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樓臥室門大開著,人卻不見了。
他頓時一陣緊張。別那死孩子軸勁兒上來,一使性子再搬出去吧?
凌子烈忙進房間四下查看。什麼都沒少,手機也還在。
頓時一顆心落進肚子裡。
可是,莫名的好煩躁,爲自己不經意就被這小東西挑的亂糟糟的思緒。
一樓小菊端了碗熬好的中藥,正小心翼翼的往餐桌上放。
“小菊,大少奶奶呢?”凌子烈一路小跑著下來,急急忙問。
小菊放了中藥,轉頭笑著對他說:“早就起了,晨跑去了。”
“晨跑?”凌子烈擰眉愕然。
小菊見他吃驚,笑著又說:“我也覺得驚訝呢,這好像還是破天荒頭一次吧,起這麼早,這麼主動去跑步。”
她說話間,凌子烈已經從樓上下來。小菊見他神色慍然,略顯不快。於是鬥著膽子話鋒一轉,小聲問了一句:“昨晚,昨晚你們不是……和,和好了麼?”
凌子烈微微楞了一下,轉而驚怒的眼神瞪下來,直刮小菊的臉。棱角分明的脣緊抿在一起,讓人看了頓時生畏。
小菊自知失言,捂了嘴連退兩步,指了指桌上的中藥:“藥熬好了,要趁熱喝。我,我……先買菜去了。”
小菊說完便鑽回廚房,門一關自己卻“噗哧”一聲,笑著臉紅起來。
“害什麼羞嘛,脖子上那麼多抓痕吻痕,以爲誰看不出來什麼似得?”小菊囁喏著自言自語了一句,便解了圍裙,拿著菜單出門。
田小萌累的呼哧帶喘的跑回來,撲鼻一陣濃重的中藥味。
進門換了鞋,見凌子烈端坐在餐桌前,面前獨一碗中藥嫋嫋冒著白氣。
昨晚被他嫌棄,大半夜被打起來要求她去整容,此刻她餘怒未消,本不欲理他。
但,見他沉著腦袋面對著一碗中藥,萬份惆悵的樣子,心裡又疑惑又擔心。
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才走到他面前,問:“你病了?”
凌子烈被她一問,似乎纔回過神來。
不知不覺他嘆了一聲,擡頭,看她滿頭大汗,不言不語起身到一樓的浴室拿了塊兒毛巾來幫她擦汗。
認認真真、溫溫柔柔的,田小萌從昨晚就燃起的怒火,頓時就熄了大半。
可心裡那團疑慮卻越來越大,緊張兮兮的抓住他的手,眼神慌慌的盯著他爬滿慍色的臉:“病的很嚴重嗎?你怎麼這副表情?”
“你怎麼忽然起來跑步了?”他不管她的問題,只一邊細細幫她擦汗一邊問。
可是------
還用問嗎?這麼久以來,她做的哪件事不是圍繞著一箇中心思想:要孩子!
不愛吃青菜。爲了讓自己營養均衡,硬逼著自己每頓都吃那麼多青菜;沒有喝牛奶的習慣。可聽人說和牛奶補鈣有助於懷孕,也堅持每天喝了;愛玩手機遊戲,電腦上一查了說有輻射,不利於懷孕,她也硬生生給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