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正了這個差點使他們面臨滅頂之災的錯誤之後,陳文馬不停蹄的就去找正在忙著熱火朝天的李進商量這件事情和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在去找李進商量近下來怎麼做的時候,陳文的腦海裡面總是浮現出剛剛那個女孩清脆般的笑聲和那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
陳文甩了甩腦袋暫時把她從腦海中趕了出去,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等著他去做。
“咦,你怎麼上我這來了,你現在不應該忙的四腳朝天麼,怎麼還有時間來找我?!?
當陳文找到李進的時候,李進正在指揮幾個大媽把新找到的糧食進行一下歸類,整理他們還有多少的糧食可以供多少人吃。這種農家婦女聚集在一起的場面怎麼安靜的下來,雖然她們的安危還沒有得到很好的保障,隨時都會面臨別的危險,但是不要小看了大媽的八卦之心,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大媽們也都鄰里長鄰里短的進行著屬於她們自己的八卦,更何況還有幾名熊孩子在這裡面玩耍,又被他們的母親打了一頓,哭聲一時間連成了一片。
雖然整個場面看起來非常非常的吵鬧,但是李進對於這種情況已經是滿意之極了。
在今天上午的時候,他跟陳文二人面對著幾百個驚慌失措,互不相識的老弱婦孺,他這當了半輩子的兵油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做纔好了。
只得按照他們所計劃的那樣去組織人手去做飯,但是這一大推的老弱婦孺是那麼的好指揮的,看到李進這一看就是老實人的樣子,她們雖然不敢去造次,但是他能指揮得動的人還是很少的,大多數人都是在驚慌失措的去八卦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也虧著婦孺們自己也要吃飯,李進才能指揮得了她們做出一頓午飯出來。
而在王維殺了南街三霸立威之後,那李進感覺面對的人那真是不一樣的待遇啊。
這幫婦女理解了,南街三霸是她們也要害怕的人物,而王維他們雖然救了他們也對她們比較和氣,但是確實比南街三霸還要狠的人物,可以直接的就把南街三霸砍了頭,這麼簡單直接的厲害關係,讓這麼幫婦孺們很容易的就理解了,得益於這一點,李進說的話終於不再是沒有人聽了。
而且基於事實的小小的制度改進也增加婦女們的工作效率,白天她們還是大鍋飯似的工作,因爲李進也沒什麼經驗,面對著一幫老弱婦女也不能用強,所以幹活也都是靠著自覺跟著李進一起去做,這樣一來願意跟李進去做後勤的都是本身手腳比較勤快的,而那些手腳比較懶的婦女就是三五成羣的聚集在一起八卦著。
而趁著砍掉南街三霸的腦袋立的威還沒有散去,這種大鍋飯的制度剛施行了半天就被廢掉了,變成了承包責任制到戶的制度,把所有人只要還活著還能動彈的人都組織了起來,整個家屬營按照工作分成了兩個部分。
第一部分就是去外搜尋糧食等必要的器材的搜尋隊,第二部分就是在臨時基地裡面準備後勤的事物,現階段來說就是準備做飯。
這兩種工作,按照道理來說去外搜尋事物的隊伍看起來的危險性更高,很容易就碰到滿清大兵,事實也是如此。而在臨時基地裡面準備後勤事務雖然工作略爲繁重了些,但是做飯就是她們已經幹了一輩子的事情,根本就不會覺得有什麼難度,而且安全程度也沒的說。
在這種差距下看著人們的自覺是沒多少人會那麼高尚故意的選擇危險性頗高的任務。
被逼無奈的老實人李進,要是在軍營裡面他還可以有樣學樣的找出幾個典型來打一頓,但是面對著一幫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過的婦女們,李進只好按照王維給出辦法施行等級制度。
已經把人羣等級在冊的陳文編寫的小冊子發揮了重大的作用,家裡有兩個青壯去參加救亡軍獲得重點保護資格的家屬可以免去參加尋糧隊,而獲得保護資格和準保護資格的家屬就得不得不出去面對危險需找糧食回來。
而且保護資格和準保護資格的家屬按照規定需要需找回來的糧食的多少也是有差距的,保護資格的家屬就比準保護資格的家屬需要找的糧食少了很多。
面對這樣的赤裸裸的等級制度,人羣沒有反對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南街三霸的腦袋剛被砍了下來,他們三個流的血還沒有幹,倒是也沒有人敢公開的反對這個制度。
這回人們明白了他們懷裡揣著的那個五顏六色的破布有什麼樣的作用了,雖然暫時還沒體現出來保護等級的作用,但是這塊布可以讓他們免去危險和不得不出去面對危險去找糧食,讓人們意識到他的重要性,都不約而同的把這塊布揣的更緊了。
剛開始人們懷著忐忑的心情出去需找糧食都是小心翼翼的,不過這附近因爲已經被屠殺過一次了,所以暫時還沒有滿清大兵再回來過,他們倒是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而且出去尋找糧食的隊伍,除了糧食要如實上繳之外,其他她們所能找得到的小物件都歸她們自己所有。
所以當其他人看到有人找到了點碎銀子歸找到著所有,而李進沒有任何反應之後,尋糧隊的積極性空前的高漲,連那些獲得重點保護資格的家屬沒必要去面對危險的她們都恨不得也出去尋找糧食。
但是能找到散碎銀子的例子還是很少的,這個城區都沒有富裕的家庭,家裡面有半缸米,有幾兩肉那就活的就算可以了,要是揚州城沒有處於戰爭之中,那這些物質還能增加一些,家裡面也會有點散碎銀子,但是戰亂一到揚州城,這座商業城市的商業交易頓時沒有了,靠做工謀生的揚州老百姓沒有了收入的來源,只能靠著他們微薄的存款去買糧艱難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