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那些都是後話。
而此時,窩在凌子烈懷裡的某懵懂小孩猛然張開眼睛。
什麼情況?田小萌簡單的腦細胞粗略反應(yīng)了一下,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死撐了這麼多天,竟然就這麼快又被他輕描淡寫的矇混過關(guān)?心裡的怨氣還沒出,“呼”的一下坐起來,費力推了他一把,拎上自己的衣服就向外衝。
凌子烈猝不及防,向後倒向牀心。
“幹嘛去?”凌子烈不解,語氣裡帶著含混不清的起牀氣。他以爲(wèi)經(jīng)過昨晚,她再大的怨氣也該消了。
“回我自己房間!”濃重的起牀氣,加上漸漸恢復(fù)的怒氣,田小萌語氣冷硬無比。
凌子烈猛然想起來,先前他曾斬釘截鐵說過讓她從此住在三樓的話。這個愛記仇的壞小孩,她這回倒挺聽話。
“回來!”凌子烈說著箭步衝過去將她攔下。
“凌先生要食言嗎?”
“嗯!”本來他就打算認錯的。
“我可沒打算食言。從今天起,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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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烈啞然失笑。
井水不犯河水?那昨晚水乳交融又怎麼算?他竟忘了,這個壞小孩向來是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
凌子烈邪邪盯著她笑,直笑的她毛骨悚然。
“你,你又在琢磨什麼壞主意?”田小萌的氣勢生生被他笑的矮了下去。
“田小姐終於肯乖乖聽話了?”凌子烈像是故意挑釁,將這句話,說的輕飄飄。
田小萌深吸一口氣,沒能撈到什麼詞兒反駁她,心裡忿忿的,只好扔給他一雙大大的白眼。
“激將沒用,我說話就走,要考試了,家裡我也不住了,接下來一個多月我都要住校。”田小萌努力穩(wěn)了穩(wěn)被他激怒的情緒,轉(zhuǎn)身出了臥室就奔向三樓“自己的房間”。
凌子烈狗皮膏藥似的跟進來,從她身後貼上:“不鬧了,寶貝兒,我錯了還不行嗎?”
田小萌很是嫌惡的甩開他,坐在牀沿,收拾著自己散落在牀上的衣物。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鄭重其事的說“我錯了”,田小萌很沒出息的心頭一熱,竟有要哭的衝動。
“好了,不生氣了,寶貝?!绷枳恿易愤^來陪著她坐著,知道她在賭氣,她收一件他便抖一件,一時間各種衣服亂七八糟的被丟的滿牀都是。
他知道她死撐這麼久,就是在等他哄。她要,他就給好了。誰讓他無可救藥就是放不下這個小東西呢?
田小萌聽著他一口一個“寶貝”叫著,再也繃不住,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墒窃娇扌难e越委屈,她忽然含著淚眼猛擡頭抓起牀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就朝他砸。
一邊砸一邊細嚶嚶哭著數(shù)落這個終於肯放下姿態(tài)求和的怪獸:“壞蛋,壞蛋!竟敢打我?竟然打我!長這麼大趙桂香都不捨得打我,你竟然打我?混蛋……”
凌子烈也不躲,直愣愣面對著她,由著她撒氣!
好一會兒,估摸著她也打累了,凌子烈長臂一伸,將她滿滿抱進懷裡:“好了,好了,寶貝兒,我真的錯了!”
他好脾氣的撫著她的後背,輕言柔語安慰著,找準機會抓起她的右手,將早已準備好的戒指悄悄套到她的無名指上。
“錯哪兒了?”田小萌冷冷的追問。
凌子烈臉上掠過絲絲不悅,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女人,她不是應(yīng)該欣喜若狂的嗎?即使沒猜中她喜歡的款,好歹應(yīng)該高興一下才對吧。
可是……
她卻渾然不覺,只一味的對他窮追猛打。
“田小萌?!”他咬牙揉著她的小手提醒。
“幹嘛?”依然語氣不善。
好吧,他敗了。先掰扯清楚這個“錯哪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