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徘徊在凌子烈的別墅門口,一時拿不定主意進還是不進。她摸出手機看看時間,十一點整,通常這個時間凌子烈都已經在辦公室了。昨晚和他一番爭吵,今天她還真堵著氣來了。他不是說要她拿走行李的嗎?
可是進去他若真要遞給她“離婚協議”怎麼辦?她不是揚言“今天簽了,明天就跟別人走”的嗎?田小萌想到昨晚一時的氣話,後悔的糾結起五官。幹嘛非要跟一隻單線條生物計較那麼多?
正猶豫著,凌子烈的騷包車嘎然停在她腳邊,傑森從車上下來,噔噔噔跑到她面前,十分禮貌的鞠躬喊了聲“太太。”
“怎麼是你,凌子烈呢?”田小萌探頭向車裡看看,凌子烈並不在車裡。
“總裁他……在醫院裡!”傑森十分爲難的樣子。
“在醫院?他怎麼了?”田小萌驚訝,昨晚還中氣十足的和她吵架來著。
“胃病?!眰苌瑴Q利索的說。
“不過總裁說了不讓驚動任何人,您就當沒聽見,該忙什麼忙什麼吧?!?
傑森說完轉身上車,揚長而去。
田小萌木愣愣立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傑森從後視鏡裡看著田小萌瞬間傻掉的樣子,不禁咧著嘴笑出聲來。
“騙人!”田小萌待在原地將昨晚的爭吵捋了個遍,裝病博同情這招簡直爛透了。她不禁狠狠對著天空“切”了一聲。
田小萌之前的工作早就被凌子烈攪合黃了,她不得不重新去面試。b市的夏天,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田小萌面試完一家單位,騎著羅拉的電瓶車趕往第二家。
宋斐開著比凌子烈的車騷包十倍的跑車,正要轉彎,不經意間看見頂著烈日,汗流浹背的田小萌。
“田小萌?”宋斐一臉驚訝。
田小萌聞聲轉頭看到宋斐正從寬大的墨鏡下吊起眼睛望著自己,她緩緩將電瓶車停在路邊的陰涼底下。宋斐的車也跟著開過來,停住。
宋斐從車裡拿瓶水扔給田小萌:“這麼大熱的天兒,你出來瞎晃悠什麼?”
“我在找工作?!碧镄∶葦Q著蓋子,低頭甕聲甕氣的回答。
宋斐輕笑一聲:“你們兩口子還真是步伐一致!一個躺在病牀上還不消停,恨不得把辦公室搬到病房。一個頂著這麼大太陽還要出來找工作?怎麼?恨命長啊?”
凌子烈真的住院了?
“他怎麼了?”田小萌忍不住多問一句。
“也沒什麼,誰還沒個生病的時候呢?放心吧,死不了。只不過,他好像很忙的樣子,生著病每天還處理十八九個小時公務。真是操心的命啊......”宋斐說完喝了口水,眼神不動聲色的掃過田小萌瞬間被驚住的臉,心裡一陣竊喜。
之後的很多天,田小萌總能在各種場合“巧遇”凌子烈身邊的,而且人人都整齊劃一的和她閒聊一陣之後,話鋒一轉,轉到凌子烈身上,就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忙人於新葉也很“湊巧”的將電話打錯到她的手機上,找凌子烈。
“......他不在啊?哦,對了,瞧我這記性,他住院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好了,不說了,我找他秘書吧。”
田小萌把腦袋悶在沙發裡憤憤不平:不是說不讓告訴任何人嗎?他們都是怎麼知道的?鬧什麼呢?每天派人通知她無數遍,是想幹嘛?想讓人家去看你,不會明說???是沒手機還是啞巴了?
田小萌嘴上忿忿然的樣子,心裡卻再也忍不住,起身攏了攏被自己折騰的雞飛狗跳的頭髮,下樓打車,一路殺到凌子烈公司樓下。
“太太?您怎麼在這裡?總裁沒在公司?!碧镄∶仍跇窍虑捎稣鋈サ膫苌?。
“他,怎麼樣了?”田小萌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低著腦袋囁喏的問。
“哦,沒事,醫生說再住個仨倆月就可以出院了?!眰苌傺b滿不在乎的說。
仨倆月?田小萌心頭一緊。不就是胃病嗎?怎麼住這麼長時間醫院?到底多嚴重?
“太太,麻煩讓一下,我還要去醫院給總裁送文件呢,總裁也真是太固執了,病的都坐不起來了,還要處理公務,真是太辛苦了!”傑森皺著眉頭,做出一臉心疼的表情,躲開田小萌,上車要走。
田小萌眼疾手快,拉開副駕車門,跳上車。
“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