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小梅覺得自己這一生就這麼的完了,淪爲某個庶出少爺的玩物,要是那位庶出的少爺有點良心的話就把她娶進去可以做一個侍妾,要是運氣再好一點生下一個兒子的話,她的後半輩子也不至於那麼的慘淡。
但是要是那位庶出的少爺只是想玩玩的話,那她不可能被玩過之後還來做小姐的貼身侍女這樣的工作了,身體不乾淨的她只能是在這趙府裡面成爲一個低等下人,做著那些年老色衰的婦女才做的活,她再也不會碰到她最喜愛的琴了,在做低等下人後,繁重的勞動會很快的壓倒她的身體,不過在她衰老之前,憑她的姿色可能就會被趙府裡各種有權利的管事,小管事所玩弄,那種境遇真是連春樓裡的姑娘都不如,最後當人們都玩膩了她之後,如果那時候她還活著可能是比死了還要痛苦。
不過在趙府十幾年的她即使對這些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又有什麼辦法,她已經跟趙府簽了賣身契,她的生死都是趙府所得算,要是她想逃跑的話,她就是逃奴,她一個弱小的小姑娘沒有勇氣也沒有力量能跑多遠,要是被抓回來的話會比她將要承受的命運還要慘淡十倍。
就當她灰暗的看著自己可能到來的人生的時候,一個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人,她從小伺候的大小姐把她救了出來,讓她免受那個庶出少爺的魔爪。
這不是小時候了,她跟大小姐還跟姐妹那樣,可以一起玩耍,大小姐還可以偷偷的分東西給她吃。
在她們慢慢長大之後,主人和僕人的那層深深的界限,就像一條銀河那樣把她們隔在了兩邊,這讓趙府裡出出顯示的規矩她明白了什麼纔是小姐什麼纔是下人本分,在大夫人統治的這幾十年,這條界線被執行的很嚴格,多少個稍微觸碰這條界線的下人被打的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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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表面上她作爲大小姐的貼身侍女跟她很是親密,但是她們兩個之間心理都很是清楚,她們已經隔了一層很深的隔膜。
特別是當她們兩個人都慢慢的長大,雖然大小姐長的也是落落大方,很是漂亮,被稱作趙府上的明珠,但是作爲下人的小梅卻隱隱的高出大小姐一線,而且最重要的是小梅身上因爲彈琴而產生的那種氣質就壓倒了大小姐,在這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人們從著裝上都知道誰是小姐誰是小人,但是人們最多的注意的還是作爲下人的小梅。
這種作爲下人而又壓倒本來就不差的自己,讓大小姐很是抓狂,她們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種快樂分食物的時光了。所有的僅僅是主僕上的關係。
這一切也很是讓小梅傷心,在這偌大的趙府裡,跟大小姐相處的時光是那麼的快樂,在心裡面還有一角是關於那個髒髒傻傻的蔡明不過她很少想起。
她那個時候跟大小姐是那麼的親密,讓她在這趙府裡面還能保持一分陽光,其他人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是那麼的充滿惡意,一切都在攀比,都在鬥爭,人與人之間彷彿就像仇人那樣。
慢慢長大的小梅明白了自己只是一個下人,一輩子都是趙府的人,她逃脫不了趙府的統治,而且又明白了大小姐對自己這麼冷淡很可能是因爲自己的容顏上超過了她,才讓她跟大小姐不像以前那樣了。
多少個夜晚小梅在自己的房間裡面默默的哭泣,希望自己可以變醜讓大小姐不在那樣的對待自己,讓她們回到以前的時候,可是事情往往的事與願違,她長的越發的漂亮了。
在大小姐慢慢變冷漠的眼神中,小梅也從傷心欲絕變得麻木了起來,不過時間長了起來之後,有一個問題一直纏繞在她的心頭。
既然大小姐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冷漠,她們之間只剩下主僕之間的關係,那爲什麼大小姐不把她這個貼身侍女給換掉。畢竟她瞭解到別的府裡的小姐的貼身侍女雖然也有主僕的隔閡但是也算是那些大小姐的貼心人,可以聊一下跟別人不方便聊的心事,雖然只是一個下人,但是作爲別的大小姐的貼身侍女還是很受寵的。
所以當小梅知道自己可能面臨的命運的時候,也沒有去找她的大小姐,她認爲她的大小姐早就已經對她厭惡的不行了,可能巴不得自己離開她。
有時候她自己都會想,一個下人比主人都要出彩,哪個主人還會容忍。
可是當她的大小姐把她救了下來之後,小梅才真正的震驚了,她心中的歡喜真是無言以表,當她以爲她們又可以回到以前的那樣的關係的時候,大小姐又是投來了冷漠的眼神,又回到了主僕的那樣的關係,放佛她要去做別人的玩物然後被大小姐救下來的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小梅也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裡,沒有去問大小姐問什麼會去就她,之後她就默默的伺候著大小姐,默默的去彈琴,也只有在彈琴的時候她才能感受一些快樂,因爲她在琴聲中放佛找到了她的母親的影子和那她可愛的弟弟。
就這樣在別人都四散而逃的時候她就站在了原地,沒有跟隨別人,不是她對趙府有多麼的忠心,在這她帶了十多年的趙府裡她沒有任何的留戀,這個偌大的華麗的彷彿人間仙境的趙府給她帶來的印象只有那人與人之間到底醜惡。
也不是她完全沒有主意,站在那裡不知所措,而是她看向她相識了十多年的大小姐那個方向,就不知怎麼了,覺得自己不應該就這麼走掉。
大小姐也彷彿看到了她的目光,不過大小姐也只是放佛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轉過了頭去,小梅也沒什麼反應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
隊長看到剩下的一個人就算剛纔跟她搭話卻沒有回話的那個女人,這引起了隊長的好奇心,怎麼其他人都散著跑開了,就她一個人還站在那裡,還有幾個新兵沒有處理完傷口,隊長又一次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