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妃獨自來到商業街,沒有目標,只是想在人流中丟失自己。
茫然的混在陌生的人流中,王一妃感覺自己也陌生起來。這樣很好,起碼能暫時忘記自己是誰,只有忘記自己是誰,才能忘記自己的悲傷與怨恨。
突然,肩膀一痛,緊接著她就發現自己的包被人搶走了。
“呃……”
看著跑走的劫匪,王一妃愣愣的站立在人羣中。
我這是被搶劫了嗎?這麼多人,而且還是在朗朗乾坤之下,我,我看上去像大款嗎?我是該慶興有人看的起我,還是該悲憤失去了一個包?
最後,王一妃默默的朝著劫匪的方向說了一句:“包裡的錢你慢慢花,不謝。”轉身往回走。
“小姐,小姐,這是你的包嗎?”
身後傳來的呼喊聲將王一妃的腳步又拽了回來。
只見一個壯年男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身上還有些塵土,一看就能猜到剛纔經過怎樣的過程才又將包給搶回來?
“一個人上街要小心,現在壞人很多的。”
“謝謝你。”王一妃有點無奈的伸手接過。
能不要嗎?王一妃心中狂吼。這包本就應丟掉的,只是剛纔自已一時激動……不對,是一時衝動……也不對。反正就是不應拿的卻拿來了,回頭高偉指不定怎麼說我呢。
“不用客氣。你打開包檢查一下吧。”男子好心提醒。
“不用。”有什麼好檢查的,除了給爸媽準備的冥錢和紙元寶外什麼都沒有。
“你還是看看吧。”
“真的不用看了。”難不成那些冥錢和紙元寶還能變成真的?切!
看著王一妃轉身要走,那個男子有些急了:“喂!你看一眼怎麼了?你就這麼走了我回去怎麼交代?”
“?!”什麼意思?
王一妃轉回頭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包。
感覺自己說錯了話,那男子忙說:“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打開看看少什麼東西沒,這樣我走著也放心,別回頭你又說丟東西了反說是我拿走的。”
王一妃眼睛瞇了瞇,怎麼看這男子怎麼感覺渾身不舒服,而且這男子的眼神讓她查覺到一絲怪異。
她一下將手裡的包遞向男子:“這個包不是我的,你搞錯了。”
“不不不是你的?!”男子被搞蒙了。
見男人不接包,王一妃乾脆將包往他身上一扔:“這包和我沒關係,你去找它真正的主人吧。”說完不再理他,轉身繼續走。
是非之地,還是走爲上策。
“就是她!就是她!快抓住她呀!”一道尖利的女聲在不遠處傳來,緊接著手臂就被人扭向了身後。痛的王一妃倒吸了一口冷氣。
“打死她!讓她大白天的搶錢,那可是我的救命錢呀!”女人揪住王一妃的頭髮使勁的搖晃,痛的王一妃感覺頭皮都要被揪下來了。扭著她手臂的人突然踹她一腳,將踹趴在地,女子見狀,撲上前就撕打開了。
腹部,背部,腰部,緊跟著除了頭部,全身都傳來刺痛的感覺。周圍瞬間圍滿了觀看的人羣,可沒有一個人肯出手幫忙
。
真是世風日下呀,雷鋒只活在口號裡,英雄也只活在傳說中。
王一妃在地上被人打的痛苦的哀叫著,連喊救命的心思都沒有了。就在王一妃感覺自己快要死去時,那羣人總算住手了。
王一妃躺在地上,痛的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一下,總算體驗到什麼叫牽一髮而動全身了。
警車呼嘯著開來,二話不說將王一妃扔進了車裡。本來就痛的利害哪裡還經的這樣折騰,王一妃一下就痛暈了過去。
來到警察局,兩個警察將王一妃一路擡到了審訊室,並非常熟練的將王一妃又……扔在了地上。
隨著“咚”的一聲悶響,王一妃痛醒過來,感覺身子都散了架似的,疼的已近似麻木。
一名警察走上前,狠狠照著她的後背一踢,厲聲道:“死了沒?!沒死就起來,裝什麼裝!”
不想再被踢,王一妃咬著牙將眼睜開,顫抖著手慢慢支起身子。可就這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動作,王一妃卻用出了吃奶的力氣,等坐起來後,渾身上下已被冒出的冷汗打溼,忍不住一陣呻吟。
那察警瞪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見她收到自己的目光後,就老老實實的沒敢再出聲,才滿意的坐到桌子後面,同另一名警察一起辦起公來。
先按慣例證記完姓名家庭住址和聯繫方式後,警察開始作詢問了。
“怎麼回事?”
那帶頭的女人氣憤的說:“我老公要做手術,我今天才向商店的朋友借來五萬塊手術費,沒想到一出門就被這賤人給搶走了。”說完扭頭朝王一妃吐口唾沫:“什麼錢都搶,你還是人嗎?也不怕花錢時燒到手,看我不打死你個沒人性的。”說完又要衝上去打。結果被一名警察給攔住了:“幹什麼?這是在警局,還想當著警察打人呀?老實點!”
“是是”女人瞪了眼王一妃老老實實站在了邊上。
“你們呢?是幹嘛的?”警察繼續問道。
“我們是路過的,親眼看到這女的搶的她的包,並把這女的給抓住了。”
“見義勇爲嘛。”
“呵呵……小意思小意思。”
警察沒去再理會那幾個人,轉頭問王一妃:“他們說的你都聽見了吧?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王一妃掃視了一圈屋裡的人,發現幫她把包搶回來的人也在這裡,王一妃冷笑一下:“說我搶錢,有什麼證據嗎?”
果不其然,那個幫她的男子將手裡的包遞給了警察:“這是她的包。”
“她的包怎麼會在你這?”
“我也是路過,看到有人搶了她的包就幫她把包又搶回來了,沒想到她也是個搶劫的。”
“呦!還是個連環搶劫案。不過今天的好人還真多。”邊上一名警察不經意的說了句。
“我真的是路過。”幫王一妃的男子說話有點急:“你們打開看看就知道了,那五萬還在裡面,我一分沒動。”
警察看了看他,將王一妃的包打開口朝下抖了兩下,裡面的東西嘩啦啦的就都倒了出來。
王一妃咬咬牙,使勁站起身,擡眼就看到滿桌的冥錢和紙元寶裡埋著五捆百元人民幣。
這是王一妃早以預料到的,她不吃驚,只是想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要陷害自己。
“你怎麼證明這些錢是你的?”警察問那女子。
“當然有,我記得上面紅章上的名子叫李梅。”女子非常沉穩的回答著。
那警察看了眼捆綁著的紙條,上面果然印著李梅。冷笑一下:“喲,想的還真周道,準備的也夠全的,連冥錢和元寶都準備出來了。”
“不是的,那些冥錢和紙元寶不是我的,是她的。”說著,那女子指了指王一妃。
那警察擡眼看了看王一妃:“你的?”
王一妃本想說那包不是自己的,可轉眼一想還是老實承認:“嗯。今天我去懷山陵園去看我爸媽。”
做記錄的警察也擡起頭看了看王一妃:“上墳怎麼跑到街上去了?”
王一妃剛要回答,門外就進來一個人:“劉哥,外面有人找。”
那名審訊警員點了一下頭,對王一妃說:“等我回來,你找地方坐會。”口氣很是溫和,想必心裡已經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警察又不是傻瓜,哪有帶著冥鈔去搶劫?再說了,如果老公真病在醫院,誰還有心思記住紅章上的名字?切!一羣白癡。
王一妃感激的對他一笑,坐在了角落裡的坐位上。可剛坐上去她就“噝~”的吸著冷氣站了起來。
疼呀,屁股後背不能碰,一碰就鑽心的痛。
那位叫劉哥的人沒一會就回來了,可回來時眼神明顯變的有些複雜。他看了看王一妃冷聲道:“這人證物證都在這呢,想必你也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不想被判刑就求求這些人別起訴你。”雖然這知道不可能,但他還是出於好意的想試試。
什麼情況?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王一妃現在纔開始有點緊張:“我沒有。我又不缺錢,我幹嘛要去搶劫?還是在人多的地方?”
“你和我說沒用,去求他們。”劉姓警員語氣有點無奈:“如果你想不通今天就在這好好想想,明天再說吧。”說完,就叫人將王一妃拉走了。
等人都走了以後,那名記錄員問道:“怎麼回事?這不明擺著……”
“還看不出來?那女的得罪了人。”劉姓警員嘆口氣:“得罪誰不好,卻偏偏得罪秦少,她不是找死嗎?”
“得罪了秦少?哇賽!巾幗英雄呀。”
“得了吧,你剛還不是一上來就踢人家?那一腳踢得也夠狠的”
“我哪知道呀,一進來就看她躺在地上裝死,臉上又沒傷只一身的土,再說了,一般受傷不都先送醫院的嘛,直接就拉這來了,我還以爲是碰瓷的呢。”
劉警員瞪了他一眼“他們下的是陰手,脖子以下還指不定傷成什麼樣呢。”
“那要不要讓小趙去看看她?”
“這麼關心她?哼~那你明天再讓小趙去看吧,仨混子在裡等著她呢。”
“……那……那秦少最終的意思是?”
“三年。”說到這,劉警員又搖了搖頭:“不過,也要她先扛過這幾天的折騰再說。”
王一妃被人帶到了一個房間裡,裡面已經有三個女人蹲在那裡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