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烈忍氣忍到,捏著棉籤的手指抖得找不準(zhǔn)傷口,他咬著牙,負(fù)氣的說:“你自己選的路,有什麼可對不起的?田小萌,你有你的固執(zhí),我也有;你有你的堅(jiān)持,我一樣也有;你有你的判斷,我當(dāng)然也有。
我是自私的,你說的沒錯,愛一個人本來就是自私的。難道你就不是嗎?。你在酒店我的房間看到餘歡被我壓在身下,不也氣的摔戒指急於和我劃清界限麼?……”
不提餘歡還好,提到餘歡,田小萌十分鄙夷的冷笑一聲,打斷他:“……無恥!”
凌子烈握著棉籤爲(wèi)她消毒傷口的手猛然一怔,掀眉剜了她一眼:“那麼,我看你深夜從外面回來,身上卻穿著凌子墨的襯衣,應(yīng)該怎麼算?”他表情冷硬,說出的話都噼裡啪啦往下掉著冰渣。
“你告訴我,我老婆內(nèi)裡一絲不掛卻穿著別的男人的襯衣,我該如何反應(yīng)?那個人,他是我弟弟啊,你讓我拿你們怎麼辦?”
凌子烈說的委屈而氣惱,更像是聲討。他不信任她嗎?是誰在一開始就耍各種心機(jī)要在心裡爲(wèi)心愛的人留一個角落?是誰動不動就提“離婚”?又是誰動不動就夜不歸宿,讓他心肝肺齊顫一下?
“一件衣服和幾張照片而已,如果你願意信我,至少聽聽我的解釋!”
“是啊,一件衣服和幾張照片而已,如果你足夠愛我,爲(wèi)什麼不早早解釋?非要等我深信不疑的時候再去矢口否認(rèn)?你在刻意迴避什麼?”
凌子烈一句不讓,與她針尖對麥芒。田小萌頓時覺得心累。這些勾連糾纏,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會到什麼時候結(jié)束?
“我好累,想休息了。”田小萌深深皺著眉頭,說完起身下牀就往外走。
“去哪裡?”凌子烈見她又是一貫的態(tài)度-----扯不清就想回避,心下隱怒。
田小萌頭也不回,受傷的手,剛剛被他包好,此刻才覺出疼的鑽心:“我去三樓我自己的房間休息一晚,明天還搬回羅拉家住。”
凌子烈再也控制不住,疾步上前擋在她面前:“田小萌,你成熟點(diǎn)行嗎?逃避,能解決問題嗎?”
“不是我的問題,我沒什麼可解決,也沒什麼好逃避的。”她梗著脖子,說的毫不留情。
不是她的問題?那就是他的問題嘍!凌子烈極度反感的盯著她:“瞧瞧,田小萌,你始終認(rèn)爲(wèi),你是你我是我。可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出了問題,本就應(yīng)該兩個人一起解決,你這麼早把自己擇出來,是預(yù)備怎樣?”
“這種變態(tài)的婚姻,不要也罷,反正……!”
“啪……”
在他看來,她終於說了她一直以來最想說的話!
所以,凌子烈終於沒能剋制住。田小萌賭氣的話剛開了個頭,他便揚(yáng)手一巴掌,重重扇在她臉上。田小萌順勢,腦袋猛地歪向一側(cè)。他曾說過不再打她,田小萌絲毫不曾防備,所以,這一巴掌捱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可她也咬牙受了。最近他表現(xiàn)的太有耐性,竟讓她忘了,他還是個陰晴不定的怪獸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