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說到就到。淩氏公司裡再多繁雜的事也暫時擱到一邊。不過自從慶功宴後,於氏的資金又默默鬆動了些。這讓凌子烈心頭的一塊大石頭,也微微落地了些。至於東南亞那些個宵小,等過了春節再去收拾也不遲。
於家。關於於氏撤資南方房地產的事,於伯雄和於新葉爺倆最終沒能吵出什麼結果,但是於伯雄默默差人又將資金分批迴注,於新葉雖不知情由,但心裡還是略略開心了一下。骨子裡,她還是不想破壞和淩氏之間的合作,更重要的是:不想破壞和淩氏兄弟多年手足之義。
田小萌本就沒什麼大礙,在醫院休息了兩天,出院正趕上大年三十。
慶嫂和小菊在大門口好好放了一掛鞭炮。慶嫂有言:去去晦氣,把上一年的黴運都擋在門外,來年我們順順利利健健康康。
田小萌樂得和大家一起放鞭炮,孩子一樣,開心的玩了整整一下午。凌子烈從二樓的窗戶看下去,忍不住又是嘆氣又是搖頭。他有種認命的感覺。想要田小萌長大,變得端莊,顯然是癡人說夢!
年夜飯照例要在凌家老宅吃,天微微擦黑,田小萌便跟著凌子烈一蹦一跳的過去。難得一家人齊聚。凌老太太高興的合不攏嘴,可忙壞了胡皎月和一衆僕人。廚房裡叮呤桄榔的,田小萌也插不上手,索性抱著小黃陪凌老太太下跳棋。
一老一少,卻更像倆小孩,時不時爲誰多走一步,誰偷誰一個子,吵的不可開交。
旁邊的花廳,凌子墨坐著,聽著空氣中傳來的鞭炮聲,呆呆的出神。忽然一團不軟不硬的布料砸來。
“還你衣服。”凌子烈遠遠站著,表情冷硬。
凌子墨將衣服收了收放在腿上:“她爲什麼不親自來還?”
“她的一切我做主。”
“呵……”凌子墨冷笑:“你總是這樣的態度,以爲自己是誰的神,可以主宰別人的一切。自以爲是到這種地步,多可笑!”
凌子烈不慍不怒:“隨你怎麼說,她現在在我的戶口本下。”凌子烈一改往日的穩重自持,滿臉的痞相。
“我不會放棄!”凌子墨望著天空,堅定的說,像是警告。
凌子烈很不屑的咧了咧嘴,沒再吭聲,轉身走了。
年夜飯後,於新葉帶著於昊炎來給老太太拜年,大家圍坐在客廳湊了一桌麻將。凌子謙長年居住國外,對國內麻將玩法不是太精通,慫恿著讓凌子烈上。但凌子烈一副小心眼的樣子,知道胡皎月母子肯定有一個會上,連連擺手說不會。
田小萌很嫌棄的剜了他一眼,一把就把他摁到麻將桌上:“贏,不贏不許下桌!”
“喲,嫂子可真厲害。”凌子謙在一旁打趣他們,惹得凌老太太笑的前仰後合,衆人也跟著笑。一室的其樂融融,也真是難得了。凌兆乾微笑著,目光掃過衆人,萬分欣慰的樣子。
眼看著就要十二點,外面的鞭炮聲漸濃。玩麻將的也累了,便散夥各自落座在沙發上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