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大廈,39層。
秦浩天坐在辦公桌前,若有所思地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那張照片。
這幾天來,因爲好奇心的趨使,秦浩天幾乎一有時間就會觀看王一妃的照片發(fā)呆,這,好像已成了他的一種習慣。
可他忘了,這樣的習慣是非常危險的。當一個男人好奇一個女人而總?cè)リP(guān)注她時,不管這女人長相如何,那個女人便會偷偷的在他心裡埋下一顆種子,將來,這顆種子結(jié)的是善果還是惡果,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品嚐的到。
也許他將來會後悔,但他現(xiàn)在管不了那麼多,因爲他實在是糾結(jié),很糾結(jié),非常之糾結(jié)。雖然答應(yīng)過表弟不去傷害她,可一回想到那天她說要捏爆自己的畫面時,心中的怒火想壓都壓不住。
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不理她?報復她?似乎都很違心。
“……我希望在我沒有回國的這段期間裡,表哥能幫我照顧她。”
……“還有一件事要拜託表哥,她的名字叫王一妃。她不醜,以後請你不要叫她‘妖精’,我不想看到她傷心的樣子。”許峻逸的話時不時的在耳邊響起。
秦浩天心一動,遂打開photoshop,因爲是側(cè)照,秦浩天只將王一妃右臉上的蜈蚣型疤痕一點點PS掉。
可能他自己都沒發(fā)覺,隨著疤痕的逐漸消失,秦浩天平靜無波的心,如一架琴,被人偷偷的撥動了琴絃。
屏幕中的小人,膚色如雪,細膩潤滑。兩眉如畫,一雙閃爍如星辰的眸子狡黠的微瞇著。高挺纖細的鼻子,許是塗了潤脣膏,但見微微勾起的朱脣泛著光澤。
將修好的圖片按適合大小顯示在電腦中觀看。
盯著畫面看了一會後,心,開始不爽了,特別是看到摟著王一妃的那個男人時,怎麼看怎麼刺眼。爲了去掉那眼中刺,秦浩天隨意找到自己一張側(cè)面照,換下那個臭不要臉的男人。
滿意地看著電腦裡被合成的照片:自己含情脈脈地看著懷裡皮膚光滑,一臉俏皮的王一妃。
嗯,畫面柔和多了,也順眼多了。喉間溢出一聲輕笑,俊眉輕挑了下,薄脣勾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可是……等一等!
心,驟然一驚。
“我這是怎麼了?”爲自己的表現(xiàn)嚇了一跳。但過了片刻後,他便安心的鬆了口氣,遂兇巴巴的指著屏幕說道:“哼!你不是想讓我知道你這馬王爺長幾隻眼嗎?好,我就看著你,看你能
長出幾隻眼來!你個死妖精,咱們走著瞧!”雖然不能去傷害她,但給她找找彆扭還是可以的。
再看看王一妃被修好的臉,總感覺少點什麼。於是,又將王一妃修好的臉恢復原來的樣子,並設(shè)置成電腦桌面圖案。
拿起桌上的手機,優(yōu)雅地按了一串數(shù)字,還沒等放入耳旁,對方便以接通:“何磊,派人查一查王一妃在美國都接觸過什麼人。”放下手機,深邃的眸子盯著電腦桌面上的王一妃輕蔑道:“死妖精,看我怎麼折騰你!哼!”一聲冷笑,秦浩天關(guān)掉電腦開始辦公。
這天,王一妃起了個大早,提著那套晚禮服去了小姨家。
雖然在前幾天的生日party上出了點小意外,但總算是有驚無險。王一妃盤算著什麼時候再去找找工作,碰碰運氣。
一切都可以重頭開始,不是嗎?
打開門,小姨如見到了救星般驚喜道:“妃妃來了,太好了!今天週六學校放假,而你弟弟又不肯起牀,我店裡前些日子出了一些事,如今還沒處理完,剛又打來電話催我儘快過去,你幫我照看一下你弟弟哈。我走了,拜。”沒等王一妃反應(yīng)過來小姨席娟就已經(jīng)閃人了。
“……”神馬情況?小姨一向沉著穩(wěn)重的,今兒這是怎麼了?王一妃聳聳肩,看來今天是不能出去找工作了。
放下手提袋來到小傢伙的臥室裡,手指戳了戳小傢伙的腦袋:“小懶蟲,快起牀了,公雞都叫好幾遍了!”
小傢伙將頭往被窩裡一貓,牀氣十足地說:“公雞叫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我又不是母雞。”
“……”王一妃額上瞬間滑下三條黑線。
這小腦袋是用什麼組裝的?爲什麼總是讓自己感覺快要被淘汰了?
詳裝打了一個哈欠,王一妃慵懶地道:“那好吧,本來想去動物園的,看來今天只能在家陪小懶貓睡覺了。”
噌!
小傢伙突然就坐了起身來,很認真地問:“這麼早動物們都起牀了嗎?我們現(xiàn)在去動物園叫老虎起牀吧。”說完,自動穿上衣服跑去衛(wèi)生間了。
王一妃嘴角抽了抽:“去叫老虎起牀?你也忒牛了吧。”
門鈴聲陡然響起,將王一妃嚇了一跳。
匆匆忙的小跑過去開門,可奇怪的是門口並沒有人。
今天是週末,是不是哪家沒上學的小鬼來搞亂?半瞇起杏眼:“嘿嘿嘿嘿!”幾聲誇張聲勢的陰笑,狠狠地說:“誰家小鬼
?!下次讓我逮到,看我不把你屁股揍兩半了。哼!”。威脅完,就在王一妃想關(guān)上防盜門時,赫然發(fā)現(xiàn)腳下有一隻血淋淋的死老鼠和一封信。
“啊~~!”王一妃氣的大叫,誰家死孩子這麼缺德?!
“誰啊?!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揍死你!”
小傢伙聽到動靜跑出來,問道:“表姐,怎麼了?是不是灰太狼來了?”
“沒有,快去拉你的粑粑,一會我們?nèi)フ一姨恰!?
王一妃氣呼呼的把死老鼠掃走,本來也想將那封信一起掃走的,但最後還是好奇的將它撿了起來。
回到屋中,王一妃抽出信紙攤開,霍然,入眼的是一個流著血的骷髏頭,頭骨下面是一行冰冷的鉛字:
王一妃:滾出中國,否則你的噩夢從此開始!
腦子嗡的一下,如一枚炸彈在腦中炸響,將她所有的思緒都變成一片空白,無窮無盡的白,白,白……
這,這是不是孩子的惡做劇?可自己已經(jīng)三年沒回來了,孩子能知道自己叫什麼嗎?可是,如果不是孩子,那麼這封信倒底是誰寫的?
“難道是那個秦浩天?不會吧,不是說許學長爲自己求情了嗎?可除了秦浩天還能有誰?冷靜,保持冷靜。這事要從長計議,先別自己嚇自己喲,呵呵呵……”強迫的笑聲,僵硬到自己聽了都不寒而慄。
吸氣,呼氣,呼氣,吸氣。
“表姐,子豪好了。”小傢伙一臉興奮地跑過來拉起王一妃就往外拖。
“先等一等,表姐先喝點水。”一個顫抖,好多水都灑到了地上:“你再等等,我擦擦地。”
小傢伙瞪著臉色煞白的王一妃,老氣橫秋地說:“女人出門真是麻煩。”就這樣,少了幾個魂魄的王一妃,任由小傢伙一路拖到動物園。
好不容易從動物園折騰回來,王一妃就直奔夢幻酒吧找高偉。
好象已經(jīng)習慣了,小時候只要有人敢欺負她,王一妃不是回家找爸爸媽媽,而是撲到高偉懷裡訴委屈,然後高偉就會站在她身邊削人或是被人削。
高偉伸手接過信紙,大概的看了一下就笑了,極張揚的說:“別的哥不敢保證,但哥現(xiàn)在混的還是不錯的,黑道白道也認識幾個人。”濃眉一挑,不屑的說道:“你回來才一個月就有人敢和你玩這花樣了?膽子不小嘛,等會我讓我哥們兒去查查是哪個不長眼的兔崽子乾的,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