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妃的歌聲很有特點。”許峻逸不經(jīng)意的話語將兩人驚醒。王一妃忙收回身子,慌亂的不知道要將視線放到哪。秦浩天似極平淡的轉(zhuǎn)過頭,對身邊女郎說:“你去拿副新的來。”
王一妃怕那女人再使壞,一擺手:“不用,我親自來。”說完,昂首挺胸,邁開大腿去拿牌。
那架勢,那氣魄,簡直象只雄糾糾氣昂昂的大公雞。
肖健很丟臉的撫上額頭。
如果讓英國服裝設(shè)計大師AlexanderMcqueen知道他的作品被這樣演繹,他肯定會崩潰到自裁。
唉~!
真是白瞎了這身衣服,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
在場的所有人都用力忍著笑意,可憋的實在有些痛苦,只得轉(zhuǎn)移注意力,有得更是不停的咳嗽,活像得了肺炎的。
王一妃無知無覺得拿過牌,貌似很專業(yè)的折封洗牌,然後將牌長長的攤開。
秦浩天緊繃著臉,可微微顫抖的雙肩還是出賣了他。他對女郎道:“你去陪她玩玩吧。”
女郎笑著應(yīng)聲來到王一妃身邊,和王一妃開始輪流翻牌。
肖健搖著頭嘆氣:這個自作聰明的笨蛋,剛明明提醒過她的。
這邊。
別看是王一妃洗的牌,可她跟本就不懂這個,當(dāng)然也不知道大王被她洗到哪個犄角旮旯了。她心存僥倖:連我自己洗的都不知道在哪,別人就更不知道了吧。
眼看著牌越來越少,當(dāng)只剩下五張牌時,王一妃猶豫了一下就拿起了中間那一個。可沒等她亮牌,那性感女郎就將雙手交插在胸前,對王一妃微微一笑,那笑容,呃……有點高深莫測。
這讓王一妃很不舒服,她有個不好的預(yù)感。
“咕隆”她緊張的嚥了一下口水,慢慢翻轉(zhuǎn)撲克牌……
小丑!
彩色的小丑!
我靠裡個靠的!
王一妃一下跌坐在座位上。
他,奶,奶,那,個,四,舅,老,爺!
今兒可能真是衰神附體,倒黴鬼上身了啊,怎麼就這麼巧?!
呃……
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這時,剛剛還異常安靜的房間一下就火爆起來了。
這幫熱心腸的……不,是沒良心的同學(xué)們,一個個歡天喜地的忙開了。
有的去拿酒,有的去找舞衣舞鞋,有的去聯(lián)繫舞臺管理人員,忙忙碌碌的身影在王一妃眼前晃的頭都大了。
王麗婕急的狂搖高偉:“你倒是快點想想辦法呀。”
“你們同學(xué)起的哄,讓我想什麼辦法?”高偉摟著王麗婕的肩膀讓她安靜下來:“沒事,頂多酒喝多點。”
“可一會還要跳鋼管舞呢,舞廳裡那麼多人……”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還不信我嗎?”
“就是因爲(wèi)你我纔不信的。”王麗婕氣極,想去給王一妃解圍,無奈高偉老是禁錮著她,讓她無法彈動。
與高偉一樣保持冷靜的還有一個人……許峻逸。
許峻逸始終面帶溫潤的笑意,漫不經(jīng)心的剝著開心果,卻總是不吃,有意無意的將剝好的開心果放到左手邊的桌子上。
那個地方,離王一妃很近,近到王一妃怎麼忽視都忽視不掉。
秦浩天手裡正捏著一顆開心果來回的研究著。說實話,他雖說不上討厭,但也並不是太喜歡,他搞不懂爲(wèi)什麼有人那麼喜歡它。
轉(zhuǎn)過頭看
著蔫了吧唧的王一妃,秦浩天感覺自己玩的有些過火。他剛纔也只是賭氣,至於爲(wèi)何生氣他又說不太清楚,他只是知道自己很不爽,從一進這門開始他就很不爽。不爽的結(jié)果就是讓別人也不爽,特別是不把自己放眼裡的王一妃。
這時,同學(xué)們將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也是怕出事,同學(xué)給她準(zhǔn)備的是80度的牙買加朗姆酒而不是90度的格林納達朗姆酒。
肖健挑了挑眉拍了拍王一妃的肩膀讓她安心,伸出手去想幫她。不料,王一妃賭氣的揮掉他的手,將五杯酒灌入口中。
火辣辣的感覺,彷彿吞下了火焰。
你個死變態(tài)!不就是想讓我出糗嗎?!靠裡個靠的!姑奶奶我今兒就拼了,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驚豔!
“好!夠敞亮!”大夥起著哄,幾個女孩子又將王一妃擁進更衣室,開始扒她的衣服換裝。
五杯酒下肚說不暈是假的。
王一妃打了一個酒嗝,任由她們在自己身上瞎忙活。臨了王一妃扯過一條火紅色紗巾將臉矇住,這才搖晃著走出更衣室。
二樓有些炸了。
“哇!那是王一妃?!”
“這這這也太讓人……”話,從中斷掉,是被秦浩天的一道冷光給截回去的。
只見王一妃上半身一件緊身露臍裝,勾勒出她絕妙的纖細腰身,下穿黑色超短熱褲,一雙紅色長靴套至膝蓋處,極盡誘惑。
王一妃踩在玻璃質(zhì)的走廊上,中央的T臺由一樓緩緩升起,她從二樓踏下高臺,在人羣中緩緩降至一樓大廳的上空。
此時的她,真是酒微醉,步蹣跚,膚色泛紅,眼迷離。
無需調(diào)教,本身便是風(fēng)情萬種,妖媚動人。
王一妃慢慢將髮簪除下,頓時,如墨的黑髮似瀑布般飛流而下,傾散在腰間。藕臂輕揚,將髮簪拋至肖健。
心道:嗯,這是他買的,不管真假,還是還給他的好。
王一妃卻不知道,她這一舉動,在看客們的眼中是多麼勾人心魂。惹的臺下人羣一陣騷動。
舞池一旁的DJ師見人羣已經(jīng)沸騰,便適時帶上耳麥,奏響了狂歡之夜:“下面,有請我們夜誘今晚的神秘嘉賓最最火辣的風(fēng)情美女,將帶大家進入一個全新的HIGH世界,讓我們掌聲響徹起來,身形舞動起來吧!”DJ的聲音伴著陸離的燈光,引來更熱烈的迴應(yīng)聲。
“噢!噢!噢!……”底下的人不停的鼓動手掌,間或還伴隨著陣陣輕浮的口哨聲。這讓秦浩天已近冰點的眼眸更加冰冷。
如果有可能,他真恨不得挖了他們的眼睛。
從王一妃一走出更衣室他就感覺胸口發(fā)悶,好象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呼吸不暢,大腦裡響起亂七八糟的喧囂聲:這死女人竟敢穿成這樣就跑出來了?還不知羞恥地登臺跳舞?這就是找死的節(jié)湊!
肖健也沒好到哪裡去,將髮簪死死的攥在手心,恨道:她怎麼這麼犟?認輸有那麼難嗎?承認自己不會跳會死呀?!
王麗婕比誰都緊張,死死的抓著高偉,高偉拍了拍她的腰安撫她:“聽我的,真沒事。”
這羣人裡,最高興的就屬李妍冉了,一抹蔑笑浮於面頰。
當(dāng)她看到許峻逸伸手想阻止王一妃敲酒杯時,她心裡就有一個火苗在燒。再看到許峻逸將剝了殼的開心果放到王一妃眼前時,她就恨不得將王一妃的皮給剝了!
哼!本姑娘可不是許諾,只要碰觸到我的底線,就別怪我不客
氣!我要讓你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讓你永遠都活在嘲諷中,讓你一輩子都無法翻身。許峻逸是我的,閒雜人等一律退開!特別是你……王一妃!
可是,當(dāng)她看到王一妃突然舞動起來的身影時,她的笑容,就出現(xiàn)了裂痕。
快節(jié)奏的舞曲激耀響起,王一妃隨著舞曲扭動雙膝,利用露出的小蠻腰晃動著胸前的誘惑,燈光交和,熱褲下面的一截截白皙更是惹得人血脈僨脹,火苗在全身冒躥。
喧鬧聲中,舞池內(nèi)的燈光忽的全數(shù)熄滅,半空中,鎂燈齊聚,打在T臺之上。王一妃瞬間化作精靈反手攀住晶亮的鋼管,身如蛇形般舞動,曼妙的身姿在燈光的映襯下,有著像要將人化成春水般的柔膩。妖嬈的身姿如暗夜中的罌粟那般綻放,明媚豔麗,欲拒還迎。緊緻的圓翹貼上鋼管,隨著身子的舞動,一頭黑髮纏在臂間,一個甩頭,半轉(zhuǎn)過身子,媚眼如斯,煽情的舞姿使得舞池間的氣氛一波高於一波。
臺下,氣氛瘋狂,掌聲合著DJ放出的音樂有節(jié)奏響起,口哨聲吶喊聲,此起彼落。
太專業(yè)了,她什麼時候?qū)W的?李妍冉有些蒙了。不光是她蒙了,除了高偉和許峻逸,在場的人都蒙圈了。
臺上,精采依然持續(xù)著。
王一妃在鋼管舞中極盡妖嬈嫵媚,朦朧迷離的眼神,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將臺底下的氣氛掀至最高潮。
正在大家都被王一妃的舞姿亮瞎了眼時,高偉卻倒抽一口冷氣,輕呼:“壞了。”然後身體就竄了出去。
這套舞是王一妃偷偷苦練了幾個月,專門爲(wèi)蔣俊赫編排的,如果沒記錯的話,下一個動作王一妃會……
如果放在平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現(xiàn)在王一妃醉熏熏的,只怕掌握不了尺寸,會兇多吉少。
緊跟身後的,是醒過味來的肖健和秦浩天。許峻逸只跟了幾步就被李妍冉硬拉了回來:“你別去了,人去多了反而會礙事。”
這時,王一妃正飛轉(zhuǎn)身體攀向慾望的頂端,修長的雙腿依附著鋼管上,凌駕於整個酒吧之上。她倒掛在高處,如懸在天際中的雲(yún)般,用迷離的眸目俯視著臺下的人羣。
突然,她腰間猛的一用力,身子便從晶亮的鋼管上快速落下,如墮入慾望深淵的精靈。
秦浩天是最先跑過去的,就在他快要跳下T臺時卻被肖健推開了:“我的女人不勞您費神。”說完,便和高偉雙雙跳上離二樓一米多高的T臺,去接王一妃墮落的身影。
“啊啊啊啊!”臺下的人羣亂了,膽小的人已經(jīng)蒙上了眼睛。
還好,還好趕的急時,還好是兩個人。
當(dāng)肖健和高偉剛剛趕上前,王一妃的身體就落下來了。由於慣性,將還沒來的急用力的兩人重重的壓在了T臺上。
趕的真是急時,如果再慢那麼一點,恐怕就要打擾120了。
王一妃緊閉著眼睛,胃部的急劇收縮讓她忍不住捂住嘴巴,看來是酒勁上來了。
肖健沉著,臉抱起王一妃對高偉說:“你們繼續(xù)玩吧,我先帶她回去。”看出高偉又氣又急又擔(dān)心的表情,就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會吃了她。”
看到這一幕,秦浩天更怒了。眼中的怒火,似要將看到的一切焚燒般炙熱。放在身側(cè)的雙手,不斷地用力的握緊,骨骼隨握緊的動作而發(fā)出輕微的‘咯咯’聲。
肖健抱著王一妃的身子對他微微一笑,伴著秦浩天的摩拳聲咬牙聲,從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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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