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好渴,我也想喝那白菜湯。”中年男子懷裡的小兒子對著他說道。
“乖,狗蛋咱們不去喝那白菜湯,那白菜湯一點都不好喝,我這壺裡還有點水,狗蛋先和這個。”
說完中年男子的小兒子拿著他的水壺就喝了起來,而他的大女兒在旁邊默不出聲的看著他的弟弟喝水,而她的嘴脣早就已經乾裂了。
中年男子看到女兒的神態又看了看在大缸周圍擁擠的那些人沒有說什麼,也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脣,沒有讓小兒子把所有的水都喝完,還剩下的一小部分的水讓他的大女兒喝了起來。
中年男子的大女兒拿著還剩下一點水的水壺就像拿著無比珍貴的桂花糕一樣,小心翼翼的喝了起來。
“爹爹,我還渴,我還要喝。”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他的婆娘看到孩他爹露出了這樣的神情,連忙把小兒子抱在了懷裡輕聲的哄著他,不要讓他再去吵鬧他爹。
最後中年男子還是沒動,去搶那大缸裡面的白菜湯,而其他的第三方人士就看著圍在大缸周圍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大缸裡面的白菜湯又越來越少。
正當中年男子不在去看那圍在大缸周圍的人羣的時候,一個小老頭的似的人偷偷摸摸的弓著腰走了過來,中年男子頓時的警惕的大量著這個人。
那個小老頭看到中年男子警惕的神情討好的笑了笑後說道:“這我小兄弟不知你手裡面還有沒有那個軍爺們發的黃紙,要是有的話小老兒這裡還有點散碎的銀子,你看能否把你們的黃紙勻給我一份啊。”
中年男子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自來熟的小老兒沒有說話,這小老兒也不感覺到尷尬而是繼續的說道:“這位小兄弟,你看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會對你們有什麼威脅,就是想問問你們還有沒有多餘的黃紙,這價錢好說的,別看小老兒我這樣,散碎銀子還是有一些的。”
中年男子開口說道:“你要這黃紙有什麼用。”
“小兄弟你就別管這個了,有沒有吧,你看這銀子成色都是十足的,不夠的話價錢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說完小老兒從懷裡掏出一些散碎的銀子出來。
中年男子沒有看小老兒手裡的那些銀子直接的拒絕道:“我們一家人沒有多餘的黃紙了,你趕緊去別的地方吧。”
這小老兒也不感覺到失望,看著懷裡抱著孫兒的奶奶,又從懷裡又掏出了同樣多的銀子出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過了,我們這沒有多餘的黃紙了。”
小老兒乾笑了幾聲:“沒有也沒事,這些銀子只要小兄弟答應我一件事就都是你的了。”
“你趕緊走,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老兒臉色也僵硬了一下:“只要小兄弟你等會軍爺來的時候帶著小老兒一起走,然後說小老兒我是你的爹就行了,黃紙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中年男子一頭的霧水不知道這小老兒爲啥要花錢做他爹,不過本著警惕爲大的原則,中年男子考慮都沒考慮的就拒絕了,而這小老兒還要在糾纏下去的時候,中年男子起身作勢要收拾這小老兒的時候,這小老兒才惺惺的走開了,還不時的回頭看了他們幾眼。
中年男子一家人還有奶奶都覺得不解,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最後當領頭人歲帶領的逃難小隊伍大部分的人都喝到了一碗白菜湯之後,他就沒有繼續霸佔這裡的意思,直接的走到了一邊休息了下來。
而第三方人士看到這樣的情況豈不知到這是什麼意思,眼疾腳快的人幾個健步就到達了大缸那裡剛想要拿著手中的瓷碗盛一碗的時候,就被後來趕到的人擠在了一邊,瞬間這大缸比剛纔還要擁擠的多得多,只有身強體壯之人才能記得進去,老人女人小孩只能在外面眼巴巴的看著,卻分不到一杯羹。
雖然當領頭人接受這口大缸的時候裡面的白菜湯還有不少,而且他和他親近的人再怎麼喝也是喝不了多少的,但是誰讓一起跟隨著他逃難至此的揚州老百姓有不少呢,即使每個人都喝不了多少,但在數量的優勢下,這一口大缸裡面的白菜湯也這剩下一小部分了。
而這一小部分還要被剩下更多人的第三方人士所爭搶,每個人都要用盡了力氣都要把整個身子探到大缸裡面才能盛上一碗,而他們的旁邊左右都是人,好不容易盛到的一碗白菜湯等他們擠到外面的時候也剩不了多少了。
而被趕跑的潑皮二賴子臨時招攬的手下們也沒跑多遠,而是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只不過礙著剛纔領頭人那幾下的爆發又不敢直接的過來。
領頭人直接和他相熟的小夥伴們聚集在了一起商討下接下來幹怎麼做,現在他們千辛萬苦的總算是到達了那些軍爺所說的地方,而且還真的如夢幻般的真的有白麪饃饃可以吃,雖然有二賴子這樣的一個搗亂的存在,但結果卻是美好的,現在吃飯的問題暫時解決了是該考慮下接下來怎麼做了,那些救亡軍的軍爺們是準備怎麼安排他們,他們怎麼才能跟著一起逃出揚州城,總不能他們到了這之後吃了一頓發就不管了吧。
當領頭人還想找到那位胳膊上帶著紅色麻布的人問問下面應該是怎麼做的時候,卻發現他怎麼也找不到那個人了。衆人皆不敢到處亂跑,都在手裡面握緊了那張黃紙,既然那人說了會有人帶著他們走,那就應該不是虛言。
果不其然也就再等了一頓飯的功夫就浩浩蕩蕩的來了一對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