖宗修士勾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