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分離在他們從母親體內(nèi)被分娩出來的時候,就經(jīng)歷過一次。那一次,他們只是被自然分離。而這一次,卻是因爲一個男人。
於昊炎於是沒好氣的甩頭,極不友好的質(zhì)問:“你‘嘶’什麼‘嘶’?大白天的,還有沒有點正事兒?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你倒好,掉進溫柔鄉(xiāng)里出不來了呀?還能不能擔點大事了,啊?”
於昊炎應該是氣傻了,完全忘了“嘶”他的人一直以來都是他人生導師這個事實,更忽視了這個人也已經(jīng)是氣場極冷的隱怒狀態(tài),光顧著自己過嘴癮!
田小萌可以肯定,於昊炎今天是吃了兩顆熊心外加兩顆豹子膽來的。訓起凌子烈的氣勢一點都不比老子訓兒子的氣勢弱。她不禁目瞪口呆的看著於昊炎,心裡一直爲他捏著把汗,生怕他話沒說完,就被凌子烈一巴掌給k.o了。
可是,好奇怪。凌子烈竟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聽訓?臉色極難看是肯定的,但他能忍住不發(fā)火不動手,這道讓田小萌狠狠刮目相看了一把。
於昊炎說完,尤不解氣的樣子氣呼呼的斜瞪著凌子烈。凌子烈雙臂抱胸穩(wěn)穩(wěn)身後的辦公桌一靠,目光森然緩緩從遠處收回來,實實盯上於昊炎的臉。
“說完了嗎?”他不冷不熱的問。
於昊炎眼裡原本被怒氣撐起來的那點鎮(zhèn)定,頓時亂了方寸,他急速眨了眨眼睛,重新僞裝好,依然硬聲硬氣的回:“啊,完了!”
“那,走吧……”他說著,伸手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聲線平直語氣淡然,完全沒有要拖泥帶水的意思。
於昊炎短暫的愣怔後,大白眼翻上來,滿臉“你讓我走我就走”的叛逆和不服。轉(zhuǎn)而見凌子烈根本無所謂樣子,又堵著氣,換上“走就走”的負氣相。一轉(zhuǎn)身,拉上田小萌就往外走。
田小萌被他拉了一個趔趄,緊倒騰幾步總算站穩(wěn)後想回頭和凌子烈告?zhèn)€別。可回頭,卻見凌子烈正抓了辦公桌上筆筒裡的筆蓄勢待發(fā)想衝於昊炎砸過來。
她下意識一個旋身,擋到了於昊炎身後。
就見凌子烈眼裡的怒意頓時轉(zhuǎn)爲驚愕,甩出去的手本能的收了收,可已經(jīng)來不及,一把各式各樣的筆帶著足足的怒氣,齊刷刷朝田小萌砸過來。
田小萌知道於昊炎造次在先,這一下是鐵定要挨的,索性也不躲,硬著頭皮替他捱了。
凌子烈一收手間,還是化解了些力道的,田小萌閉上眼,只感覺臉上噼裡啪啦盛開些不太重的刺痛,而後就是聽到筆稀稀拉拉落地的聲音。
“你傻呀?”
於昊炎聞聲轉(zhuǎn)身的時候,凌子烈已經(jīng)一個箭步衝到田小萌面前,氣呼呼的托起她的臉,質(zhì)問。
於昊炎見勢驚得楞了一下,轉(zhuǎn)而看到地上的筆,瞬間瞭然。
“凌子烈,你偷襲我?”他有點驚愕有點心塞,食指遠遠點著那個“罪魁禍首”,鄙夷的顫了幾下。
凌子烈此時是真的沒工夫和他計較,只顧著盯著田小萌的臉看。她被砸過的地方,星星點點泛起紅暈。凌子烈心疼的無以復加。