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袋重重砸了下田小萌的臉,然後順勢滑到地板上,散落出裡面的內容。田小萌哭著蹲下來一看,不覺驚得倒抽一口涼風。
怎麼可能?
照片裡凌子墨抱著的,竟是睡著的她?凌子墨一臉幸福的表情,正往酒店裡走。她的胳膊就那麼自然的扣在他的肩上,角度的關係,兩人看上去親密無間。田小萌一張一張翻下去,每一步,都被記錄下來,直到他們進入酒店的房間。
田小萌惶恐萬分:“不是的,不是!凌子烈,你聽我解釋!”她跳起來,站起來抓住凌子烈的胳膊,求他給她個解釋的機會。
凌子烈忽然冷笑一聲,扣上她的腦袋重新將她摁到在地:“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那上面的日期,距離現在多久?懷孕四周……呵,還敢狡辯?你竟然還有臉狡辯,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我沒有,你誤會我了,凌子烈,我真的沒有……”田小萌失聲痛哭,泣不成聲。
方楊實在不忍心看下去,忙上前將田小萌扶起來安到沙發上坐著:“大少爺,儀器有時也有檢查失誤的時候,您這樣對太太,似乎……過分了些?!狈綏羁嚵艘槐亲雍梗艍阎懽诱f出最後一句。
凌子烈犀利的眼神看向他,直看的他毛骨悚然。
“我,我是說……有可能。就算太太千真萬確有孕在身,也有可能是您的,我剛纔已經說過,結紮並不是百分之百避孕,也是有萬一的。您……還是三思而後行!”
“是嗎?”凌子烈冷笑。
“那麼,你……”他擡手指向田小萌:“從現在開始,就給我待在這個房子裡一步都不準離開,直到可以給你肚子裡的……孩子,做親子鑑定爲止!”凌子烈語氣不重,卻像是耗費了自己全部的心力。
方楊聽著後背直冒冷汗,心想這個陳秘書可是害慘老夫了,老夫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幾十年無一失手的英名,就要被他一個不怎麼高明的謊言給毀於一旦了。
“你要囚禁我?”田小萌不敢相信。
“只是爲求萬無一失。你要非理解成‘囚禁’那就是‘囚禁’吧?!绷枳恿艺Z氣冷如冰霜。
“你想留證據?”
凌子烈冷麪不語。
“然後呢?”田小萌痛苦萬分,且失望至極。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凌子烈被她梨花帶雨的哭腔問的心思有所鬆動,他恨自己都這種時候了還對她心生憐惜。掩飾起見,他大力拽著她,幾乎是拖著,將她拖到二樓的臥室,狠心一把推她進去,並搜走她的手機和電腦。斷絕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坐實了她說的“囚禁她”的想法。
“你可以回去了!”回到客廳,他冷臉對方楊說。
方楊開口還想說什麼,被他揚手打斷:“什麼都不要再說了,今晚的事,你就當沒發生過,不準透露出去半個字。”
方楊擦了擦鬢角的汗,收拾東西,無奈的離開了東墅。
一出凌宅,他就給陳秘書打電話,通報了這裡的“慘狀”,陳秘書在電話裡連聲嘆氣,卻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