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風雅軒二樓書房。
王玉玨將那名保安推了進去。
秦浩天斜眼瞟了一眼保安,鐵青著臉問道:“就是你推的王一妃?”
那保安一愣:王一妃?誰是王一妃?
見他一臉茫然,旁邊的王玉玨好心的拿過一份報紙,給他指了指。
“啊……是她呀!”看到報紙上的人後他才反應過來,一臉的邀功相:“是我!我當時一看到她,就知道她來準沒好事,不是來訛錢,就是想成名想瘋了亂闖大樓,我立馬就把她給推出去了。”
聽他這麼解釋,秦浩天反倒不好發火了。可心中早已燃燒的怒火卻怎麼也熄不滅,遂強壓下憤怒,繼續問道:“那當時你把她推倒了,爲什麼不過去把她扶起來?”
瞭解秦浩天的人都能聽出來,這是秦浩天爆發前的徵兆。
保安也不傻,被秦浩天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風寒了一個激靈後,就反應過味來了。只是口齒被寒的有些不利索:“噹噹噹噹噹噹……”
“你唱歌呢還是敲鑼呢?!”王玉玨在身後捅了他一下。他是好意,他不想讓這倒黴催蛋再擊怒秦浩天。
被王玉玨搥了一下,保安才從“噹噹”歌中停頓下來。
他感激的看了一下王玉玨,又艱難的吞了一下口水,才擦著冷汗顫聲道:“噹噹……當時記者太多多……多,沒沒擠過去。”
“哦?是嗎?這理由挺充分的。”秦浩天平靜的說著,讓人聽不出任何感緒:“王一妃呢?”這次,是問的王玉玨。
王玉玨一聽,心想:這保安命還真大,總算是有救了。
他一把拉過那保安,向牆腳一指:“去,那邊蹲著去。”遂轉身走出書房,等回來時,身後已押著一個人。王玉玨不等那人站穩,熟練的踹在那人的腿關節處。
那人因腿部突然失力,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他剛想站起來,就被兩邊的人死死的按住,讓他彈動不得。
秦浩天微挑眉峰,不明所以的看著王玉玨。
只見王玉玨將一張紙放在秦浩天的桌子上,再低聲將早上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秦浩天聽後,本就陰霾的眼神一下變的暴戾。他舌角輕抵嘴角,拿起那張紙打開來細看。
首先躍入眼斂的是一個流著血的骷髏頭,頭骨下面是一行冰冷的鉛字:
王一妃:限你半日內消失,否則讓你香消玉殞!
不用費神去想了,這恐嚇信和上次的如出一轍。
一雙怒目赤紅充血。男人狠狠的將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手,因用力過度而輕微的顫抖著。
將手中的紙屑扔向跪著的男人,秦浩天衝過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王玉玨看的眼角直抽抽。他怎麼感覺秦浩天現在的作風怎麼這麼眼熟呢?
秦浩天打累了,微喘著氣問:“說,誰讓你對付王一妃的?”明明知道是許諾,可男人還是想再次證實一下。
那男人開始還能做出一副‘你耐我何’的表情,可在秦浩天對他一陣拳腳招呼後,他變的委頓不安了。他總算知道,人們爲什麼在背後都叫他閻王了:他是真的往死裡打呀!
看著秦浩天恨不得要將他凌遲的眼神,他想招了。可,這回他真的招不了了。因爲秦浩天剛纔把他的下巴打脫臼了。
“噢~嗚~呵~啊……”那男人努
力的想說明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況,可怎麼也說不清楚。
“捱揍上癮了?”秦浩天見那人不說人話,更加暴虐:“那我就成全你。”說完,不等那人再有反應,秦浩天又是一頓胖揍。
‘乒乒乓乓’的沉悶聲,在書房裡不知疲憊的迴響著。
打的就連在一旁觀看的王玉玨都跟著一顫一顫的。他轉頭向牆腳那邊瞄了一眼,可好,那保安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被嚇暈了。
原來,王玉玨向秦浩天彙報發生的經過時,聲音太小,那保安並沒有聽清是怎麼回事,可就在剛纔,秦浩天那句:“說,誰讓你對付王一妃的?”讓保安著實慌了。因爲他聽到了‘王一妃’三字,想來,這捱揍的也是因爲得罪了那個叫‘王一妃’的人了。而得罪王一妃的下場就活生生的擺在他的眼前,再這麼一聯想自已,這保安愣是把自己給嚇昏了。
正在王玉玨看那保安時,就聽見一聲悶哼。捱揍的人也倒在了地上昏過去了。
“他媽的,開車撞人就行,被揍兩下就昏了?慫樣!還TMD在這給我充好汗呢?!”秦浩天用腳狠狠的踢了一下男人,見他是真暈過去了,就對王玉玨說:“拉下去,把他嘴給我撬開,撬不開就給我閹了他,我要讓他絕子絕孫!還有,立即派人將王一妃給我找來。”
這是最要緊的,他真不知道他這個任性的表妹還能幹出什麼事來,見不到王一妃,心裡就不能踏實。
“是。”王玉玨點頭,回頭又瞅了瞅那個暈了過去的保安,詢問道:“那他……”
秦浩天現在真沒別的心情處理其他事情,隨口說:“把他手臂打折就行了,讓他下次注意。”
“是。”王玉玨讓人將兩個昏迷不醒的人都拖了出去。又派人去查王一妃的下落。
還沒幾個小時,許諾就被秦浩天的電話叫到了書房。
見到許諾,秦浩天上前就是一巴掌,打的許諾頭昏耳鳴,眼前直冒金星。
許諾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打過,她摸著疼痛的臉頰,呆呆的看著眼前如猛獸的表哥。
靜峙中,血,順著嘴角一點點滑下。與她慘白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更顯豔麗。
“我警告過你,不許碰王一妃,你爲什麼不聽?今天竟然又派人去殺她?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男人冰刀的眼睛狠狠的刮在許諾的臉上,現在的他,真想吃人。
“我爲什麼不能殺她?她差點把赫害死,現在赫還躺在醫院裡,醫生說他站起來的可能性只有20%!赫還那麼年輕,還有大把的青春等著他去揮霍,而我肚子裡的孩子也還在等著他這個爸爸去愛護!我們本來是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的,可都是因爲多出來一個王一妃,是她!一切都是因爲她!她不但毀了赫的將來,更是毀了我的幸福,毀了我孩子的幸福!我恨她,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啃其骨!”
“你個瘋子!”‘啪’又是一巴掌打在許諾的臉上:“你別以爲我不知道,真正害了那小白臉的人是你!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子是因爲免疫力的喪失,而失去免疫力的主要原因是因爲他吸毒,而你……是讓他染上毒品的原兇!”
許諾並不聽秦浩天的話:“不!不是這樣的。我讓赫染上毒癮是因爲我愛他,我不想讓他離開我。換句話說,如果沒有王一妃那個賤人,我也不會給赫下毒!要不是那賤人的店被砸,赫就不會去
救,如果赫不去救,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王一妃!”
“你錯了。”秦浩天突然變的有些無力,他放下又舉起來的手:“是我派人去砸她店的。姓蔣的變成現在這樣,也有我一半的責任。”
“不!如果沒有王一妃那賤人勾引赫,我就不會給赫下毒;如果沒有王一妃那賤人惹到你,你也不會去砸她的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那賤人而起。”許諾捂著臉,依然固執的認爲這一切事情,都是因爲一個王一妃而起。
許諾一心認定王一妃就是禍之源,患之根,對她恨之入骨。她現在也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王一妃消失。只有讓王一妃徹底消失了,蔣俊赫才能安心的呆在自己的身邊,才能心甘情願的守自己一輩子。
“表哥,我不想讓赫再見到王一妃了,哪怕一次都不想。只要能讓王一妃消失,只要赫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答應你。你幫幫我,幫幫我好嗎?表哥。求求你了。”許諾雙腿一軟,一下就給秦浩天跪在了地上,拽著秦浩天的褲腳嗚咽道:“只要能讓赫留在我身邊,哪怕就像這樣讓赫癱一輩子我都願意,真的,表哥,我求你了。”
看著腳下的表妹,秦浩天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他將許諾扶起來,低沉著聲音道:“感情的事,誰也勸阻不了。可人命,你不能再去碰觸。這一次,我先放過你,如果你還敢有下次,我就將連同上次的事和這次的事一起向你討要,到時別說我六親不認!”
“不!我不會讓王一妃繼續活在赫的心裡的!”許諾尖叫著。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著!我只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打王一妃的注意!”一想到王一妃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秦浩天的心突然就焦躁起來。他不耐煩的緊蹙眉頭,一下就捏住許諾的下巴,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陰鷙著道:“別再觸及我的逆鱗!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千萬別逼我。”男人全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讓許諾的心降溫到零度,也讓她慢慢恢復了理智。
什麼?
逆鱗?
王一妃那賤人怎麼可能會是你的逆鱗?許諾仍有些不甘心的說:“可是……”
“別給我可是!如果你不放心,那就別給那小白臉治好了,現在就將他接回家,鎖在你自己的閨房裡,永遠也別讓他出來!”男人現在反倒有些失控的尖叫起來:“不管你TMB想對姓蔣的怎麼樣,就是不能碰王一妃!如果再讓我知道你碰她,我就再加十倍的還給你!滾!再不滾我現在就滅了你!”
被男人突然向門口推搡了一把,許諾差點跌倒在地。她一個踉蹌就撲了出去,幸好離房門很近,險險的抓住了門把手,纔沒讓自己繼續倒下去。
收起自己的狼狽,許諾快速的打開門跑出了沁風雅軒。她並不懷疑表哥真的會滅了她,如果把他逼急了,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滅掉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正在遊樂場恣意瘋狂中的王一妃,還是被王玉玨找到了。
一看到王玉玨,王一妃就知道又是那個禽獸在招喚她了。一想到手中的那張百萬支票,眼瞅著就要和自己撒油娜拉的東南飛了,她就恨的牙根癢癢。
搶在王玉玨開口前,王一妃一下衝到他面前,扯開嘴,意味深長的嘿嘿一笑。
那笑容,讓王玉玨虎軀一震,戰戰兢兢地向後閃了一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