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用過早餐,王一妃癟著小嘴,委屈的揪著男人的衣領,撒嬌道:“我吃虧了!我過了一個年,外加二十三個生日,你卻連一份禮物都有沒送我!”
秦浩天無聲一笑。
晨曦的餘輝,透過玻璃窗,映在男人酒紅色的碎髮上。額前,自然垂落的碎髮映著含笑的雙眸,少了以前的張揚,多了一份隨和。
這個小妖精,撒嬌的本事,用的倒是越來越熟稔了。遂,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快了。”
“哈?”什麼快了?王一妃不解。
“叮咚!叮咚!叮咚!”回答王一妃的是一陣清脆的門鈴聲。
“……”王一妃扭頭詢問的看向男人。
男人神秘的眨了一下眼睛,笑著將王一妃推向門口:“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有什麼好神秘的,切!
被男人推向門口,王一妃無奈的打開房門……
“……”等王一妃看清後,頓了1.999秒,她才驚呼道:“豬!”
“啊!……啊!……”先是被王一妃的面容嚇了一跳,緊接著又被王一妃驚叫聲嚇了一跳。這可憐的快遞員此時真的很想聲明一句:我只是來送布偶豬的快遞員!快遞員!
見快遞員臉色煞白的將豬遞過來,王一妃趕忙接過,並提筆簽收。可這個倒黴加可憐的快遞員還沒有轉身離去,自他身後又碌碌續續的出現N個排隊的快遞員,王一妃頓時忙的不亦樂乎。
忙活了好一會。終於不見人來了。王一妃一下撲到禮物堆裡。
這是她除在美國外,禮物收到的最多的一次。
可她將禮物全部打開後,她頓時感覺屋子裡有成羣成羣的烏鴉在“呱呱呱”的飛來飛去。一會排成個‘囧’字,一會又排成個‘囧’字。
汗!
冷汗!
瀑布汗!
尼加拉呱瀑布汗!
只見大小不一的豬,各式各樣的豬,色彩斑斕的豬,採製各異的豬,最後,一屋子的豬讓王一妃感覺自己正處在豬窩裡。
頓了頓,王一妃一臉委屈的撅著嘴問男人說:“你……想暗示我什麼?”
男人也有點冤枉:“不是你最喜歡豬嗎?聽說一有人過生日你就送豬。”說著,拿起一個豬豬俠的套裝:“這個怎麼樣?是我專門讓設計師爲你而訂做的,只此一件,絕無分家。”
“……”是不是以前自己造的孽太多了,今兒遭報應了?
見女人不發話,秦浩天往沙發上一靠:“拿來。”
“什麼?”王一妃愣了。
“我的禮物!我都送這麼多了,你總要回一個吧?”
狠狠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王一妃越過男人,在自己的包包裡翻了幾下。
“噔!噔!噔噔噔~!漂亮吧?”王一妃一下蹦到男人面前,晶亮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像是等待誇獎的孩子。
秦浩天接過王一妃手中巴掌大的海螺,上面不知被王一妃用什麼刻的,有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不離不棄’下面還用小字刻著‘飛天’
和日期。
“飛天什麼意思?”男人接過那個海螺,指著蒼頭小字問道。
這枚海螺是他和王一妃一起“打撈”上來最完美的一枚海螺。
王一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男人:“妃(飛)!天!看過敦煌壁畫吧,飛天代表著中國人的夢想,而我的夢想就是有你在我身邊。”
秦浩天的心,怦然一動,遂蕩起陣陣漣漪。
王一妃總是時不時的感動著他,讓他越來越癡迷。
男人慢慢地斂住了笑容,心跳加快的欣賞著她爲他製作的禮物。在這麼堅硬的外殼上刻字,一定很辛苦吧,可一切只是爲了他,她,做到了。
他壓下心中的那份悸動。擰緊眉頭,沉聲問道:“你把手劃破就是因爲它?”
點點頭:“你不知道它有多難刻,而且還滑的要命。我已經很小心了好吧。”
男人深情的雙眸,默默的凝望著眼前的傻女人。良久,才他心痛的抱住她:“記住:下次不管因爲什麼,都不能傷了自己。”怕她聽不進去就加重語氣說:“如果還有下次,我就打爛你的屁股!”
點頭:“嗯。有你在,我不會傷了自己。”
“記住你答應我的……”秦浩天將王一妃攬入懷中……
晚上,餐廳包間內。
高偉和王麗婕果然一見到王一妃就開始一通大罵。
王一妃則一臉狗腿的陪笑著,忙不迭的遞給兩人菜譜:“兩位先消消氣,別急,來來來,先吃點飯菜,等酒足飯飽後纔有力氣,有了力氣再可勁的彈劾我。”又湊到兩人耳邊殷勤道:“這家餐廳賊摳,給的份量超小,多點些,別客氣。”
一聽這話兩人更氣了。
王麗婕最先發威:“嚴肅點!說,這麼長時候去哪鬼混了?和誰?!”
就在王一妃不知如何開口時,門被打開,在高偉和王麗婕震驚的目光中,秦浩天悠閒地走進來,再優雅自然的坐到王一妃的另一側。
“……”王麗婕和高偉不禁對視,在收到對方同樣的震驚後,王麗婕收起掉到地上的下巴:“那個……呃……愛妃……”
什麼?愛妃?!
秦浩天緊張的將王一妃摟在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似親暱,實則,警告意味十足。
如物品般,宣告所有權。
王麗婕接收到警告,尷尬的笑了笑,遂,改口道:“妃妃,剛纔那兩問題你可以不用回答了,我換個問題: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王一妃扭頭看了看秦浩天,想讓男人給自己點暗示。可男人只是噙笑地用另一隻手在桌下握住她的,不給任何提示。
也許,男人此時也想知道王一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自己的吧。
見狀,王一妃只好清了清嗓子,換了一種悠遠的口吻,對王麗婕和高偉說:“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唉呀媽呀!”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捱了王麗婕的一記爆慄:“你只要把起始時間彙報給我就行了,至於其他的過程,都給我憋著!”
一記冰刀眼“
唰”的射向王麗婕。
敢碰他的女人?!那無異於找死!秦浩天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
王麗婕被男人的冰刀眼所傷,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小心肝被嚇的上翻下躥。
媽呀,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吧?不就是鬧著玩嘛,至於嘛?
高偉見狀,快速的將王麗婕攬入懷中,同相用冰刀眼回擊向男人。
就在兩個男人劍拔弩張間,王一妃卻毫無查覺的摸摸脖子,委屈道:“我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確定關係是在初一。”
高偉:“……”
王麗婕:“……”
兩人再次面面相覷。
確定關係?
高偉和王麗婕好像明白了點什麼,探究的打量著王一妃。
被兩個人的眼神看的心裡直髮虛,王一妃開始不自然的躲閃道:“你們倆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高偉和王麗婕都是過來人,心下了然。這次,王一妃是身和心全都交出去了。
沒有再追問下去的必要了。兩人低下頭開始點餐,再安靜的等待,再安靜的就餐。只是,時不時的帶著沉重的目光觀查著王一妃和秦浩天。
整個席間,秦浩天只將目光放在王一妃身上,彷彿他倆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背景。
而讓高偉和王麗婕無限心慰的是,秦浩天對王一妃極其體貼,照顧的甚是面面俱到。尤其口味的喜好極其瞭解,就連王一妃喜歡吃腰果蝦仁,但不愛吃裡面的薑末和黃瓜丁都知道。
王一妃極喜海味,每次秦浩天都是剝好後送到她的嘴裡。整頓飯下來,秦浩天幾乎沒吃,只在一旁幫王一妃剝殼了。而且剝殼的動作嫺熟自然,沒有一丁點牽強的成份。
高偉和王麗婕兩顆高懸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用過餐,王麗婕拉著王一妃去洗手間了。
剩下高偉抽出一支菸遞向秦浩天。
秦浩天擺了擺手拒絕道:“我除了心煩一般都很少吸菸的。自從認識妃之後就更少吸菸了,怕煙霧將她不多的腦細胞乾沒了。”
“你可別小看她現在的腦細胞不多,以前她古靈精怪著呢,經常闖禍,我也常被她氣的肝火旺盛。”
秦浩天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見他明顯得不信,高偉來勁了:“給你說個最典型的事。有次她非鬧著去河邊抓魚,於是便我帶她去鄉下玩,結果大冷天的我弄了一身水,她卻在旁邊扔石頭打水飄。我當時挺來氣,想回去,可她說什麼也不走,非說看漲潮。我呸!沒聽過河水還漲潮的。可她就是不信,我實在沒辦法了,背起她就往回走,她也沒掙扎,老實的趴在我背上呆著。可是河邊離站點太遠了,我揹她走了大半個小時後就沒勁了,想讓她下來,她就說:'沒關係,我給你點動力!'我說:'好。'結果你猜怎麼著?”
秦浩天一挑眉,酸溜溜的說:“她親你臉了?”
“哼!從小到大隻有快把我氣死時才親我。”
秦浩天一聽,臉一下就沉下來了。這死女人,還真敢親別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