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抽掉被凌子烈抓著的手,扶了她,忙不迭的道歉:“對不起,胡姨,對不起,沒撞疼您吧?”
胡皎月臉上有風乾的淚痕,像是剛哭過。田小萌頓時生疑,偏頭看向凌子烈求解。
凌子烈也擰著眉毛,滿臉疑問的樣子,注視著胡皎月。
早上一回來,慶嫂就說胡皎月帶著老陳急匆匆就出門了。半上午纔回來,臉上卻有淚痕?
凌子烈心裡疑雲密佈,正欲開口詢問。胡皎月吸了吸鼻子,調整了情緒問:“你們去哪兒?”
“去向二爺提親!”慶嫂還沉浸在剛纔和田小萌逗趣的喜悅中,此時隔空插話進來,十分期待的樣子。
胡皎月聽了,卻眼神一懼。她慌亂的抓住田小萌的手,下意識脫口而出:“別去!”
田小萌狐疑:“爲什麼?您怕我爸爸不同意啊。不會啊,他早就暗示過過了年同意我和凌子烈結婚的了哦。胡姨您就放心吧。”
“不是……”她似有難言之隱,一時對田小萌講不清楚,遂轉頭看著凌子烈,生硬的要求:“你們兩個的事先放一放!”
她從不曾有過的,要求的語氣,對凌子烈說。凌子烈從她過分慌亂和無措的眼神裡,似乎讀出點什麼,遂對田小萌說:“再去陪奶奶坐會兒,我和胡姨有話說。”
田小萌此時覺出異樣,便不再順從:“不,胡姨,您一大早去哪兒了?去見我爸爸了麼?”田小萌深情漸漸緊張,經歷過波波折折,此時她顯得脆弱且多疑:“……我爸爸出事了對不對?”
“……”胡皎月被她一連串的問話逼得一時找不出話來搪塞,只能沉默不語。
田小萌頓時慌了,後撤一步,撇開她直接奔出門外。
凌子烈伸手抓了她一把,沒抓住,人已經出了大門。
“烈兒,快去。陪著她……”胡皎月說著,已經淚涌。
“到底出什麼事了?”凌子烈已經顧不得客廳裡還坐著老太太,著急忙慌的問。
胡皎月側身揹著老太太,低低的,卻極痛心的樣子說:“二爺出事,被警察帶走了。”
客廳裡的慶嫂隱約聽到些什麼,再加上先前田小萌的反應,頓覺不會有什麼好事,忙找了個藉口扶老太太回房了。
臨進房間,她還十分不放心的看了下門口。
胡皎月已經哭的有些氣喘。凌子烈一臉凝重,反問:“警察?二叔怎麼會惹上警察?”
“昨晚你們剛走,他就過來了,說想給你爸爸上香。我當時覺得奇怪,但也不好拒絕,就允許了。他上了香之後在你爸爸書房待了很久纔出來。走了之後,不到倆小時,他家管家就打來電話說人被警察帶走了。”胡皎月強壓著心裡的慌亂,儘量還原事實。
“因爲什麼事?”
“我還不知道,但是我猜,他可能是把你爸爸那個保存製毒秘方的信封拿走,交給警察了。老陳說帶走二爺的像是緝毒警。”
“舉報?”凌子烈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