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田小萌慌忙捂上自己的嘴,可是爲時已晚。凌子烈直愣愣的轉頭瞪著她:“你知道多少?”
田小萌捂著嘴“嗚嗚哦哦”的就是不願明示他。
“不準自己腦補!”凌子烈厲聲令道。放任她,指不定又會腦補出什麼呢。
田小萌忽然十分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什麼呀?就知道瞎猜!”
“我知道你幫她設計了成人禮,知道你爲了她不喜歡你親弟弟,知道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你陪她哭了整個晚上……我知道,你爲她喝醉,爲她心碎,爲她肝腸寸斷……”
凌子烈愕然:“這都是誰告訴你的?”
“……我,剛剛不小心看了你寫給她的情書……”田小萌忽然哽咽,梗著脖子滿含怨恨的語氣繼續說:“我還知道,你愛她愛到骨頭裡,做夢都想娶她。”
凌子烈微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接。木愣愣聽著田小萌細數他在遙遠的青春歲月裡,爲那場無疾而終的暗戀做過的瘋狂的事情。
田小萌見他皺著眉頭不說話,便以爲說到他心裡。她默默的咬了咬下脣,落寞的低下頭去。
“你自己彈吧,我還要上學,不陪你了。”田小萌穩了穩氣息,儘量平緩的語氣,悶頭說了一句,就自顧下樓。她需要冷靜一下,找回自己的“自知之明”。這些話,說說就好,計較太多,難免他又會生氣。
“我送你。”凌子烈追上來,拉上她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去。”田小萌說著甩開他的手,徑自走了。
凌子烈有種隱隱不詳的預感,這個彆扭的小東西,又成功啓動矯情模式。
田小萌的學車計劃一直拖到深秋纔開始進行。於昊炎的車場,難得週末太陽極好,多日不見的小夥伴兒想聊甚歡。
“你鼻炎好了?”於昊炎點著她的鼻頭問。
“好了,還得要謝謝你送來的藥,真靈,我這個據說是遺傳性過敏性鼻炎,每年都會犯的,醫生都拿它沒轍,竟然被你的藥治好了……”田小萌無比開心的樣子。
“我爸的藥,他也每年都犯鼻炎。”於昊炎不經意的說。
“你爸?”田小萌腦子裡瞬間竄進去那個聽上去有些恐怖的聲音。
“嗯,他的藥都是國外專門帶回來的,國內買不到。”
“哦!”田小萌弱弱的應了一聲。
“田小萌,上車!”凌子烈從車庫裡開出一輛教練車穩穩停在田小萌腳邊。
田小萌歡欣雀躍的上車,坐進駕駛室。從未有過的新鮮感,轉頭看一眼被大墨鏡遮住半張臉的凌子烈:
“怎麼開?”
凌子烈默默無語了一下:“先把手放到方向盤上。”
田小萌這才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捧著於昊炎給的熱奶茶。咧嘴傻笑一下,田小萌自顧將奶茶放到凌子烈的腿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
重度潔癖癥患者凌子烈皺緊眉頭微微嫌棄了一下,捏起奶茶被邊緣一個看似沒被田小萌口水侵佔的地方,將它放在車的工作臺上。
田小萌掀起鼻孔狠狠鄙視了他一下:“切……,又不是沒吃過我的口水!”
凌子烈猛回頭,掃她一眼,田小萌瞬間閉嘴,目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