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你怎麼了?”宋斐見凌子墨面前大大的一灘血,忙上前去一查究竟。
凌子墨朝他搖搖手,緊著聲帶:“方楊來了嗎?”醫生再不來,他估摸著自己會當場掛掉。好多事他還沒說清楚,他不想就這麼死了。
凌子烈被他們的對話,漸漸拽的回神過來。奔進屋內,首先拿起田小萌的手仔細看了看。
“案情”很清晰:田小萌持刀傷人,順便不小心劃傷了自己。
慶嫂垂首立在田小萌身後,忙解釋:“大少奶奶不肯讓包紮,所以只能等您回來。”
凌子烈隨手扯掉慶嫂遞過來的消過毒的棉紗布,三兩下先將她手上裂了口子的地方纏起來,傷口太深,看得人觸目驚心。
而後,他才轉身掰著凌子墨的肩膀看了一下他的傷情。刀尖進去不少,凌子墨疼的滿臉是汗。
“你是闖進來找死的嗎?”凌子烈寒著一張臉,冷硬的問。
宋斐忙站到他倆中間,將他倆觸到一起就冒火的視線阻隔開來。方楊終於在凌子墨的血就要流乾了時候,匆忙趕來。
“對不起對不起,下班高峰期,堵車!”他進門除了緊張萬分的幫凌子墨查傷止血外就是忙不迭的道歉。電話裡小菊已經繪聲繪色將這裡的狀況描繪的一清二楚。來的路上他就已經做好了救治的方案。
爲了避免讓更多的人知道,救治在凌子烈臥室的沙發上進行。田小萌始終表情冷漠的看著,一言不發。凌子烈想將她帶離現場,她卻固執的甩開他的手,賭氣的樣子立在那裡看著方楊拔刀。
方楊在助手的幫助下,對凌子墨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就要求到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
凌子墨被注射了局部麻醉藥,此時傷口不那麼疼,纔有力氣說話:“醫院不能去,斐哥,我得在你那住一段時間。”
宋斐拍了拍她的肩膀:“隨便,反正我不負責伺候你。”
凌子墨和方楊被宋斐帶走。慶嫂忙招呼小菊將臥室收拾乾淨,凌子烈坐在牀沿替田小萌解開紗布重新包紮傷口。
“你這又是何苦,他來也不過是想看看你……”凌子烈認真幫她的傷口消著毒,說到此處,彆扭的頓了一下:“……和孩子。”
孩子?
哼!
田小萌冷哼一聲:“那你又是何苦,凌子烈?”
一連沉默了幾天,她終於開口,可第一句話便是對他如此冷硬的一句質問。
“明明這頂綠帽子你戴的噁心至極,爲什麼還要裝作很大度的樣子。難道就因爲這個人是你弟弟?孩子?你可知道這個‘孩子’生下來管你叫什麼?爸爸嗎?別傻了,在你眼裡‘它’,是孽種!”田小萌一口氣冷嘲熱諷,說的凌子烈臉色鐵青轉白。
凌子烈緊咬著牙關,忍著這份屈辱帶給他的滔天盛怒,任由她發泄。他不想在她還沒完全擺脫被綁架的陰影之時,對她說過重的話。他心裡有多無助,此刻,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公司裡的一切都不順利,內憂外患四面楚歌。而家裡,心愛的人時時刻刻處在無法自拔的恐懼和痛苦中,他幫不了她,只希望可以溫暖她。只是,現在看來,一切,都不是他所能操控的了。
田小萌顯得格外難過,卻表情冷漠,語氣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