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接說了,維哥,你們救亡軍現在到底是要做什麼我,我在這看了半天怎麼沒看到你們救亡軍的軍隊在哪裡啊,反而在這弄起了施粥放糧的勾當。”
這話可是問道點子上了,要是王維不想談這個事情的話隨便說幾個藉口就能把這鄭士傑打發了,而他一個人在這裡也生不出什麼事端來。
不過王維看著鄭士傑百般不解的表情上還是決定跟實話實說,畢竟這個東西也不是什麼保密的東西。
“鄭兄弟,你認爲我們現在救亡軍能有多少人。”
“既然你們打出口號說要救出揚州城的老百姓,最少也得有幾千人才能護得了這麼多的百姓出城吧,對了,你們救亡軍是哪個參將或總兵率領的,我怎麼到這半天之後一個高官都沒有看到啊,你們救亡軍的士兵都去哪了,這裡是不是隻是安置老百姓的地方”鄭士傑不假思索的說道。
“不瞞鄭兄弟你說,我們救亡軍的軍隊現在只有一千人左右的士兵,而在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們只有一百多人,而昨天的時候我們揚州淪陷區求活救亡軍纔剛剛成立,前天的時候我還在躲避滿清韃子的彎刀,現在你所看到的就是我們救亡軍全部的人了。”
鄭士傑大驚失色,他作爲一個大明的官員,而且還是一個立志要做一個頗有作爲的官員,那眼裡面所關心的都是國家大事,他來揚州那要做的是要跟滿清來議和的,雖然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敗了,但是他眼裡面的格局就已經是這種大戰略的格局了。
自萌生死志再被王維所救了下來,再看到王維所在的這個救亡軍居然有這麼大宏願要在滿清人的手裡面救下揚州城的老百姓。
不得不說這救亡軍的將領讓鄭士傑產生了很大的興趣,甭管這鄭士傑以爲的這個將領是多麼的犯傻,但是能想做和認真去做這樣事情的人都絕非常人。常人的話在城破之後要麼自殺殉國,要麼躲避起來,要麼投降敵人,他認爲的這個將領並不是做最後的垂死抵抗,而是認認真真的要救揚州城的老百姓們出城,甭管這種行爲有多傻這就已經超過了大多數人的行爲極限。
當他聽到現在救亡軍的人數有一千人左右的時候,他心裡面還有些失落才一千人,人數也太少了點這麼點的人也做不了什麼事情,而是接下來的話就是今天的時候救亡軍才一百多人,昨天救亡軍剛剛成立。
鄭士傑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維哥,你跟我說實話,你們救亡軍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不是史督師的兵麼,難道你們不是由史督師的部下所領導的麼。”
“我怎麼不是史督師的兵了,我們救亡軍就是由史督師的部下領導的啊。”
還沒等鄭士傑說什麼,王維繼續的說道:“只不過我和二*都只是史督師部隊裡的最底層的大頭兵,而現在救亡軍領導我們的僅僅是我們的隊長而已。”
看著鄭士傑驚訝的不自覺張開了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王維覺得還是有了一定的成就感,誰說大頭兵就不能當將軍了,誰說大頭兵就得是送死的炮灰了。
隨後王維給鄭士傑講訴了他們幾個人的身份,在史督師的隊伍裡面就是最底層的大頭兵,而他們的那個隊長現在的把總是多麼的異想天開,最關鍵的是還有異性天開的他們來一起隨著隊長來做這件事情。
王維想到的各種能有助於他們召集力量衝出揚州城的方法他都跟鄭士傑說了一遍,說實在的能有這麼一個讀書人跟他一起分享他的想法,讓王維也感覺挺爽的,雖然這們兩個是不同時代的讀書人,而且他們的精貴程度也不同,鄭士傑的讀書人的身份可比王維精貴的太多了。
當鄭士傑聽完王維這些可以說瘋狂的想法之後,他驚訝張開的嘴都可以同時塞進去兩個雞蛋了,鄭士傑不得不承認他對救亡軍的判斷是完全的錯誤了。
他本以爲這救亡軍是史督師的某個高級的部下在城破之後不甘心就這麼的敗亡,於是收攏了一些殘兵想要衝出城去,而這位高級將領可能還懷有一顆非常人的心,在自己的安全還沒確保的時候還想著要就揚州老百姓的命。
可事實卻比他所能想象的還要瘋狂的多得多,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打出口號要救揚州老百姓出城的救亡軍,居然是僅僅幾個逃難的大頭兵還有一個聽起來就是個瘋子的什麼隊長幾個人合計起來的想法。
雖然現在天色早就已經黑了下來,但是這救亡軍的基地裡面還是有火把照亮的,讓他能看清楚王維的臉,看著王維正在滔滔不絕的說他的計劃的時候,鄭士傑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雖然說是一個大頭兵,但看起來也不是個得了癔癥的瘋子吧,怎麼就能想做這樣的事情出來,而且還就付出行動了呢。
鄭士傑打斷了王維還在繼續說的設想:“那這麼你們今天救了我的時候就只有一百多人,而且還都是剛剛加入的新兵了?”
“沒錯,你看到的就是當時救亡軍的一半,還有一半在把總那面在吸引滿清韃子的注意力。”
鄭士傑沒有在意他們這幾個人自己給自己升官了繼續的說道:“那你剛說的你們救亡軍現在有將近一千的人了,那就是說那些人都是你們臨時拉的壯丁了。”
“也可以這樣說。”
鄭士傑忍住了罵孃的衝動,這已經不是坑爹了,也不是坑娘了,簡直就是坑爺爺了,快要坑死我了早知道救亡軍是這樣的東西還不如我就死在那個牢裡呢,說不定以後還能名留青史什麼的,這我逃出來了跟在了這個所謂的救亡軍的裡面,要是真的死了估計就是默默無名的死了。我怎麼就沒早看出來這就忘記是由一幫瘋子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