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的老百姓都在做自己的選擇,是選擇相信真有準備突圍的史可法的餘部還是選擇不相信這麼一個無稽之談繼續準備自己的逃亡。
無論揚州城的老百姓是做出怎樣的選擇,揚州城裡突然冒出個史可法的餘部的消息是徹底的傳播開來了,滿清的大兵們雖然忙著殺人搶劫****婦女享樂知道這件事的時間比老百姓們慢了一拍,但最終滿清大兵還是知道了這個消息。
“牛錄大人,就是這裡這裡貼了好多的這樣小的告示,不止這裡其他的幾處地方還有挺多。”
牛錄大人一把撕下來一張遞到他身旁的一個小兵身前:“給我念出來。”
“喳。”
那位小兵準備拿過那張小號的告示準備給這不識字的牛錄大人念出來,可是當他大略的掃過一遍的時候不禁臉色大變吱吱嗚嗚的怎麼也不敢念出聲來。
“怎麼了,快唸啊,還等我我念啊。”這我牛錄大人的耐心顯然是不太好,看到他帶來的這個識字的小兵居然這麼的磨磨蹭蹭的還沒念出來驢脾氣的他對著小兵大吼了起來。
“這個.牛。。牛錄大人,上面寫的東西我不敢念。”小兵戰戰抖抖的說道。
“有什麼不敢唸啊,上面寫什麼你就念什麼,我贖你無罪就是了。”
“喳,牛錄大人。”
那位小兵捧著小號的告示慢慢的對著這位牛錄大人小心的唸了起來,儘管這位牛錄大人說了他無罪但他也小心的去掉了這小號告示上面一些對滿清攻擊激烈性的詞語,可這樣放小兵還差一點唸完的時候牛錄大人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抓著這個小兵的衣領重重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說這揚州城裡還有那史可法的殘兵敗將,他們不僅不偷偷摸摸的逃出城就算了,還這麼大張旗鼓的說要帶著這揚州城的所有南蠻子一起出城去。
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把我大清如此的不放在眼裡,難道他們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麼,我大清乃天道所歸居然有人敢逆天行事真是氣死我也。”牛錄大人說完最後一句話機會是貼到這位小命的臉上說的,一口的吐沫星子噴在了他的臉上,滿嘴的口臭幾乎讓這位小命喘不過氣來,可是他卻不敢有任何的不滿。
“大人,大人,不是奴才我說的啊,是這上面寫的啊,給奴才百八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說這樣的話啊,求求大人饒了奴才吧。”
牛錄大人這才一甩手就把這位小命扔出了四五米遠,被扔倒在地的小兵連忙叩首口中道謝:“多謝大人不殺之恩,多謝大人不殺之恩。”
牛錄大人隨即不再去管那名小兵的死活對著其他的士兵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些東西弄下來,難道還等我自己上手弄啊。”
士兵凜然齊聲道:“喳。”
“你們在這把這清理好,我回去像上面稟告這件事,要是碰到那什麼狗屁軍隊。”
那名小兵連忙走過來諂媚的說道:“大人,那個是叫做救亡軍。”
牛錄大人一腳把這個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小兵踢到了一邊說道:“碰到那個狗屁的救亡軍就給我殺了,記得留幾個活口我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喳。”
隨即那名小兵在後頭跟著牛錄大人就離開了,留下一幫滿清大兵在那清理牆上的傳單。
與此同時揚州舊城的某一處幾十名救亡軍把兩名滿清大兵圍在了中間,旁邊躺著幾具滿清大兵的屍體。
“今天是你倆的幸運日,你倆誰會說官話,會說的就說幾句說不定還能留下一條性命。”
被包圍在中間的兩名滿清大兵顯然都是能聽到眼前這個人所說的話,但是偏偏不巧的是他們兩個只有一個會說大明的官話,另一個只會說滿清的滿語。
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其中一個人用很奇怪的語調就像外國人說中國話一樣的生硬的聲音說道:“你要殺要掛隨你便,我大清的勇士絕不會皺一分眉頭。”
“有骨氣。”說完他就把另一名不會說大明官話的那位滿清大兵的頭顱砍了下去。會說官話的那位滿清大兵頓時的臉色大變。
“你不是挺有骨頭的麼,不是說不皺眉頭麼。”
那位滿清大兵無話可說自知不肯能存活下來便扭頭不再看他面前的這個人。
“剛纔說了,今天是你們的幸運日,俺說話算話你來看看這個人是誰。”說完一名壯漢押著另一名滿清的壯漢走了上來。
這位滿清大兵定眼看了看眼前被五花大綁的人物覺得有點眼熟,當他仔細的看了看的時候發震驚的發現不是他們正黃旗的護軍統領圖賴麼。
這名滿清大兵啞然失色的說道:“圖賴大人,你怎麼在這裡,你們到底是誰快點把我們圖賴大人給放了。”說完他便要衝上前來去救圖賴。不過還沒等到他起身身邊的把他包圍住的救亡軍士兵的兵器就在他的脖子上架住了一圈,讓他動彈不得。
被綁住的圖賴嘴裡也被塞了塊破布說不出話來,看到這個樣子憤怒不已,而是身邊的這位壯漢把他鉗制住了讓他動彈不得,只能發出憤怒的嗚嗚聲。
把圖賴鉗制住的就是高手張鐵牛,也只有他能在力量上壓制住這滿清的公爺圖賴,要是換一個人來可能一不小心就讓他給跑了,而在這滿清大兵面前說話的就是救亡軍現在自封的最高的軍隊首領把總原來的隊長。
還沒等到隊長再次的說話,那名滿清大兵怒吼道:“你們快點把我們圖賴大人給放了,你們知道他是誰麼,再不放開他在這揚州里面你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