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烈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沫,甩開傑森的束縛:“傑森你先下去,我和他有話要說。”
傑森餘怒未消,依然強(qiáng)勢:“有話就當(dāng)著我的面兒說。”
凌子烈要打人的目光甩過去只看了他一眼,傑森立馬恢復(fù)本色:“那個……呃,我就站在那裡,你們說。”傑森說完後退十步開外,估摸著自己聽不到那倆人的談話的距離,垂手而立。他是真擔(dān)心自己一離開,這倆祖宗再動起手來。田小萌,你果然是個禍害。傑森默默咀嚼著田小萌的名字,恨恨的想。
凌子烈揉著被打疼的下巴。剛剛光顧著過癮了,一點都沒覺出疼,此時停手下來,痛感瞬間襲來。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可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凌子墨卻先開了口。
“照片,看到了嗎?”
凌子烈寒眸一緊,他早料到,是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搞的鬼。於是冷哼一聲:“你把她當(dāng)什麼?報復(fù)我的工具?還是徹底打倒我的武器?”
凌子墨咬牙握拳:“我愛她!”
“愛?”凌子烈萬分鄙夷的樣子回視他一眼:“你不配!離她遠(yuǎn)一點,不然,我會讓她離你遠(yuǎn)一點。”
“你想幹什麼?”
“如你所願。你精心策劃讓她出軌,又煞費(fèi)苦心的讓我知道,你覺得我會對她怎麼樣?不死,不足以平我心中的恨意。”凌子烈平視天際,故意慢悠悠的說。
凌子墨心裡有一絲的慌亂:“凌子烈,你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麼對她,她……至少你愛過她,不是嗎?你放了她,和她離婚!”
“呵……”凌子烈不禁冷笑出聲:“你覺得被你機(jī)關(guān)算盡,賠上名節(jié),就算我和她離了婚,她還能接受你嗎?”
凌子墨頹然,靠在身後的欄桿上,一言不發(fā)。他何嘗沒想過這一招有多兇險,不但會讓她受盡委屈,還又可能斷送自己與她所有的關(guān)係。可是他還是做了,爲(wèi)了得到她,他願意一賭,即使萬劫不復(fù)!
“她懷孕了。”凌子烈異常平靜的說:“而你,永遠(yuǎn)都只可能是孩子的叔叔。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在招惹她,否則,我殺了她!”
凌子烈咬牙切齒扔下最後一句話,便大步走下天臺,傑森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小金這纔敢從樓道口進(jìn)來,立在他半米遠(yuǎn)的位置上,喏喏的問:“總經(jīng)理,需不需要給您叫醫(yī)生?”
凌子墨空洞著眼神望著某個點,一言不發(fā)。她懷孕了?怎麼可能?他得到的消息是:凌子烈做過結(jié)紮手術(shù)的!難道……他竟不再縱容她不願生孩子的想法,去做了復(fù)原?
小金見他沒反應(yīng),頷了頷首,轉(zhuǎn)身要走。
“金秘書。”
他及時喊住小金。小金聞聲回頭。
“幫我約方大夫!”
方大夫?可……方大夫是婦科大夫,總經(jīng)理這是怎麼了?被打傻了?小金狐疑了半天。但見凌子墨沒有要更改的意思,便喏喏的點頭,下去忙了。
凌子烈是幾天之後才抽出時間回來的。確切的說,他是忍了幾天養(yǎng)好了臉上的傷,才肯回來了。這期間,田小萌被關(guān)在二樓的臥室,慶嫂有時實在不忍心,打開門放她出來一會透透氣,然後就好說歹說將她重新勸回臥室關(guān)著。誰都看得出來,凌子烈這次是動了真怒了,慶嫂生怕再惹了這個不定時就會爆炸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