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哥,你的殺手鐗就是那些個火銃麼,可是那玩意能行麼,那鳥銃和自生火銃加一起也猜不到百支的樣子。”鄭士傑終於放下了身段對王維開始不恥下問。
現在救亡軍跟滿清人在揚州城裡的差距也太大了,不僅城裡面有大量的滿清嫡系的部隊四川亂竄嚴防死守各個城門,城外還有一些炮灰軍隊在外面進行巡邏,雖然王維那種即使在不可能的情況下也要去做的精神很讓他感覺到佩服,但是這其中的差距卻不會因此而有任何的改變的。要是他們不想死的話就得想出一個能逃出揚州城的辦法來。
僅憑客觀來說,即使真的如王維所說救亡軍臨時擴充的人數到達了三千人的樣子,但是這三千人新兵就是拿著武器的老百姓,根本就沒經過任何的訓練,面對著如狼似虎的滿清大兵簡直就是一羣綿羊再跟一羣狼在搏鬥,簡直就是給狼送吃的去了。
而鄭士傑看著這王維也不想是一個僅憑妄想就去做事情的瘋子,再不可能的情況下還要做這是一回事,但是在會完全失敗的情況下沒有任何計劃還要不撞南牆不回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沒有一個把不可能變爲可能的計劃的話,那他就該認爲王維真真正正是一個瘋子了。
可是拋開王維設想的那些不靠譜的計劃,在沒去武器倉庫沒找到火銃之前他們的最終計劃也是突襲滿清人的城門來一個背水一戰,要是能出得去那自然是最好,要是衝不出去那也算轟轟烈烈一把了。
王維還是發現了那批火銃之後才把火銃小隊作爲一個殺手鐗,但鄭士傑本以爲既然這王維不是一個瘋狂之人那他也應該有什麼能最終翻盤的計劃,不說有什麼地道能供他們這些人逃出城,怎麼也得有火油來焚城在最不濟的情況下也能跟滿清人來個同歸於盡。
王維用一種你想的太多的眼神看著鄭士傑說道:“永德兄,你真是想的太多了,要是有能逃出揚州城的暗道的話,我們還組織這救亡軍幹什麼,直接自己先逃走不就行了。
再說你想的那個火油,雖然我也知道這是一個極好的辦法,但是這火油現在在揚州城裡面也沒有啊,那武器倉庫裡面一點火油的樣子都沒看到。
還有你所說的號召全城所有的老百姓一起來反抗滿清韃子,這我也想這麼做啊,可是做不了,現在我們能把一小部分的揚州老百姓吸引到這裡,然後再從中選出我們需要的兵源,這已經是我們救亡軍現在所能做的極限了,號召全城的老百姓一起反抗滿清人確實不錯,可是我們怎麼組織那麼多的人,那麼多人再沒人組織的話就是一盤散沙,而且到時候誰上誰後上,先上的肯定死翹翹了,要是大家都不上的那號不號召也沒什麼用處。
還不如像現在這樣,我們現在雖然沒有多少人,最好的情況也就是有三千名可供我們使用的新兵,而且這些新兵所不好聽的連烏合之衆都不如,但是我們這些怎麼說也是有組織起來的吧,總比你想要號召所有的揚州老百姓來反抗滿清韃子要強的多吧。
至於你問的我們還有沒有隱藏的兵力,這個真沒有了,要是有的話我還至於這麼愁麼,早就大肆闊兵了,這也不是什麼需要隱藏的東西。”
最終鄭士傑皺著眉頭說:“難道你就真的準備靠那不足百支的火銃來殺人了。”
要說鄭士傑沒見過火銃的威力吧,他以前還真的見過,要說他見過火銃的威力那他以前見識的那也根本不足爲題。
他小的時候父親接見那些大小弗朗機的人見過那些自稱爲傳教士的人帶來的製作非常的精美的火銃,上面都有寶石來鑲嵌,他還親眼看到過一位傳教士是怎麼使用那個非常的精美的火銃的。
大體的流程跟他在後來大明看到的那些火銃的也差不了太多,都是慢騰騰的往火銃裡面裝彈,槍響之後那精美的火銃還冒出了一陣白煙,而二三十步外的一個瓷瓶就應聲而響的被打成碎片。
他那還是聽他的父親說,這太喜人的火銃確實不大明的火銃打的要準的多了,還常常的嘆息要是大明的兵部不是那麼太爛的話,造出來的火銃根本就不能用的話,僅僅是跟這傳教士的火銃打的精準度差不多的話,那還何愁不敢於滿清進行野戰呢,而且那傳教士的火銃主要的功能就是觀賞用的,雖然也能開得了槍,但畢竟不是爲了殺人而存在的火銃。
當他走完科舉這個獨木橋之後那也是一個前途光明的賜進士出身,不說一定能入閣拜相,只有他不犯錯,一直都處於黨爭的勝利方的話,那做個六部裡面的大佬那是妥妥的。
可是最終年紀輕輕的他還沒有在官場裡面大顯手腳就被髮配到了南京,做了南京的一個御史,南京的官職都是給退居二線的官員來養老用的,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實權,這御史一點話語權都沒有。
就是因爲鄭士傑他在京城做清流的時候還一直接的他的父親小時候說的那些話,大明只要有了質量上等的火銃那還懼怕什麼滿清人,而這個時候的滿清人早就已經是來去自如了,所有的關卡對於滿清人來說都是可以繞過去的存在,而守關裡面的軍隊是絕不敢出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