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請你來?!蓖跻诲鷽]好氣的一指大門:“門就在那,用我?guī)湍汩_嗎?”
“小妖精!我警告你,別用這口氣跟我說話!”
“切!”王一妃翻了個白眼自顧去擦玻璃。
本來屋裡的溫度就低,王一妃再一打開窗戶,冷風更是兜頭兜臉的往屋子裡擠。
男人氣的上前一把將王一妃抱下窗臺,拉上窗戶吼道:“這是幾樓呀你就爬?!”
王一妃揮著抹布抗議:“明天就小年了,我不打掃房子誰來打掃呀?誰家過年不是乾乾淨淨的,憑什麼到我這就要邋里邋遢的!”她成心想攆人,髒抹布在男人面前晃的直噁心。
秦浩天嫌棄的奪過亂晃的抹布,扔出窗外,好像沾染上病菌一樣,衝進洗手間:“甭管了,你不是要買年貨嗎?咱先去買年貨,這裡回頭再說?!?
“買年貨著什麼急呀?先把屋子收拾好,不然買來的東西往哪兒擱呀?”
可男人理都沒理她,擦乾手後,硬是把她塞上了車。
王一妃怒了。
他奶奶那個二大爺?shù)模?
如果不是揍不過他,早把他削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事實證明:女人是個危險品。惹怒女人有風險,後果請自負。
其直接後果是:王一妃拉著秦浩天逛了整整一下午。
真的是逛啊,用兩腿逛呀,而且當中都不帶歇腳的,頂多就是停下來看看,然後說一句:“麻煩打包?!痹倮^續(xù)前進。
逛完商場逛超市,逛完超市逛夜市。剛開始男人還拿的動,到後來乾脆讓賣家直接送貨。
這時的秦浩天可算明白古人爲什麼要讓女人裹腳了,因爲怕她們逛街呀,而且是逛起來沒完沒了呀。
“古人,你們太智慧了,我向你們致敬?!鼻睾铺焱蝗痪兔俺隽诉@句話。
王一妃:“……”
將兩條街逛完後,王一妃終於停下來了。
這時的天色已經(jīng)黑的不能再黑了,走的她兩腿也有些顫了,再一看錶,哇!都十點了。
“咕嚕咕嚕……”
“咕嚕咕?!?
兩人的肚子非常默契的唱起了二人傳。
王一妃:“你幹嘛學我?!”
“……”秦浩天真是無語了:“死妖精!你以爲我想?!”
他現(xiàn)在很鬱悶。懷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竟然陪這妖精逛街,而且還逛到現(xiàn)在。更鬱悶的是自己都餓成這樣了,心情還特麼的有點……愉快?
噝……
莫非自己有被虐傾向?
“禽獸!想什麼呢?”王一妃拽拽他的衣袖。
秦浩天回神:“我想怎麼弄死你呢!”
“嘻嘻嘻……其實弄死我很簡單的,你看!”說著,王一妃用小下巴點了一個方向。
秦浩天看過去,原來是家自助餐餐廳。
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去這種沒檔次的小餐廳的,可今天,他真的中邪了……
他和王一妃相
視一笑,直接殺進這家自助餐廳。
由於兩人來的比較晚,大多數(shù)精品都很少了,可選性很受限制。
“你別和我搶,這是我的!”王一妃拿著食品夾神速的搶奪爲數(shù)不多的精品。
“你個豬,少拿點!”
“憑什麼呀?反正是花一樣的錢,幹嘛不吃回來?!”
秦浩天無語的看著這吃貨,一點點遠離她,就怕別人看出他認識她。
可這時的王一妃卻偏偏給他添堵,一個勁兒的往他身前湊。
“咦?這位帥哥,你好眼熟??!”王一妃操著吵架的嗓門說道:“哇!這不是本市有名的秦大公子嘛!”
“王~一~妃!”秦浩天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來:“你找死?”
因了王一妃那句話,秦浩天身邊瞬間多出十幾個仰慕者。
如果放在平時,他有N個辦法讓她們滾犢子,可糟糕的是,自從聖誕節(jié)事件暴光後,就有不少記者暗中跟蹤,他不敢確定這裡有沒有偷拍的記者。所以,他只能強笑著打發(fā)她們。
就在秦浩天應(yīng)付這些麻煩時,王一妃卻無恥的將他手中的托盤……搶走了。
秦浩天:“……”原來到手的肉肉真的可以飛……
王一妃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發(fā)現(xiàn)秦浩天殺人的目光還在自己身上亂砍。她邪惡一笑,挑釁的看著他一塊一塊將肉放入口中,還擺出一副‘有本事你來咬我?。 谋砬?。
男人哪受得了這氣?邪魅的臉烏雲(yún)密佈,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陰冷,將周圍人凍成冰渣。
等秦浩天好不容易擺脫糾纏後發(fā)現(xiàn),王一妃連個渣渣都沒給他留。
戾氣的用食指向下鬆了鬆領(lǐng)口。秦浩天指著王一妃惡狠狠的說道:“死妖精,算你有種,你等著!”
王一妃很不雅觀的唆了唆手指頭:“好的,我就在這等你?!?
秦浩天陰霾的冷哼一聲,拿著食盤去挑食物了??山Y(jié)果是,每次秦浩天選完食物,王一妃就不客氣的伸手去搶奪。
開始時,秦浩天還能保持住自己公子哥的優(yōu)雅從容,可架不住王一妃一次又一次的風捲殘雲(yún),也跟著進入搶食大戰(zhàn)中,兩人你爭我奪吃的不亦樂乎。結(jié)果,由於戰(zhàn)爭異常‘激烈’,最後,兩人都吃……撐了。
這還是秦浩天有史以來第一次吃撐。
唉~
這臉,算是丟到太平洋去了。
兩人打著飽嗝,相互攙扶著走出餐廳。
“車呢?”
秦浩天沒好氣的瞪著她:“你現(xiàn)在纔想到車啊?!”
“呃……那腫木辦?”總不會是走過去吧?兩條街呢,想想都恐怖。
秦浩天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死妖精,下次你就死定了!”掏出手機打了出去。
兩人費勁的坐進王玉玨的車,想起服務(wù)員那驚駭?shù)难凵?,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當然,兩人沒忘嘲笑對方的吃相,飯量以及‘肚量’。
回到菱水苑,兩人還是撐撐的走不動路,最後用
石頭剪子布來決定誰背誰回家。
“石頭剪刀布!”
結(jié)果:王一妃出的布,秦浩天出的石頭。
“哇!我贏啦!”王一妃興奮的大叫著:“你再出石頭!”
“石頭剪刀布!”
結(jié)果:王一妃剪刀,秦浩天石頭。
王一妃霹靂了:“……”腫木會這樣?這個死禽獸,竟然真的出石頭!
“怎麼了,不滿意嗎?”秦浩天噙著笑問道。
“重來!你還出石頭!”王一妃不服氣的大叫著。
“石頭剪刀布!”
結(jié)果:王一妃布,秦浩天剪刀。
其最終結(jié)果,王一妃慘敗。
王一妃龜裂了:“你……幹嘛又不出石頭了?”
秦浩天慢悠悠的說:“我看你剛纔不高興,就換了下。”
“啊啊?。∧愎室獾?!”王一妃崩潰了。
在秦浩天一臉小人得志的表情下,王一妃悲壯的背起了他。後背傳來的壓力,讓她感覺胃裡的東西都快被擠出來了。
他奶奶那個二大爺?shù)?!還真讓她背呀?!
什麼叫舉步維艱?什麼叫寸步難行?今兒算是徹底領(lǐng)叫了。
王一妃穩(wěn)了穩(wěn)心神,邁著踉蹌的腳步,將秦浩天在心中凌遲了千萬遍。
來到樓梯口,王一妃哀怨的看著黑壓壓的樓梯,她想哭。
他奶奶那個三舅姥爺?shù)模?
這是那個缺心眼的二五零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爲毛不安電梯!嗚嗚嗚……姑奶奶我不差錢!
生氣歸生氣,路還是要走的,樓也還是要爬的??删驮谕跻诲鷩擦艘豢诳谒幔睾铺靺s從王一妃的背上跳了下來,不屑的說:“哼!一身的骨頭,硌人!”說著,拉著王一妃的手走上漆黑的樓梯。
冰涼的小手被男人的手掌所包裹,傳來一片溫熱,暖了王一妃的心。她知道男人並不是嫌自己瘦,而是怕壓壞自己。
心情,被進在咫尺的男人所打亂。她低著頭乖巧的跟在秦浩天身後,感受著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這一刻,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是清晰的:他,其實也挺可愛的。
兩人來到門前,王一妃摸黑掏出鑰匙將門打開。
象往常一樣,她先將門邊的開關(guān)打開,可就在屋內(nèi)的燈亮起的一瞬間,王一妃被眼前的情景給震住了。
她心虛的又關(guān)上門,擡頭看看門牌號碼。
“沒走錯。”那會不會剛纔是幻覺?
王一妃扭頭看了看佇在身邊的秦浩天。
男人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閃著晶亮,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怎麼,連自己家都不認識了?你也真夠白癡的?!闭f著,將王一妃關(guān)上的門打開,拉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王一妃脫掉鞋子,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歡快的東看看西瞧瞧,像兔子一樣蹦躂著:“是你讓人做的嗎?”
“廢話!”男人大爺似的倒在沙發(fā)上,看著王一妃東竄西跳的身影,嘴上的笑意越染越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