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尼堪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多鐸也放下了他手中的象牙筷子,拿著蜀繡絲綢制的手帕擦了擦嘴說道:“怎麼個奇怪法。”
尼堪繼續說道:“這夥反賊著實的奇怪的很,照現在得到的消息來看他們應該就是史可法在揚州城裡殘餘的一些軍隊,人數的話還不太清楚,但應該不會太多,是今天突然冒出來的,前兩天的時候一點的消息都沒有收到。”
“那有什麼奇怪的,這些反賊就是藏的隱蔽了點,現在看我大清的軍隊來了就藏不住了出來生出事端,現在這揚州乃我大清的治下敢出來鬧事無論有多少剿滅了就是。”
“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這些反賊所做的事情卻實讓人匪夷所思。”
多鐸對著尼堪這樣不明所以的對話也弄的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按理說這些史可法的殘兵敗將如果想活命的話要不然在破城的時候就拼死一搏,要不然城破的時候就老老實實的躲著,但偏偏在今天他們突然就冒了出來。
照理說他們現在應該偷偷摸摸的衝擊城門,趁我們不注意才能衝出去,但是他們偏偏的沒有這麼做,居然大張旗鼓的貼出告示他們要準備突圍,還告知這揚州的南蠻子想活命的就去新城他們會帶著揚州的南蠻子一起突圍出城,王爺你說這事怪不怪。”
多鐸聽了之後也頓時的來了興趣:“還有這事,再詳細的跟我說說看。”
尼堪隨即便把手中的那份救亡軍所貼的宣傳小告示向多鐸遞了過來,多鐸迅速的看了一遍,還真是像尼堪說的那樣,隨即他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第二遍,看完之後他良久都沒有說話。
一盞茶的時間就要在等著都不耐煩了決定是否要提醒一下多鐸的時候,多鐸突然的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裡帶著十足的肆虐。
“哈哈哈,常聽王兄多爾袞說道,這漢人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既有忠貞善勇之輩,又有阿諛奉承之輩,自我大清入關開始所見之漢人皆是阿諛奉承貪生怕死之輩,王兄所說的忠貞善勇,仗義死節之人也就這史可法區區一人而已,而現在這揚州城裡居然出了這樣一夥人,真是讓本王大感意外,真是太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尼堪要不是甚至多鐸不是一個孟浪之人,此時他都要以爲這多鐸已經得了失心瘋,他不解的問道:“王爺所說這話是何意思。”
多鐸大笑完之後把那救亡軍的宣傳小告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暢快的說道:“無論這些人是否爲史可法的餘部,都當得成爲一個愚人,既然有衝出揚州城逃命之心,不趁我大清防備不慎之時突圍出去,還如此的大張旗鼓的好像我大清不知道他似的何爲不愚。
婦人之仁,無論他們是想召集這揚州城的漢人是否真的要帶他們突圍出去都顯得婦人之仁。”
尼堪不解的問道:“難道他們不是爲了把南蠻子都聚集起來增加一些沒用的炮灰麼。”
多鐸笑道:“這就是說他們是愚人的地方了,既然我們知道這些人要做的事情,那隻要在各個路口上派兵把手,這些南蠻子就根本就聚不起來,只能是送上來的肥肉。
再說即使他們真的把揚州城的南蠻子聚集起來了,也只是更方便我們大清來殺光他們,還可以爲我們節約了不少的力氣,畢竟這些南蠻子藏的話找人也要話一些力氣的。無論這些人做這些奇怪的事情所做的目的是什麼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真漢人還真是有意思,既有望風投降之輩,又有能做出如此美味佳餚之輩,又有如此的愚人供我開心,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
尼堪讚歎的說道:“王爺高明,那是否要派兵去各個主要街道去看守,要是南蠻子都聚集在一起的話也是有一番風險的。”
多鐸擺了擺手道:“暫時還不用,等他們這些南蠻子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再出手可以一網打盡,這些南蠻子有城池的時候都被我們打的一敗塗地,現在咱們可以甕中捉鱉看這些愚人是怎麼白費力氣,以爲喊幾句口號,許諾幾句東西就能讓揚州城城裡的南蠻子誓死相隨,整個揚州城都是大清的,這些南蠻子即使是被屠殺的對象也只能乖乖的引頸受死,我看即使沒有我大清的阻攔這些愚人也聚集不了多少人。
不過讓地下的人都注意點,要是碰到這些人直接殺了就行,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就當做揚州城的一個遊戲吧。”
就在這時門外的下人通報說道:“主子,外面阿山大人有要事來稟報。”
多鐸對著尼堪笑道:“今天是怎麼了,有事情的人還真多啊,讓他進來吧。”
“喳。”
片刻之後那名下人就帶了一個身穿滿衣的固山額真阿山進來。
阿山進來看到尼堪也在這裡對他們兩個行禮之後便直接的說道:“王爺,有件大事需要向您進行稟報。”
“什麼事,難道是那愚人的事情麼,尼堪他已經跟我說過了。”
阿山愕然,沒聽明白多鐸說的愚人是指什麼,難道王爺已經未卜先知了,現在就給圖賴定性爲愚人了麼。
“王爺,護軍統領圖賴大人被一夥不明的人給抓走了。”
“什麼!”多鐸和圖賴一聽到這個消息都震驚的發出聲來。
多鐸連忙的問道:“你說圖賴他被人抓走了,在這揚州城裡,是我大清正黃旗的那個圖賴吧,你沒弄錯說的是別人?”
阿山不敢看著多鐸拿震驚有憤怒的眼神只得低頭的回道:“回王爺,確實是圖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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