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少爺,這件事我們三人的確知道,但卻沒辦法告訴你,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在執行某人的意志,少爺暫時疑惑也在情理之中,想來不日便會完全通曉,礙於誓言,我沒辦法再透露更多……”馬德搖搖頭。
又是這個勞什子的誓言,秦鵬心中暗罵,對於馬德所說的一切,他是相信的,很少能夠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說謊而不被他察覺的,前世自己就有這種能力,穿越後則變得更爲敏銳。
蘇雯雯心中的驚詫不在秦鵬之下,表哥剛纔說什麼“來歷”、“爲什麼來這裡”等等,這話聽著讓人有些糊塗,他不就是秦家大少麼?
至於爲什麼來這裡,不是他自己說要出來歷練一番嗎?現在這樣的問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馬德也是,明明就是少爺的僕人,卻對很多事都是極力隱瞞,語焉不詳,奇怪的是表哥竟也不生氣,這事真的是愈來愈怪了。
不過轉眼又想到表哥竟然能讓傳說中的“流雲”伺候自己,這要是讓大哥知道,還不定要吃驚成什麼樣子。
“哇,沒想到你這老頭竟然這麼厲害,真的是沒看出來啊,我決定以後就跟著你混了……”小乞丐不知道剛纔在琢磨些什麼,這會兒才又突然喊道,他看著馬德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
馬德轉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只是少爺的一個僕人,而且也從來沒有身邊帶小孩子的習慣?!?
乞丐望著秦鵬,可憐兮兮的說道:“秦兄,我一路行來,被好多人欺負,你就給這位大俠說說,讓他帶著我嘛……”
自打這個小乞丐進來以後,秦鵬的神色就一直陰晴不定,眼中時有亮光閃過,他聞聽此言後,說道:“既然他不願意,那以後你跟著我,可好?”
小乞丐眨了眨眼睛,小聲問道:“莫非你也是個隱藏的大俠?”
秦鵬笑著搖搖頭。
乞丐有些失望,秦鵬小聲在他耳邊說道:“我雖不是大俠,但我這老僕人是啊,你跟著我就相當於跟著他,這不是一樣麼?”
小乞丐低頭想了一會兒,眼睛裡逐漸發出亮光,他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大聲說道:“好,我白軒決定,從今以後就跟著……哎,忘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來著……哦,秦翼飛,以後就跟著秦翼飛大哥混了……”
幾人飯也用的差不多,秦鵬起身結賬,白軒告訴秦鵬,自己還有些東西放在外面,等他拿了以後便搬過來和秦鵬一起住,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三人一邊說些輕鬆點的話題,一邊喝茶等人,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白軒還是沒有出現,秦鵬覺得有些不妙,馬德低聲問道:“少爺,我看這小乞兒也是平平,資質一般,而且奇經八脈似乎有些凝滯,爲何你對他如此看重?”
秦鵬低頭想了一會兒,才道:“這個乞丐不是普通人,他從進門開始我就覺得有些異常,而且我感覺此人和我會有很大的瓜葛,暫時雖說不明白,不過直覺帶著他沒壞處。”
馬德便不再多言,他相信秦鵬的直覺就像相信自己,既然少爺說那孩子不普通,想來絕非平常之人。
“喏,這就是我大哥了,你們要找我算賬,得先過了他這一關……”
小乞丐白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秦鵬擡頭,就看到他正被幾名江湖打扮的漢子提拎著走了進來。神色看著驚慌無比,但眼神清亮,殊無絲毫懼色。
秦鵬暗中嘆了口氣,知道麻煩又來了。
……
……
邕州,秦家大院。
“小姐,我知道您擔心,但現在天已放晴,積雪想來很快便會融化,再怎麼說,少爺也是個男子,更有馬德相伴,根本不會出什麼事。倒是您這段時間都瘦了不少,再這樣下去,不等少爺回來,您就成皮包骨頭了。趕緊吃飯吧,你也不想少爺回來後看到你一臉憔悴,精神不振吧……”
閨房內,丫頭小清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著李若若吃飯,自秦鵬離府以來,李若若飯量驟減,她原本也吃的不多,這下就更少了。小清不無擔憂,這種勸說之詞幾乎每天都要說一遍。
“小清,你讓下人們拿下去吧,我真的不餓。相公他出行也有些時日,我昨晚做了個噩夢,今天神思恍惚,總有些心神不定,你說他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啊呸呸呸……少爺吉人天相,哪會那麼容易出事?再說了,老爺不是也說有馬德跟著,少爺根本就沒什麼危險嗎?老爺對少爺的關心,秦府上下誰不清楚,連他都不怎麼擔心,想來少爺肯定是沒事的……”
李若若點點頭,說道:“話雖如此,但相公他一向身體羸弱,又沒出過遠門,我心裡總還是擔憂的。哎,對了,說起老爺,這段時間我倒是很少見他,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小清撇了撇嘴,順手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一塊,這才說道:“誰知道呢?老爺好像也不在府上,三老爺和四老爺前天就到了,聽說到今天爲止都還沒見到老爺的面,也還真是奇怪。
而且,我總感覺府上最近怪怪的,好像每個人都神神秘秘的,我剛纔給您送飯,下人們也都是行色匆匆,沒有一點過年歡慶的樣子,怎麼感覺少爺一不在,這裡的人似乎都變了……”
李若若蹙了蹙眉,她最近也覺得府上好像有些詭異,原以爲是自己多心了,但現在聽得小清這樣說,看來有這種感覺的不止自己一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邕州郊區的關帝廟,正是當初秦鵬救林如蘭的地方,此刻秦大義和另一個年齡相仿的中年人正蹲在地上觀察著一些什麼,身後站著十數個家丁。有兩個人被人縛著雙手半跪在地上。
秦大義看了半晌,轉頭問道:“你說少爺當初就是在這裡救下那個姓林的姑娘?”
“是的,當時按照老爺您的吩咐,我並未現身,而且那個馬德警覺性極高,我只是遠遠的觀察,廟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
“你說當初你們能夠看到裡面所有的情形,但就是進不去?”秦大義又轉身望向那名被縛雙手的男子,這人霍然正是陳富貴,半跪在他旁邊的是“快劍”卓一凡。
陳富貴、卓一凡兩人也算是得上是江湖上的頂尖好手,和那些傳說中平常人一輩子也見不到一面的高手不同,他們在某種程度上要比諸如公子、流雲等人名頭更響。
因爲長年行走江湖,而且也沒有辦法完全隱匿行蹤,見的人多,人脈自然也廣,但這次稀裡糊塗的就被人帶到這裡。自己是怎麼來的,被何人所劫掠,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兩人心中的驚駭無法用言語表述。一覺醒來,突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所見之人皆是些陌生的面孔,對於他們這些高手來說,尤其是長年行走在生死邊緣的殺手而言,其驚怖程度更是遠甚於旁人。
“當時的情形正是如此,我等從早上幾乎轉悠到中午,明明看到那林姑娘和一個僕人打扮的老頭就在廟內,但就是進不去。
卓兄也曾說過恐是有高人擺了陣法,但仲孫玉清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待到後來,傳說中的蕭先生現身,我等不得不離開。
對於林姑娘而言,沒有受到一絲傷害,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真不關我等什麼事……”
聽到那個中年人的問話,陳富貴趕緊回答,他知道蹲在地上的這兩個中年人看著似乎很和善,而且看樣子也不像是修習過武功,但他明白,能夠悄無聲息的將自己兩人帶到這裡,其中一定有兩人惹不起的高手,此刻小命要緊,長年掙扎在生死邊緣的陳富貴比誰都更怕死。
他剛纔聽得這個中年人的問話,還以爲又是林如蘭的朋友或靠山,心中也是糾結不已。原以爲自己背後有左相撐腰,要對付區區一個江湖女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沒想到簡單的一件事竟好似捅了馬蜂窩,高手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全都是和這個姓林的女子有關??磥斫衲炅髂瓴焕厝メ岫ㄒo關老爺好好上幾柱香才行。
“大哥,你看這事……”
秦大義皺了皺眉頭,轉而又問道:“你們在圍攻關帝廟時有沒有看到一個年輕人?”
“沒有,廟裡除了那個林姑娘和一個老頭外,我們沒看到任何人……”
秦大義沉吟不語,蹲在他身旁的那個中年人又開口道:“大哥,我剛纔仔細查看了一下廟門外,感覺像是失傳已久的九曲八卦陣,但佈陣之人的手法明顯高明許多。
這個陣法和八卦陣相比,似是而非,其中更蘊藏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據我所知,自白……那人以後,世上再也無人精通這類奇經易理之術,鵬兒年紀輕輕,而且也從未曾聽大哥您說起過他有研習此類東西,更何況,就鵬兒的資質……”
秦大義沒有說話,但眼中閃過一抹異常之色,他起身說道:“放了這兩位吧,今日之事,我希望兩位能夠謹守秘密,不得對任何人提起,否則,就算是千山萬水,我必取你等性命?!?
陳富貴和卓一凡下意識的點點頭,心中想到:“這麼丟面子的事難道我們還要到處宣揚?還怕別人不知道麼?”
秦大義揮揮手,自有人帶著兩人出了廟門,陳富貴直至此刻仍如做夢一般,背後的冷汗被外面的寒風一吹,冰嗖嗖的好不難受,他心中仍然充滿了驚悸,心說這次回去一定要銷聲匿跡一段時間,現在的江湖——太險惡了。
廟內,中年男子和秦大義的談話還在繼續。
“大哥,你說會不會是……那個人的傳人正好路經此地,從而順手擺了這麼一個陣法?”
秦大義搖搖頭,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不可能。他的爲人我是知道的,哼哼,這天下又能有什麼人是他看得上眼的?
當初形勢那麼危急,他也沒說要收徒弟,現如今都失蹤了這麼長時間,又哪裡會多此一舉?嘿嘿,正道,正道,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當初一意要除掉他,他曾恩惠過的那些人因爲迫於時事,不得不保持沉默。
當初我就說過,他的思想太過於危險,可他一直都當耳旁風,哼,結果如何?牆倒衆人推,他一生桀驁難馴,能力通天,但結果還不是一樣?人心,人心又是什麼東西?
澎湖一戰,我和他反目,怕是到如今他仍在念念不忘,而且就他的心性,就算有傳人,又怎會無聊到管這種閒事?”
中年人猶豫半晌,才接著問道:“大哥,你莫不是真的認定這是鵬兒所爲吧?”
秦大義笑了笑,神色間有些複雜,似有疑惑,但仍不乏擔憂,更是隱隱的帶著某種恐懼。
他神情數變,最後才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道:“倘若是原來的鵬兒,自然不可能,不過自他‘失憶’後麼……就算髮生任何奇怪的事我也不覺得驚訝……”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中年人有些疑惑。
秦大義說道:“沒什麼!二弟,我讓你的調查的事情現如今查的如何了?”
中年人名叫秦定蘇,正是秦鵬的二叔,據說也是一個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傢伙,其實秦家在所有人眼中,也就是秦大義爲人豪爽大氣,其餘的幾個兄弟甚少有什麼作爲。
秦定蘇說道:“大哥,我查過了,壽陽縣確有此人,而且和他當時的說法相符,只是據村人和他後來的同事所言,此人好像一直能力都是平平,萬無大哥所言的那般厲害,估計是後來又有奇遇……”
秦大義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
“十多年前,天現異象,天樞處德陽先生將之報於當朝天子李天易,但尋查無果。後天子大病,有人認爲朝內有妖人作祟,德陽因此揹負莫須有之名,被貶於南陽。
我當時曾著人去查訪過,但此人早已失蹤。隨後,江湖始傳蕭楚寒、公子和流雲飛瀑這三人的偈子,當時我曾親自對這三人做過調查,但不管是誰,別說跟蹤,連面都沒見過。
這三個人雖出道甚早,但修爲之深,見識之廣,當世無有出其右者……此事早就稟於大哥知曉,我這次重提,只是心中隱隱有些想法,按我的推測,當時說出這句偈子的應該就是德陽此人……”
秦定蘇說完這番話後,眼中露出擔憂之色,和秦大義有些相像,隱隱的似乎也有些恐懼。一段偈子,本不能讓這二人如此顧忌,但秦大義一生經歷之事實在太多。他很清楚一點,有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其後往往隱藏著不足爲外人道的驚天陰謀。
這句偈子初看似乎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三個傳奇人物,但散出這句偈子的人背後究竟有什麼目的,卻是誰也都不清楚。兄弟五人調查了數年,竟無絲毫線索,秦大義心中既是擔憂,還有些莫名的不安。
“鵬兒眼下如何?”
“根據大哥您的叮囑,我已著人一路跟著鵬兒,他身邊有馬德照料,安全方面不成問題。他們眼下正在豫州,不過旅途中倒是發生了不少事情……”
秦大義眼前一亮,問道:“哦?說來聽聽!”
秦定蘇苦笑了一下,說道:“大哥,要不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如何?老三老四都已經來了兩天了,你一直躲著未見,兩人心中肯定已有怨言,今天你再不出面的話,估計他們就開始跳腳罵娘了?!?
秦大義哼了一聲,說道:“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
一路上,秦定蘇將秦鵬他們一路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內容之詳細,就如當初自己親眼目睹一般。
“蝴蝶門,嘿嘿,蝴蝶門,這等下三濫的門派竟然能夠沿存至今,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大哥,鵬兒在豫州城所發生的事情,更是奇怪……
他當時曾遇到過一個乞丐,我已派人調查過,這個乞丐是半年前突然冒出來的,沒人知道他來自哪裡,要去何處,我派了三路人馬跟蹤,竟然全都讓他甩脫了。
後來我花錢僱了一幫當地的地頭蛇,才終於將他抓住,這小子奸猾的很,帶著這些人去了鵬兒所在的客棧,硬說鵬兒是他大哥,後來起了爭執,被那個馬德將這幫人揍得鼻青臉腫,我少不得又多出了些錢,哎,真是失策……”
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是因爲沒有查到乞丐的底細而遺憾,而是因爲多付了那些江湖人一些銀錢而心疼不已。
秦大義白了他一眼,邊走邊說到:“你讓老五從‘鐵騎’中選兩個機靈點的人跟著翼飛,近來邊境不靖,江湖上也是是非日多,我擔心翼飛他們的安全。
即使他對奇經易理有所研究,但這孩子身體一向不怎麼好,萬一遇到的歹人太多,我怕馬德一個人照料不過來……”
秦定蘇微楞了一下,急聲說道:“大哥,‘鐵騎’可不比其他隊伍,稍有不慎,一旦讓朝中某些人知道,恐怕……”
“無妨,現如今不比以往,我一直聽聞公子對當今皇帝的影響,恐怕有諸多不盡實之處,藉著這次機會也好探探此人的底……更何況,鐵騎我也只是代人統領,齊天傲你是見過的,他對那人的忠心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只是不知道那人的下落,這才委身在我這裡,日後一旦有那人的消息,你認爲他還會聽我的?
回去告訴老五,爲人行事多動動腦子,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他年前幹下的那些蠢事,這次沒來家裡過年,想必也是怕我生氣,唉,早知如今,何必當初?”
秦定蘇唯唯諾諾,不敢再說些什麼。秦大義轉頭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也別老是夾在中間和稀泥,老五是老五,你是你,我還沒有老糊塗……”
“是,大哥!”
秦府內,秦維秦鴻兩兄弟正相對而坐,秦維望著院子裡的積雪,神思有些恍惚,秦鴻卻是百無聊賴,他看到三哥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的便有些不爽。
“我說老三,大哥這老是躲著不見咱們,到底是什麼意思?這都兩年沒見過面了,我可是按他的吩咐一直兢兢業業的在做事,又沒出什麼亂子,他這種做法太傷人心了……”
見秦維並未理他,秦鴻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才又接著說道:“哼,老大就是偏心,我就不明白了,老二到底有什麼好,老大竟然將秦家絕大部分的生意都交給了他去打理。還有老五,手下統領這那麼多人,也就老三你和我,至今仍是個勞碌命!”
秦維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老大沒有將生意交予你我打理,自然有他的道理。秦家家大業大,就你那腦子,就算讓你來打點生意,估計沒多長時間所有店鋪都要關門了。老大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再這樣口無遮攔的,怕是今年的歲錢都要給你扣了……”
秦鴻微微一窒,低頭咕噥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誰不知道老大爲人最是公平了……”
秦維有些鄙夷的看了這個四弟一眼,心中卻道:“這個白癡……”
“三弟四弟,這幾天府內雜事甚多,爲兄有事耽擱了,抱歉,讓你們等了這麼長時間?!?
秦大義進了大廳,早有下人上前來替他脫去披風。
“大哥、二哥……”兄弟看到秦大義和秦定蘇兩人進來,忙不迭的起身打招呼。
“自家兄弟,不用多禮。來時的路上我已聽說了,老四這兩年做的不錯,老三也是不差,大哥爲此非常高興呢!”秦定蘇看著面前二人,含笑說道。
“呃……其實也沒什麼啦,主要是老大有命,我不敢不從??!”秦鴻聽到二哥這樣誇讚,一時間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四人落座,下人便端上酒菜,席間,秦大義問起這兩位兄弟的近況,秦鴻嘴快,邊吃邊笑道:“我還是老樣子,不過聽說老三年前迷上了一位女子,有意納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嘿嘿……”
“哦?還有這等事?三弟看來豔福不淺啊,哈哈……”秦定蘇大笑,雖然大哥對於三弟四弟的不求上進頗有不滿,不過他對兩人卻一直較爲和善,和秦大義相比,這二人對秦定蘇也比較親。
“二哥說笑了,那女子因仇家追殺,重傷將死,我也是看其可憐,便將她帶至府內,待得她傷好後,理應放人家離開,老四信口雌黃,兩位哥哥千萬別聽他胡說?!?
秦大義喝了口酒,淡淡的說道:“老三,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江湖之事最好別牽扯太多?!?
秦維點點頭,說道:“大哥,我知道。”
四人接下來便一直談論一些比較輕鬆的話題,有些像是家人團聚的樣子。只不過席間的這幾人各自都有不同的心思,看著融洽,實則貌合神離,至於他們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卻是誰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