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昊炎腳步怔了一怔,別提多不忍的咬了咬牙,卻沒有回頭,直接出了門。
“我要找媽媽……”
壯壯見無人能幫他,絕望的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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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昊炎回到田小萌的住處時,田小萌正眼巴巴等在那裡:“怎麼樣?壯壯有沒有哭,有沒有說想我,有沒有要回來,啊?”
於昊炎目光閃爍,不知如何回答。
“說呀,你見沒見到壯壯,藥交給他了嗎,他有沒有因爲我遷怒孩子,打沒打他?”田小萌一個一個錐心的問題問出來,於昊炎更是覺得沒辦法如實告訴她。
田小萌見他不語,又急又惱,拼命搖著他的胳膊催促:“你說話呀,說話呀?”她說著便又難以自持,哭著蹲下身去。
於昊炎扶她起來:“別這樣,他不會虧待孩子的,你放心吧。他就是在氣頭上,一時想不開。等幾天吧,等他冷靜下來,我們再想辦法!”
晚上,田小萌瞪著空洞的大眼熬到半夜依然沒有一點睡意。實在放心不下,拿起手機給凌子烈編了一條長長的短信。悉數交代了壯壯的各種習慣和癖好,一字一淚,發完短信,田小萌雙手掩面,淚卻無休止的從她指縫裡滲出,沿著胳膊浸透涼被。
凌子烈輕手拍著壯壯的消瘦的背,好不容易纔將他哄睡著。他怔怔的注視著那兩個白色的藥瓶。他問過方楊,這是抑制腦電波異常放電的藥,也就是說,這孩子有很嚴重的癲癇病。是一種很難根治,且需要昂貴醫藥費的病。
田小萌啊田小萌,你何其用心良苦。費盡心機把這個孩子推到我面前,卻原來,只是爲了用我的錢,給這孩子買條命?
凌子烈想著,只覺得心被戳上了成百上千個窟窿,每個窟窿都呼呼的往裡灌著冷風。
手機此時“滴滴”響了兩聲,提示他有短信。
摸過來一看,是長長的一篇關於壯壯的注意事項。
他再次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頓時渾身沒了一絲力氣,將自己仰摔進牀心失魂落魄的躺著。
他忘不掉她,從一開始,他便知道。這麼多年,死撐著不找她,也不過是篤信她也忘不掉自己。
他篤信:她一定會回來找他。他甚至想好了,只要她回來,只要她還要他,他就無條件原諒她,接納她!
可是他千算萬算,還是沒能算到,她竟然懷揣著這樣的心思,重新出現?
我該拿你如何是好?你這個……禍害!
凌子烈的心緒漸漸糾結成亂麻,理不出個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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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烈金屋藏嬌妻愛子的新聞沒有到第二天早上,就傳遍了他的圈子。於新葉擰眉坐在書房瞪著書桌上偵探社剛剛送來的照片,若有所思,卻不言不語。
“你到底管事不管,給句痛快話!”於昊炎急的都快上房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便見不得田小萌受一丁點委屈。單反她難過,他心裡就火燒火燎的難受。於新葉也不舒服,可她盯著田小萌的照片總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