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人倒吸一口涼氣,居然真的什麼都沒搜到!
火靈王看向天乞皺眉不已,心中想著這小子到是挺會藏的。
三人身旁,三灘血跡,難不成就要這般放了三人?
“小子,你讓我來了興趣啊。不如這樣,你告訴我你把東西藏哪去了,並把東西交出來,我還是一樣放你們一條生路如何?”
火靈王說著看向三人。
天乞?qū)﹄p翼未搜出結(jié)果也是送了一口氣,但聽她們所言,似乎連自己體內(nèi)的妖丹也未搜到過,莫非是因爲(wèi)自己臉上的銀白鬼臉面具,遮擋住了額頭中的妖丹氣息?
當(dāng)下也容不得天乞再想太多,聞言好奇的看向身旁二人,“我們?我不認(rèn)識他們啊,他們有沒有寶物我不知道,但我是真的沒有。”
天乞說話語氣堅定,說的讓人都覺得他所言不虛,他與旁邊二人互不認(rèn)識。
此話一出,孫賭聖與白維也故作好奇,裝一副不認(rèn)識天乞的樣子,皆不明所以的看向火靈王。
火靈王有些微怒了,見天乞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當(dāng)即大步上前,一手抓住天乞的衣領(lǐng),便將他拎了起來。
“小子,我知道東西都在你身上,你想讓我雄英會空手而歸,那你可曾想過後果如何?”
天乞搖頭不止,“火香主,我就這麼一條小命,想護都來不及,豈敢騙你啊?”
“不敢騙我?”火靈王疑皺起眉,隨即又指著雙翼朝天乞大吼,“雙翼在你身上探了足足有五十息,你敢說你什麼寶物也沒藏?你他娘跟我玩小聰明呢?老子今天還就跟你玩到底了!”
抓住天乞,火靈王縱身一躍帶著他便消失在了客船上。
雙翼女上前幾步,身後一衆(zhòng)海盜鎮(zhèn)住場面。此地也只有雙翼兩個化靈期修士,即使火靈王走了,也沒人敢動半分。上百海盜還在客船上,連他們都鬥不過,何談去鬥雙翼啊,說不定火靈王等下就回來了,沒人蠢到現(xiàn)在就起身鬧事。
而火靈王帶著天乞一瞬間便來到了三艘海船中的那滿臉鬍渣男子的船上。
把天乞往船上一丟,火靈王拍拍手掌,不屑的看著天乞道:“這小子,怎麼找都找不到他身上寶物的藏匿之所,要不你試試?”
偌大海船上,此刻只有火靈王,天乞與那鬍渣男三人。
天乞擡頭看向那鬍渣男子,鬍渣男子應(yīng)火靈王之聲也朝天乞看來。
四目相對,彷如萬丈洪水直接將天乞湮滅,巨大的恐懼感淹沒全身,天乞瞬間便癱倒在地,表情痛苦猶如喘不過氣來。
如此威壓!
這是天乞迄今爲(wèi)止感受到最恐怖的威壓,就是化靈期修士也不能創(chuàng)造出,但在這鬍渣男子身上卻感受到了。
天乞牙關(guān)要緊,強讓自己不再看向鬍渣男,這才慢慢緩過來些。
但心中萬分確認(rèn),這鬍渣男絕不是化靈期的修士,有可能是滅劫之修!
如果是,這也算是天乞遇到的第一個真正踏入滅劫境的修士了。
看著天乞鬍渣男淡淡開口道:“漏了一個也沒有關(guān)係,等會放他離開吧,他身上有二環(huán)的氣息。”
“什麼!”火靈王聽完看著天乞大驚,“袁護法,你可莫要誆騙我啊,二環(huán)是何等之地,怎會與這小子有關(guān)?”
“那你能看出他的修爲(wèi)嗎?明明很弱,卻看不清他的修爲(wèi)幾何是不是?”
袁護法說著對火靈王拋出疑問。
火靈王聞言也再朝天乞看去,眉頭重皺道:“確實如此,我看不出,莫非你也看不出?”
袁護法連搖頭道:“不用質(zhì)疑,二環(huán)的人恐怕早就遍佈天下了,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沒人知曉,我們雄英會日後遇見儘量避著點吧,所以這個人我不管了。”
“哼!你口口聲聲說是爲(wèi)了雄英會,但我覺得遇見二環(huán)的人不是更應(yīng)該好好把握嗎?”火靈王說著貪婪的望向天乞,“這纔是我們雄英會翻身的契機啊!”
“二環(huán)之人倘是有心結(jié)交,早就明示天下了,既然他們一直暗地行動便是不想與外界有所關(guān)聯(lián),強行打攪他們,何來好處?”
“你都說不管了,那就別插手此事,老子來管!倘是日後出了什麼岔子,也由老子一人承擔(dān)!”
火靈王語氣堅決,袁護法聽後也再不說半句話阻攔。
而此刻的天乞甚爲(wèi)驚訝,那滿臉鬍渣的袁護法定是一位滅劫修士,不光如此,他居然還能猜到自己與二環(huán)有關(guān)!
火靈王冷哼一聲,朝天乞走來,“小子,你叫什麼?”
“花無枯。”
天乞直言說出花無枯之名,自己現(xiàn)在帶著銀白鬼臉面具,斷不可說出本名。
聽此名,火靈王摸著下巴細細道了兩句,“花無枯......你就是四環(huán)金斧寨裡,那最近頗狂的小九的師尊?”
天乞眼神一愣,沒想到如雄英會這般的海盜,也能聽到四環(huán)裡的風(fēng)聲,“是。”
“真是巧啊,想當(dāng)初在三環(huán)的時候,老子就與金斧,完顏琿二人打了一架,聽說最近那金斧在閉關(guān)破劫,也不知死了沒有......”
火靈王說著眼神似要將天乞看穿,但任憑火靈王如何去看,天乞始終不動聲色,也感覺不到他的懼意,彷彿只有袁護法散出威壓時,他才恐懼了一陣,而這一會兒便消散不見。
看著天乞,著實好奇,天乞更是好奇,沒想到這火靈王與金斧寨還有這般淵源,竟同金斧和完顏琿打了一架。
看樣子也是打輸了,這纔會詛咒金斧閉關(guān)失敗,只因他心頭不爽而已。
“咳!”火靈王輕咳一聲,“小子,我直說了啊,想必你剛纔也聽見了,我問你,你與二環(huán)是何關(guān)係?”
天乞聞言直搖頭道:“我不清楚,從未有過二環(huán)之人對我明示身份,你倆剛纔對話的內(nèi)容也是我第一次聽到。”
“啊?你又騙我?”火靈王滿臉不信的看向天乞道,“寶物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了,你想留著,我也不管。但這二環(huán)之事,你若不與我說個清楚,你是別想活著回到金斧寨去見你那個九當(dāng)家徒弟了。”
“我真不知道。”
天乞滿臉驚容,萬分否決他的猜測。
此刻沒等火靈王發(fā)怒,袁護法先開口道:“二環(huán)之人,行蹤詭秘,倘是不想讓他知曉,他又如何能知,你如此問他,他又能給你何解?”
火靈王當(dāng)即瞥目看向袁護法道:“那照你這麼說,他是沒用了?那就算了,我殺了他得了,正好出一出我心頭的惡氣!”
袁護法翻眼看向客船,淡淡出口:“你若不想給我雄英會惹麻煩,說話前最好在腦子裡想一想,免得看著像個傻子一樣。”
“袁風(fēng)正!你怎麼說話呢?老子只是嚇唬嚇唬他,你居然罵我?”
火靈王當(dāng)即便不高興了,連一聲袁護法都不叫了,直接喚他名字。
袁風(fēng)正微微看了一眼天乞道:“那人家有被你嚇住嗎?”
“你......”火靈王轉(zhuǎn)眼,卻發(fā)現(xiàn)天乞一臉輕鬆的看向自己,倒也真如袁風(fēng)正所說,還真沒被嚇住,“你就不怕我真殺了你嗎?還是你本就知曉二環(huán)之人找過你,你覺得有支撐的靠山了?”
天乞輕搖了下頭,正想開口,此時身後先是傳來一道耀眼白光,照個整個海面白慘慘一片,眼睛裡全是白光,看不清一點東西。隨之便是一聲劇烈的轟響,震人耳膜,彷彿是海水翻了個個。
巨浪炸天,三艘海船有袁風(fēng)正在,沒有一滴海水落上,但客船卻差點被巨浪打翻,在客船邊上還有修士被撞下船的。
而造成如此大動靜的則是後方遠處的野行王。
野行王本在與無惡交戰(zhàn),但無惡實力不在野行王之下,無奈,他只得拼盡全力,料海船之上有袁風(fēng)正在也不會怎麼樣。
一劍揮下,斬了半面日光,折待反射,海水也隨那一劍彷彿就要被劈開一樣,直至海底都能看見一道巨大的劍痕。
此勢之下,無惡也不敢硬抗,本就與野行王掙扎不休,此刻他一怒斬劍,威力何止翻了幾倍,無惡豈敢迎面。
當(dāng)即狠狠咬牙,全力離開此劍範(fàn)圍,離開這片海域。
無惡也膽怯了,一同而來的客船上只有自己一人在戰(zhàn)了。且一個野行王便能攔得他無力支援,倘是那火靈王得空一起而來,他怕是今日就要交代於此了。
更別說那船上還有一個更爲(wèi)恐怖的存在,先前的一式冰川,動靜何其之大,無惡又不是瞎子,豈會沒看見。
本就想走,但一直被野行王糾纏至今。
此刻野行王雖使出全力一擊,駭爲(wèi)驚人,但也給了無惡一絲喘息的機會。
趁著他擡手舉劍,猛地運起全身靈力,奪路而逃。
但這一劍下去,終是偏鋒打中了無惡,只不過一擊入海,也再感受不到無惡的氣息,也不知是生是死。
茫茫大海,何其難尋,野行王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而回。
海船上動靜散去,天乞緩緩睜眼,但耳邊還傳著陣陣轟鳴之聲,是因剛纔的動靜實在太大。
隱隱約約還能聽見火靈王朝著後方趕赴而來的野行王破口大罵:
“......你搞什麼東西?宰個禿驢你是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嗎?老子差點就被你給震聾了!下次打不過能不能提前傳道神識!老子就算不過去幫你,也能提前有所準(zhǔn)備,非得在老子正忙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