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布加迪威龍的秦浩天不斷將馬力加大,一百碼,二百碼……跑車在車道中呼嘯而過。
這個點兒,路上的人很多,他卻是橫衝直撞,嚇的路人紛紛躲避,多虧他的車技夠贊,一點都沒有擦著碰著,都是險險的衝了過去,卻引來其他車輛不滿的鳴笛聲。
副駕駛座上,正襟危坐的美女非常後悔上了這條‘賊船’。雖然嚇得面無血色,渾身顫慄,卻還是勾著脣角,努力的維持著那怎麼看都像是哭的前奏的笑容。
“秦……秦少,你開慢點。”她已嚇的心驚膽戰,聲音都帶著哭腔。
男人卻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加足馬力,車子也大幅度的拐著彎,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反正好端端的車子時不時的靠著花壇的邊緣擦過,一路的火花吱吱作響。
這個死妖精,不知悔改,竟敢說出那樣的話來,真TMD找死?。?
越想越氣,特別是想到那句‘捏爆他’時,秦浩天真有把她給捏死埋了,再挖出來再捏死再埋了的衝動。
對,捏死她,親手捏死她!
心,在瘋狂的叫囂著,快要將人逼瘋了。他需要宣泄,也確實要宣泄了。大腦不斷在咆哮著一個聲音:拳擊!拳擊!!
對,拳擊。拳擊就是一個很好的宣泄運動,只要不將人打死,就沒有人來管你。也不對,對他秦浩天來說,就算將人打死了也沒人敢來管他!
吱~~!?。?
輪胎磨擦地面發出刺耳的尖銳聲,車子,終於停下來了。車上的美女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剎車聲也可以這麼動聽,宛如天籟。
聖帝亞會館,H市最大的豪華會館。
站在由三條線圍成的拳擊臺上,身材完美的秦浩天赤著上半身,戴著火紅的拳擊手套,如同怒猊,瘋狂而兇狠。敏捷的躲閃快速的出擊,讓對方防不勝防,將每一個對手都假想成那該死的妖精打倒在地。
汗,順著精緻的臉頰滑下,再順著他頸間完美的弧度滾到健碩的身軀上。而酒紅色的髮絲,也早已被汗水打溼,汗珠隨著他拳擊的動作從發尖上甩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線條。
第幾個了?這是第幾個被打趴下站不起來的?怎麼沒人上臺了?
秦浩天向四周看了看,平時??岬娜四屈N多,今天怎麼都慫了,都跑哪去了:“靠!”憤怒的一拳擊向唯一站著的……裁判。
“碰!”倒地後的裁判只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句話:“工傷……”就暈過去了,瞬時,鼻子和嘴角涌出了鮮豔豔的血。
沁風雅軒是秦浩天常期居住的別墅。在H市的郊區,環境比較偏僻幽靜,卻也不失雅緻。
一回沁風雅軒秦浩天就看到已坐在客廳裡的表弟許峻逸。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打電話讓表哥去接你?”
“下了飛機就來你這了。過兩天我妹生日,我爸媽非讓我回來給她過生日?!笨嘈χ鴵u了下頭:“其實就是想讓我相親,不知道這回又是哪家的千金。真是煩透了?!?
“這有什麼好煩的?相親就是相美女,看上了就玩些日子,膩了再去相,看我,今天又奉尊母之命,去相了一個美女呢。”秦浩天無所謂地說著,順勢坐在許峻逸身邊,雙手打開放在沙發背上,雙腳愜意自然的疊放於茶幾上。
對於秦浩天來說,美女就是爲淡而無味的生活添加的一杯咖啡,一杯紅
酒。
“呵呵……如果我媽生在古代,肯定是個媒婆?!?
“你這麼評價自個媽的?!”秦浩天斥責完想想,也不由一笑:“不過也真有這種可能?!?
“只要是未婚男女,通過媒人相識也不是不好,只是我不想我的妻子是以相親的方式認識的,一點都不浪漫,而且相親時大家都帶著面具,好累?!?
舌尖輕抵嘴角,秦浩天側過頭看著這個表弟。人如其名許峻逸俊逸如塵。快一年沒見了,變的越發英俊成熟了。
許峻逸從小體質就不好,但身爲家族長子,7歲時就被送到美國,同秦浩天一起進行家族試教育,所以除了他這個表哥外,許峻逸很少與其他人接觸,包括他自己的親妹妹。
許峻逸的性格靜默,不喜言表,對什麼都是雲淡風輕,可有可無。但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實是一個非常溫潤的人。一雙如水的眼眸,總是帶著溫潤的淺笑,像極了三月的春水,浮光跳動,暖意蔓延。待人接物也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
秦浩天很是喜歡這個比他小兩歲的表弟的,因爲這個表弟很自律,沒有沾染一點紈絝子弟的惡習。加上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感情特別深,比親兄弟還親。
看著許峻逸不情不願的表情,秦浩天輕輕拍了拍許峻逸的肩膀:“不想回家就住我這,等你妹妹生日那天,我陪你一起回去。”
“嗯?!痹S峻逸溫潤的笑容浮上臉頰,遂轉過頭有點好奇地問秦浩天:“表哥,你剛說你去相親了,後來怎麼樣?”
“後來碰上一個死妖精,把什麼都給攪和了?!币幌氲侥莻€叫什麼王一妃的,秦浩天就咬牙,不耐煩地用手扒拉幾下紅酒色的頭髮,陰沉地說:“醜成那樣也敢出來嚇人,早晚有一天我要讓她‘好看’!”
許峻逸看著上一秒還談笑風聲,下一秒就一臉陰霾的表哥,驚問:“表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秦浩天頓了頓才說:“有事的是她。長的醜也就算了,還TMD總跑出來噁心人,早晚有一天我會替法海收了她。”
“嗯~……其實……也不是所有的醜女都噁心人?!痹S峻逸一臉溫潤,嘴角含笑。
秦浩天冷笑一聲不置可否。他這個表弟總是這樣隨和,對什麼都能這樣雲淡風輕。
傾身在茶桌上拿了一個蘋果和水果刀,靠回沙發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邊削蘋果邊問許峻逸:“別說我了,聽說你在美國追求一個女孩子,追到手了嗎?”
“跑了。”許峻逸有點尷尬,紅著臉說道。
“跑了?!那還不給追回來?”秦浩天急了:“告訴我她跑哪兒去了?我現在就派人幫你抓回來?!?
看著表哥著急的樣子,許峻逸笑了:“我能找到她,只是她還沒給我答覆,我在等?!?
一聽這話,秦浩天放下心來,卻不認同的說:“等什麼等,女人是最不能等的,你等就是給別人機會。先甜言蜜語,再糖衣炮彈,不行就直接拿錢砸她,砸暈了就萬事ok了?!?
“可是……她前段時間突然就回國了,連手機號換了也沒有告訴我……”許峻逸溫潤的臉上露出了點苦澀,低下頭,突然感覺雙手有點多餘,不知道該怎麼擺放。
秦浩天看的出來,這次表弟是真的動心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削著蘋果,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許峻逸,溺愛地拍了拍他的肩,安
慰道:“別想了,或許是她剛回國事情太多暫時給忘了,等她什麼都安定下來了就會聯繫你的?!?
“但願吧?!睙┰辏陲棽蛔〉臒┰辏何掖_實是安照她想要的方試來表白的,爲什麼她還不肯接受?還是……我根本就敵不過她心中的那個人?那個人有什麼好的,我比他很差嗎?
許峻逸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
一看錶弟這表情就知道表弟失敗了。秦浩天暗嘆口氣,又安慰的拍了拍許峻逸:“用不用我幫你?”
思量片刻,許峻逸搖頭道:“不用,我也想看看她心裡倒底有沒有我?!?
時間過的好快,轉眼,許諾的生日到了。
王一妃在家貓了幾天,感覺並沒有發生什麼事,這纔將懸起的心慢慢放下。趴在陽臺上,閉上雙眸深深地呼吸著,靜靜地享受著此時的天朗氣清。
聽著窗外樹葉的‘沙沙’聲,王一妃突然憶起美國校院的那一叢金黃。想必此刻,那片銀杏樹的葉子已化爲金黃了吧?如果有秋風掃過,那片金色的葉子還是會飄飄悠悠的在空中飛舞吧?
記得還沒有認識‘美夢’之前,她總是在銀杏樹下撿起那黃黃的葉子,然後再一片一片的挑先出最美麗的,用筆寫上自己的願望,再埋入銀杏樹下。
有段時間真的很靈驗,許下的願望沒多久就會實現。就象有次她想做一隻小豬,結果沒幾天伊蓮恩就送她一隻鉑金小豬鑰匙扣,還在小豬的肚子上刻著fable,說是專門爲她刻上去的,問她爲什麼是fable時,伊蓮恩只笑瞇瞇地說以後再告訴自己??勺约哼@都回國了,伊蓮恩也沒說出原因。
思及此,王一妃在腰帶上解下一串鑰匙,那隻刻著fable的鉑金小豬,正躲在爲數不多的鑰匙堆裡傻笑。
再後來就認識了‘美夢’……一想到這,王一妃的心就有些發悶。
擡手扶上臉頰的疤痕,暗想:會不會是他知道了我的模樣而怪我欺瞞他?還是,他根本就知道我是誰而玩弄我?如果只是愚人節的逗弄,又爲什麼當時說的和真的一樣,還送我一個戒指“只要你戴上它我就來找你,相信我。”
返回臥室,在梳妝檯的抽屜裡找出一個精緻的木製首飾盒,王一妃輕輕的放在鼻下聞了聞,那股清新宜人的香氣還在。
這裡面,就是‘美夢’送給她的那枚戒指。
自從那晚後,就再沒有打開過,她想不通弄不懂:即便知道真實的模樣,他也沒必要這樣捉弄人呀?難道就是想讓她也嘗一嘗被愚弄的滋味纔會以這種方式對自己?她很想發短信問他,但,終究是沒有那份勇氣。
她想弄懂,也怕弄懂。
這枚戒指只在那天夜裡‘美夢’送她時見過,但天太黑了,只隱隱在月光下發出微弱的光澤,都沒看清是什麼樣式。
突然有些好奇地想打開看看。深吸氣,手提力,可,可還是沒勇氣打開,萬一真是什麼整蠱戒指,那……
唉~~
雖然是愚人節,朋友之間可以隨便開玩笑,可她就是怕,怕他用這樣的方試逗弄她,怕自己知道真相後會傷心,怕自己會失去對愛的勇氣。畢竟,那是自己曾決定寄託一生的人,如果發現自己想寄託的人是在玩弄自己,那接下來自己該怎麼?
王一妃不敢想下去,賭氣地將首飾盒又扔回了抽屜,撲倒在牀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